我的未婚夫君在揚州城惹了樁風月。
風月那頭是個窯姐兒,名叫李芃芃,揚州城頂有名的花魁。
她替自己贖了身,獨自站在謝家老宅門口,一聲不吭連候了一個月,終于得見謝家老夫人。
最后被一頂轎子抬著,抬進了四井巷的宅子里。
我進京都時,剛好聽聞她同謝時景像模像樣擺了酒,出入成雙,好不風光。
雖是外室,卻享著正牌夫人的待遇。
整個上京城都在瞧我的熱鬧,偶有憤憤不平者,也都被旁的聲音壓下去。
有好事者甚至在坊間開了賭局,賭我會咽掉這口氣。
畢竟我們洛川宋家,早已經今時不比往昔了,而謝家正是朝廷里的中流砥柱。
賭局開盤那日,我也同李芃芃那般,一個人去了謝家主家一趟。
不為公道,只為退婚。
謝時景其人,不配為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