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期他們總覺得裴璟言有些邪門。
趁著裴璟言松懈的間隙, 偷偷問我裴璟言是不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大吃一驚。
首先排除這個答案。
「可能是因為他終于良心發現了吧。」我含糊道。
但經方子期這一提醒。
我好像也反應過來。
原來我在面對裴璟言時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名為喜歡。
但我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
因為我注定是要成為一個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紈绔子弟的。
除非他能讓我做一個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皇后。
但偏偏就是這麼巧。
上元節那日, 裴璟言借著看花燈的名義將我誆了出門。
一路上又是糖葫蘆又是栗子酥。
甜食零嘴,環佩釵飾,一應俱全, 輪番攻陷。
就差把「有事求你」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我實在受不了他這副架勢。
直接開口問他是不是有什麼話對我說。
裴璟言那張白皙的臉一瞬間就紅了起來。
似是掙扎猶豫良久。
他才小聲開口:「阿止, 你可愿……做我的太子妃?你放心,我會保證……」
「我不行我沒空我拒絕!」
沒等他說完,我便想也沒想拒絕了。
開什麼玩笑。
我可是要成為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紈绔子弟的人。
怎麼能被區區太子妃的身份擋住步伐。
但看到裴璟言失落地笑著對我說愿意尊重我任何選擇的模樣。
我還是忍不住心軟開口:
「如果是一個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太子妃的話也可以嗎?」
裴璟言眼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
那雙精致上挑的鳳眸亮晶晶地看著我, 笑著說:「當然。
」
番外
直到和裴璟言成婚的前一天。
我那搬家跑路的爹娘和哥哥們回到了京城, 我才知道老皇帝早就知道了我是女兒身。
哦不對, 我現在該改口喚他一句父皇了。
我爹給他留下的錦囊里,早就把事實真相寫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但他仍愿意將我以伴讀的身份和裴璟言一同送去松云書院歷練。
他說, 雖然有預言在前, 但他不是蠻橫專制的皇帝。
所以便給了我兩年的時間。
讓我在和裴璟言相處過之后,再做自由選擇。
就是沒想到這件事給裴璟言留下的心理陰影這麼大。
居然差點把他逼出斷袖之癖了。
「所以你發現喜歡上我的時候,真的有在謀劃怎樣才能和我在一起啊?」
我踹了一腳坐在床邊正在給我剝荔枝的裴璟言, 好奇地問道。
裴璟言神色有些不自然, 支支吾吾不肯說出心里話。
于是當他將白嫩柔軟的荔枝肉遞到我嘴邊時。
我故意使壞將他的手指含住, 眼神挑釁地看著他。
裴璟言的喉結滾了滾,眼神忽然變得很危險。
我暗呼不妙,起身便要逃跑。
不料被裴璟言一把抓住腳踝, 丟到了床上。
……
我好像快死了。
但沒死透。
昏沉入睡之際,我聽見裴璟言偷偷在我耳邊訴說未曾開口的心意。
我往他懷里縮了縮。
我想,還好我們沒有錯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