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
「燭夜,我希望你開心,也希望你知道我的心。」
14
和燭夜吻到難舍難分之時,馬車突然停住。
我身體因為慣性猛然前傾,一不小心,咬傷了他的唇。
燭夜好聽地輕哼一聲。
我忙坐起身,去看他唇上的傷口。
還好,只咬破了一點。
我松了一口氣,又去翻馬車上的藥箱。
見我為他心急,燭夜反倒笑起來,一把將我拽回去。
「沒事,這點傷對我而言,算不上什麼。」
說著,他拉住我的手覆在他的唇上。
傷口一秒愈合。
忘了他不是凡人,是可以肉白骨的蛇神后裔了。
我眨了下眼,沒想到自己也會犯這樣的迷糊。
燭夜卻顯然歡喜極了,扣著我的后腦,又吻上來。
忽然,馬車外傳來車夫的聲音:
「國師大人,前面鐘將軍府的馬車出了問題……」
上輩子,我以為燭夜身邊的仆從都是真人,后來才知道大多數都是長得像人,然后被賦予了靈性的木偶。
此刻的馬車夫便是木偶之一。
聽到馬車夫的話,我推開燭夜,理了理衣服和頭發,撩起車窗處的簾子,朝外望去。
果然便看見鐘靈毓和她的母親,從壞掉的馬車上下來。
我看向被打擾了興致,蹙眉坐起身的燭夜:
「將軍府離這還有很遠,我們將靈毓和她母親接到馬車上,送她們回府吧?」
燭夜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又不想拿話回絕我。
整個人看起來像精致漂亮的瓷器被打了暗光。
我挑了下眉:
「怎麼了?」
燭夜伸手將我抱進懷里,下巴搭在我肩膀上,悶悶不樂道:
「她們剛剛在馬車里討論你和太子。
」
「……」
我有些好笑,這人委屈的聲音和樣子是跟誰學的?
等等……不會是和我學的吧?
我抬手,像擼貓一樣,摸了摸燭夜的頭。
發質真好。
「她們說我和太子什麼了?」
方才我在馬車里,可是什麼都沒有聽見。
耳力極佳的燭夜開始復述鐘靈毓和她母親的對話:
「母親,你也不希望我嫁給太子嗎?」
「太子和明昭郡主有情,他愛郡主天下皆知——
「今日宴會,太子明知國師與郡主已結成夫妻,卻還硬要搬出男女有別需分席而坐的規矩……這理由漏洞百出,太子卻一意孤行,不管不顧……
「我的女兒,你若是長得像明昭郡主,或許能和當今貴妃替代皇后一樣,寵冠后宮,但……你和明昭郡主外表上毫無相似之處啊。」
燭夜語調毫無起伏,不帶任何感情。
我聽著,直接被逗笑。
燭夜聽到我的笑聲,輕輕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又在我耳邊故意重復:
「太子和明昭郡主有情……」
念到「有情」二字,燭夜還刻意加重了音量。
我聽著,直接笑出了聲。
燭夜看向我,咬牙佯怒:
「明昭?」
我偏頭親了他一口:
「國師大人吃醋,可真有意思~」
15
燭夜是極好哄的人。
我將他摁在車璧上親了一通,他就消了醋勁。
但仍不愿意讓鐘靈毓和她母親上馬車。
我奇怪于燭夜的態度,又見他很不好意思地紅著臉,便順著他的視線下移。
然后,忍不住挑了下眉。
嗯……這情況,確實不太合適讓靈毓帶她母親上馬車。
燭夜欲念上來,是很難消下去的。
國師府離這比較近,燭夜引了只鳥到自己肩膀上。
輕而易舉將之催眠,讓它去府里通知其他木偶人,架輛新的馬車過來,送鐘靈毓和她母親回將軍府。
我看得稀奇,心里忍不住生出對燭夜神力的向往。
只是向往,而非圖謀。
燭夜對上我的目光,知道我對他的力量感興趣,絲毫不反感,反而笑起來,問:
「想不想學?」
我詫異:
「我一個凡人,也能學法術?」
燭夜望著我,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幽深了一瞬:
「旁人學不會,但你可以。」
我沒察覺,滿心都是能夠學法術的喜悅,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燭夜笑意蠱惑,俯身吻我眼睛:
「今晚就教你,我們先從……雙修學起。」
16
夏夜尤其讓人情動。
暴雨如注,拍打在窗外的花枝上。
空氣濕熱,花枝被風吹得顫顫巍巍,滴出水來。
燭夜一直望著我,一雙眼眸漂亮如藏有星河流轉。
誘我沉淪其中,想要探究,卻越陷越深。
我的眼淚被逼出,又被他吻干,溫柔又強勢。
偶爾他失了力度,還會歉疚地讓我咬他。
可當我受不住,手指抓上他背時,又被他不容拒絕地掐住手腕,十指緊扣,壓在床沿。
「當心劈了指甲,我怕你痛。」
燭夜睫毛都濕了,笑著說完,又俯身吻上我鎖骨。
……怕我痛還這麼折騰?
我想咬他,卻又被他抱起,去到窗邊的塌上。
再度與我深深契合。
……
這場夏夜暴雨,直到天將亮時才停歇。
我饜足地躺在燭夜懷里,把玩他的手指:
「國師大人,擁立我為女帝,當我的皇后如何?」
燭夜溫柔又珍視地親吻著我的鬢發:
「事成之后,女皇如何賞我?」
我握住燭夜兩根手指,似笑非笑地仰頭看他:
「如何?」
燭夜被我輕而易舉撩到情動,低頭深吻我。
「太陽還未出來,今夜還沒完,先再來一次……」
17
幾日后,是我的生辰。
燭夜想要為我大辦生辰宴,我沒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