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不守婦道地位卑下的女人,也敢和我爭側妃之位。」
薛苔冷嗆回去。
「你高貴,你高貴給李長寧送了這麼久的糕點,他理都不理你。」
在周錦蘭難看的臉色中,她故意將自己脖子上的痕跡露出來。
這下徹底激怒了周錦蘭,兩個人廝打起來。
都是一臉的傷。
李長寧一回來,便見府上雞飛狗跳。
薛苔披頭散發哭唧唧的撲倒他懷里要他主持公道。
周錦蘭亦是拖著被撕破的衣群哭著求他做主。
李長寧還沒說話,皇后就來給周錦蘭主持公道了。
不僅立了周錦蘭做側妃,還打了薛苔二十板子。
我知曉后,連聲稱奇。
看來,這女主角也不怎麼樣嘛!
李長寧沒有辦法,只能來找我。
真是可笑,不想得罪周家,失去周家這個助力,就想把我當替死鬼了。
可我最終還是去了,為薛苔求來了太子良娣的位置。
代價是,皇后震怒,險些用杯子砸傷了我的頭。
李長寧內疚的抱著我。
「玉姝,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自然都是他的錯。
水性楊花,不守夫道的賤男人。
可我依舊端莊賢惠的同他真摯的說。
「這是我該做的,李長寧,我和你是夫妻,是一條船上的盟友,我永遠都會以你的利益為重,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因為背叛你就是背叛我自己。」
他愣了愣,我上了回定國公府的馬車,任由他的目光追隨著我。
11
溫柔鄉,銷魂窟,男人畢生的享受。
可當兩所溫柔鄉擠在一起,就未必是享受了。
李長寧的確是過了一段神仙般的日子。
薛苔討他的歡心,周錦蘭便更加的討好他。
可這樣的日子沒過上兩天,他便成了衙門里的縣令,一天到晚被抓著斷案。
薛苔中毒,說是周錦蘭下的藥。
周錦蘭掉入河里,說是薛苔推的她。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個月后,李長寧再也受不了了,跑來了定國公府。
他來的時候,阿兄正在教我的兒子練劍,女兒正跟著嫂嫂學寫字。
而我坐在廊下正在給李長寧繡過冬的大氅。
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
李長寧呆呆立著。
我笑著朝他招手。
「你來的正好,這是阿兄新獵的貂,我給你做了件大氅,你來試試。」
兄長冷哼。
「就一只,還給他了,就你想著他,他心里可沒你。」
李長寧白著臉,有些羞愧地反駁,卻沒有什麼底氣。
「不,不是的!
「玉姝是我的發妻,我待她也是真心的!」
我瞪了兄長一眼,他這才住嘴。
我相信李長寧所說的話不會假。
我們九載夫妻,每日朝夕相對,除了剛成婚的那一個月有些拌嘴以外,此后越發熟稔恩愛。
關系破冰,是因為剛好成婚的第二月是春狩,我作為太子妃要和他一起參加。
他雖是太子,但六皇子野心勃勃,盯著這個皇位爭搶,明里暗里沒少給他使絆子。
六皇子的母家是武將,自小就跟隨父親在軍營長大。
幾場比試下來,李長寧都輸了。
他氣忿的策馬離去,山林繁茂,不一會兒就沒了人影。
一直到徬晚,還不見他的人。
我只能前去尋他。
我本是不想去的。
夜里山間寒涼,帳篷里奶娘和丫鬟正給我烤著上午獵殺的獵物。
生肉炙烤在火上,撒上椒鹽,油滋滋的響。
而現在,我卻要放下美食,去找李長寧這個不省心的。
他掉下了獵人捕獵挖的山洞,腳骨還被撲獸夾夾傷。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起來,心里直罵娘,面上還得寬慰他。
「沒事,別怕,我帶你出去。」
結果剛出去,又碰到了刺殺。
真是背極了。
我簡直要把畢生的臟話全部都罵出來。
可最后,我還是為他擋了箭。
李長寧哭的樣子很好看。
我還挺喜歡看他哭的。
嬌的很。
我若是太子,憑他的相貌,怎麼著也要讓他給我做個通房丫鬟。
他因我為他擋箭,感動的不得了。
那段日子幾乎是在我床前寸步不離,也不和我對嗆了,什麼都順著我。
我沒想到他這樣好得到,脾氣也能這樣的好。
其實他不用感動。
我為他擋箭,只是因為我和他是一個陣營的人。
他是我的夫君,也是我的靠山,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是太子,我是太子妃。
他是皇帝,我就是皇后。
他若是出事被貶成庶人,那我也會變成布衣。
他死了,對我沒有一點好處,全是壞處。
此后九年,我與他扶危濟困,共舟共濟,直到將六皇子逼到封地,徹底坐穩太子之位。
我從不擔心我的太子妃之位,李長寧雖不忠于我,可他的心是軟的。
他知道我這些年對他的付出,是以從未吝嗇過回饋我的家族。
可我要為我的孩子鋪路。
他年李長寧登機,后宮充盈,父親致仕,我兒的太子之位無人保駕護航。
周家作為外戚,周錦蘭風華正茂,會是我以后最強勁的對手。
薛苔又占了他心里一大半的位置。
他數詞在夢ƭű̂₁中呼喊薛苔的名字,我徹夜難眠。
這兩人,任何一個誕下皇子,對我的孩子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