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怎麼會讓她如愿。
太醫為薛苔把脈,告訴薛苔此生再也無法有孕。
薛苔的「丫鬟」在屋里找出摻了麝香的枕頭。
一路審下去, 證據直指周錦蘭。
要不怎麼說, 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周錦蘭隔三差五召薛苔入宮, 打著皇后的名號,教她宮規,實際上,死勁折磨。
薛苔無力反抗, 越來越恨。
每日去之前,身上所穿所戴,皆是被麝香熏染浸泡。
若是周錦蘭不折磨她,也就不用每天見她。
可偏偏, 周錦蘭非要作死。
周錦蘭流產了,原本只是換季一個小小的風寒,卻流產了。
太醫說她體內有麝香,可卻找不到來源。
而與此同時,在病中嘗盡世間冷暖, 唯有我不離不棄,日日守在病床上的李長寧有救了。
太醫院的小太醫翻遍古籍,對我和李長寧說。
「唯有和殿下殿下至親之人換血, 方才可行。」
陛下自然是不可能。
我的一雙兒女哭著跪在李長寧跟前。
「爹爹,我愿意。
「爹爹, 我也愿意!
「爹爹。」
一片嗚嗚之聲,李長寧眼淚落下,竟癲狂大笑起來。
「兒啊!
「兒啊!」
小太醫的話半真半假,自然是我讓他誑李長寧的。
可我卻真的給了兒子一刀。
我安慰他。
「這不是傷口,這是你權力的象征,這是你光明的未來。」
這道疤痕越深, 李長寧便會越發深刻的記得今天。
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
李長寧病好那日, 周家也把周錦蘭送了過來。
她慘白著臉,喊李長寧。
「表哥。」
李長寧漠然以對。
自此,她和薛苔再無威脅。
13
李長寧登基那日, 冊了我兒為太子, 我女為長公主。
而周錦蘭的位分卻遲遲不定,太后所居住的宮殿更是沒有修繕,周家的門生接連被貶官。
周錦蘭是病死的。
這死里有幾分李長寧的報復不得而知。
她死那天, 我去看她了。
她不甘的問我。
她出身高貴,為何會有如此結局。
我沒說話。
轉身離去。
為何?
因為她不該為了做太子側妃,三番四次的對我兒子下手。
想要提前為她肚子里還沒有出現的孩子掃清障礙。
她不該惹一個母親。
她死不足惜。
周錦蘭已死,薛苔再無價值。
兄長沒有再壓著祁寒山, 任由他告上上京。
薛苔最終被關入大牢。
第三年,她瘋了。
整天嘴里念著她是女主角。
她是天命所定。
有些可笑。
天命是什麼東西。
自己的命,當然是自己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