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零父母雙亡,孤零零「妻主在上lh522」在這世間,沒了他們我還剩下什麼?
男子在這世上生存,本就不易,沒得我這個做妻主的還讓他們受委屈。
為今之計,只有等他們氣消了,我再去賠不是。
唉……做人難,做女人更難。
那日,我在書房里抄阿彌陀經。
黎錦喜歡禮佛,見了這經文,應該就不會生我的氣了。
忽聽得管家娘子來報:「娘子,欒娘子帶著郎君來府上了,說是要給娘子和兩位郎君賠不是。」
我一愣:「欒姐?她怎麼來了?快請。」
欒家大郎君果然是個爽利性子,揪著欒月的耳朵就來了。
我大為震驚:「姐夫,這是怎麼了?」
欒大郎君叉著腰冷哼道:「許娘子,我都知道了。」
「這家伙自己去喝花酒,還要帶你,害得你被那小狐貍精纏上,鬧得家宅不寧。」
「我心中過意不去,特地帶她來,給府里兩位郎君賠不是的。」
「你家大郎君和二郎君呢?」
我頓時一陣汗顏:「去請二位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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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錦和秦昭被請了過來,欒月老大不樂意,奈何被她郎君壓著,只能賠禮道歉。
「兩位妹婿,對不住了,都是我不好。」
「許賢妹不想去的,是我非拉著她硬要去的。」
秦昭掃了我一眼,端著茶盞也不喝,眸光落在地上道:「許零,這是你找來的說客?」
「沒長嘴是怎麼著?」
「要解釋,不會自己來?」
欒月本就不服,聞言忍不住道:「妹婿啊,為姐我說句母道話。」
「許賢妹不過是犯了每個尋常女人都會犯的錯誤,你說兩句就算了,怎麼還不依不饒的。」
「女人家,在外頭逢場作戲罷了。」
「只要她還回家,心里還有你這個大郎君不就行了?」
欒大郎君聽到這話,頓時炸了。
「你還說!」
抄起鞋底子就要打她。
欒月不敢正面交鋒,抓住他的手腕道:「你這潑男!沒完了是吧?信不信我……我……休了你!」
欒大郎君嗤笑一聲:「想休夫?你做夢!」
「我江玉枝,寧做寡夫!不做棄夫!」
然后兩人就當著我們的面,追打了起來。
欒月在前面跑,她郎君在后面追。
追進來,打出去,追進來,打出去。
黎錦在一旁看得微微蹙眉:「妻主,要不,讓欒娘子和欒郎君坐下歇會兒,吃些茶點吧?」
我伸長了手,剛想開口,就見欒大郎君給了欒月一個耳刮子。
「啪」一聲脆響,聽得我都疼。
「不……不用了吧,她們應該沒空的。」
欒月挨了一巴掌,不敵她郎君蠻橫,匆匆朝我拱了拱手。
「許賢妹,為姐我尚有家務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來……來日再和你細說!!!!」
然后,就在她郎君的追打之下,「嗖」的一下竄出去了。
我在后頭看得嘖嘖稱奇:「跑得真快啊!」
往日書院里,同窗賽跑的時候,可不見她跑這麼快。
黎錦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你還說風涼話?」
說罷,給我使了個眼色:「正好大郎君在這,還不給大郎君賠不是?」
我有些詫異:「阿錦你……不生我氣?」
黎錦嘆了口氣道:「我都問清楚了,這事原不怪你,是那沈小郎伙同那白爹爹故意給你設計下套。」
「你年紀小,被他們誆騙了去也是有的。」
「那沈小郎賴著不走也罷,我明日就差人把他送到鄉下莊子里去!」
「免得留在這,惹妻主和大郎君心煩。」
讓人沒想到的是,方才一直不說話的秦昭卻開口了。
「我幾時說,要讓沈小郎走了?」
黎錦皺眉道:「難道大郎君要留下他?」
秦昭道:「我瞧那沈小郎容貌秀麗,性子活潑,與娘子年齡相仿,想必很能討娘子的歡心。」
「不如留下他,就當給娘子做個伴兒。」
「你若不喜歡,可以不給他名分。」
「就在我那正院旁邊的偏院,收拾出一間廂房來給他。」
「月例銀子也不用從公里出,從我的體己里每月拿出五兩銀子來便是!」
我不明白他,我是真不明白他。
「前幾日喊打喊殺是你,今日要把人留下也是你。」
「秦昭你到底想干什麼啊?」
秦昭斜了眼睛看我:「我替你收拾爛攤子,你還怪我?」
我慌忙解釋:「沒有沒有,我哪有怪你的意思……」
黎錦絞著手上的帕子,雖然臉色不好看,但還是道:「都聽大郎君的吧!」
沈貍給秦昭和黎錦敬了茶,算是正式入了門。
秦昭給了個鐲子,指了自己的一個侍從紫竹給他。
「往后好生伺候沈小郎,短了什麼,差人去我屋里頭說。」
黎錦喝了茶,給了荷包,里頭裝了些碎銀子,沒說什麼。
至于我,我懶得搭理他。
詭計多端的男人,費盡心思地要進我家,也不知道想干什麼。
反正我心里只有秦昭和黎錦,絕對不會被他勾引的!
可是,我好像低估了沈貍難纏的程度。
這個男人,為達目的,是不擇手段的。
今日在我書房外舞劍,明日在我書房外唱曲兒。
走在府里,一天能偶遇他七八回。
我不堪其擾,皺眉問他:「沈貍,你究竟想干什麼啊?」
沈貍見我說他,嬌嬌弱弱地哭了。
「奴只是想討娘子的歡心,又做錯了什麼?」
「在這府里頭,大郎君有體面,二郎君有權勢,我有什麼?」
「若沒有娘子的寵愛,我連府里的一條阿貓阿狗都不如……」
他可真是會胡說八道,謊話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