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禍國妖后，腰果味兒的菓子嗎？」

端木璜：「哈哈哈！傻陛下。」

「若無你那嫡母從中作梗，唯恐天下不亂，你父皇怎麼會子嗣斷絕，無子繼承皇位？」

「婦人干政，終究是有違禮法，為天理所不容。」

「陛下可不要學她哦！」

嬤嬤說，攝政王權傾朝野，讓我千萬別惹他，他說什麼都要說好。

于是我點點頭：「好哦。」

端木璜瞇了瞇眼，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陛下知道臣在說什麼嗎？」

我歪了歪腦袋，坦然與他對視。

「知道……吧？」

端木璜：「哈哈哈！你個傻子，你知道個屁！」

我：「……」

滿朝文武：「……」

嬤嬤說，攝政王說什麼，都不能拒絕，不要忤逆。

我拍拍手：「我是傻汁！我是傻汁！」

3 

今天的場面太大了，我長到十五歲，見過的人還沒今天一天見得多。

我心里很害怕，跟個沒頭蒼蠅似亂轉。

我想喝奶……

攝政王卻不放我走，逮著我要訓我話。

「上官槿，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在裝傻。」

「其他在本王面前耍心眼的，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上官家之所以穩坐帝位，不過是我端木家讓給你的，當初這東夏的江山，可是我們端木氏先祖打下來的。」

「皇位我可以給你，但你必須聽我的。」

他話好多。

我轉身想走。

「嬤嬤……」

端木璜卻一把揪住我。

「去哪兒？本王說過你可以走了嗎？」

我快哭了：「阿巴阿巴阿巴……嬤嬤。」

端木璜：「叫什麼嬤嬤，叫叔父！」

「陛下都十五了，總躲在奶嬤嬤裙子底下，成何體統？」

「陛下的言行，代表的是我們東夏的顏面，不可再如從前那般任性，若是被他國使臣瞧見了，回去了還不知道怎麼編排咱們東夏呢！」

他說著話，全然不顧我傷心欲絕。

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覺得那張嘴叨叨叨個沒完。

目光順著他的領口向下看去，只覺微微隆起，和嬤嬤的有點像……

于是，我沒忍住，撲到了端木璜的懷里。

扒開他的衣領，然后在端木璜震驚的目光中，一口嘬了上去。

端木璜震驚，端木璜石化，端木璜崩潰。

「上官槿！！！」

「你在干什麼？？？」

我嘬嘬嘬，吧唧吧唧。

「喝 neinei……」

端木璜的 neinei 雖然沒有嬤嬤的軟，但也挺大的，捏起來很有彈性。

我嘬嘬嘬，我捏捏捏，發出滿足的嘆息。

沖端木璜露出甜甜的笑。

「嘻嘻……」

「靠！」

端木璜沒了反派權臣的囂張氣焰，這會兒的他，只是快要裂開了的小男孩。

我的嘴唇，被迫和端木璜的胸口分開。

因為吸得太緊，發出「啵」的一聲。

低頭看去，端木璜的 neinei 已經腫了，沾了我的口水，紅得發亮。

仔細觀察，上面還有我的抓痕和牙印。

端木璜氣急敗壞地揪住我的衣領。

「上官槿，你敢毀本王清譽！」

啊？清譽是什麼東西？

我還沒喝夠呢！

撲回去，嘬嘬嘬。

4 

端木璜萬萬沒想到，我會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

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奮力推開我！

「走開！你這個傻子！」

我扁扁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餓餓，想喝 neinei。」

端木璜捂著胸口，指著我，氣息都不穩了。

「你多大的人了？竟然……竟然還吃奶？？？」

他好兇，我齜著個大牙就哭了。

「嗚嗚嗚……要喝 neinei……」

我邊哭，還邊打嗝。

因為我每日都要喝牛乳，所以打的是奶味兒的奶嗝。

端木璜原本是想給我個下馬威，讓我知道知道誰是爹。

現在好了，不僅成爹了，還成娘了。

他眼看我，又要找他喝奶，拔腿就跑。

「你……你不許過來！」

「來人！把奶娘給她找來！」

然后緊緊抱住自己的胸口，罵罵咧咧地走了。

張嬤嬤來看我的時候，都嚇壞了。

「陛下啊！你有沒有怎麼樣？」

「老奴看攝政王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然后摸著我的后腦勺道：「他……他不會打你了吧？」

我咬著手指道：「沒有……我要喝 neinei，攝政王不讓喝。」

「他說我這麼多大的人了，不要臉。」

張嬤嬤不知道我是怎麼喝的，只當我是被攝政王給教訓了。

罵道：「攝政王也真是的，陛下還小呢，這朝政都被他把持了，還管陛下您喝奶？」

然后朝我道：「你現在是陛下了，不像在冷宮里的時候了。」

「嬤嬤讓底下人給你養了好幾頭牛，天天擠奶給你喝，想喝多少喝多少。」

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個竹筒來。

「這是我讓人鮮擠出來的，放在竹筒里熱了帶過來。」

「陛下餓了吧，快喝吧。」

我接過竹筒，燙燙的。

低頭喝了一口，頓時感覺整個情緒都安穩了下來，立刻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嬤嬤問我：「好喝嗎？」

我點點頭：「嗯！」

張嬤嬤坐在我邊上，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感嘆。

「咱們陛下，也是熬出頭了。」

「人人都說陛下你命苦，老奴一開始也這麼覺得。」

「到現在才發現，咱們陛下才是命最好的人。」

「要不然，怎麼他們都死了，當皇帝的是陛下呢？」

我抬起頭，嘆了口氣。

「可是他們說，朕這個皇帝，就是傀儡。」

「只要攝政王想，隨時都可以殺我。」

嬤嬤卻道：「殺了你，他去哪兒再找個這麼好拿捏的傻子當皇帝？」

「咱們陛下啊，是傻人有傻福。

」

「槿兒的好日子，在后頭呢！不著急，不著急。」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只覺得嬤嬤好像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但沒關系，不管嬤嬤變成怎麼樣，她還是最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