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姐弟不歡而散，女媧的心愿一直是消除人妖兩界的隔閡，可自從補天后，女媧變得太多。

自封神榜后，女媧成為萬妖之王，更是將妖界變得階級分明。

我看著眉頭緊鎖的伏羲，握緊他的手想給他安慰。

「妲綠，或許你會認為我在胡言亂語，但我真覺得阿姐不像阿姐，像是另外一個人。」

「或許她被奪了舍？」

我相信伏羲的直覺，他們是親姐弟，互相最是了解。

「或許我能幫你。」

17

伏羲負責放松女媧的戒備，想辦法灌醉她。

而我在伏羲得手后，在伏羲的修為助力下，對女媧發起了魅惑之術，只是這次為的是回溯女媧記憶。

我與伏羲一同入幻境。

幻境中，女媧按照自己的模樣創造了龍身人面的白麗和蛇身人面的騰蛇，又在此基礎上做了改進造出了人類。

白麗、騰蛇一雌一雄，成為了女媧的左右護法。

女媧斬鰲足之際，白麗在助戰時被毀了臉，因其迷戀女媧的容貌，因此女媧就為白麗重塑了面容。

那是一張與女媧一模一樣的臉。

場景換到女媧補天之際。

「五彩石不夠，女媧大人竟想以身補天，可這世界還需要女媧大人。」

「白麗，以后沒有我，你也要照顧好女媧大人。」

騰蛇對著白麗囑咐著，他將力竭的女媧換下，留下只言片語便躍進了黑洞瞬間化作碎片補上了那漏洞。

「別丟下我！不要！明明我才是你的伴侶！」

白麗悲痛地大喊，女媧在一旁虛弱地哭泣。

「騰蛇！為何要如此傻？你們都是我創造的生靈，我情愿死去的是我。」

白麗聞言回頭，惡狠狠道：「既然如此，女媧你便把身體讓給我，去死吧！」

毫無防備的女媧就如此被白麗以秘術換了身子，然后被一擊擊殺，與白麗的身體一同消散了。

「伏羲，我回來了，白麗、騰蛇他們……為了我犧牲了。」

看到此，伏羲露出震驚悲痛的神情，我心疼地牽住他的手，希望能傳給他一些力量。

幻境還在繼續。

18

「神農氏當真說蘇妲己美過我？」

「當真。」

被白麗派去監視神農氏的探子恭敬道。

白麗瞧著鏡中女媧美麗的臉龐，突然暴起，將屋內陳設砸了個粉碎。

殿內侍從們全低著頭，生怕觸了白麗霉頭。

「蘇妲己，你且等著吧。」

九尾妖狐蘇妲己與九頭雉雞精胡喜媚、玉石琵琶精柳琵琶乃公認的妖界三美。

女媧揮動招妖幡，將她們仨招來相見。

「三妖聽命，殷商氣運暗淡，天意已定，當時天下，氣數使然。你三妖立刻隱其妖形，托身后院，惑亂君心。待那武王伐紂事成，我定使你等亦成正果。」

「切記，不可殘害眾生。」

我那好姐姐面面相覷，又要惑亂君心，又不可殘害眾生，這分明是強人所難。

但也沒妖敢忤逆萬妖之主女媧的命令。

后來，我那好姐姐們成功毀了紂王的氣運，使其滅國身死。

而她們也被天道判定為惑亂人心的妖物，被姜子牙斬殺。

「我這張臉才是妖界之美，沒有任何人能替代我，沒有。」

幻境以白麗對鏡的癲狂結束。

我內心難以平復，因一己私欲，那白麗便害我族人性命……

白麗，她該死。

19

伏羲感受到我的情緒波動，回握住我的手。

如今知道了真相，伏羲用留影石復刻了幻境，發與妖怪協會與神農氏，將白麗打入限制妖力的大牢。

我的長老聞訊趕來。

「我一直隱忍便是等著今天。」

「當初我發現了真相，怕被白麗滅口，只好隱忍不發，尋找復活女媧大人的秘術。」

「妲綠的父母便是為此秘術而犧牲的，我一直覺得對不住你，若是你怪長老，也是情理之中。」

長老已然哽咽，看向我的目光里滿是愧疚和憐惜。

我從未聽過父母的消息，也未與他們相處，此刻雖然感覺到了來自血緣的痛楚，但更加心疼背負著如此沉重秘密的長老。

我握住長老的手：「你將我養得如此好，我父母想必也不會怪你, 長老，莫要再一個人背負這些了。」

長老流出淚來, 然后將收集的女媧靈魂呈了出來。

「這百年來, 我一直在偷偷收集女媧大人的靈魂，如今終于有了機會迎來女媧大人的歸位。」

「我狐瑤此生無憾了。」

20

大牢里，白麗用著女媧的臉蠱惑道：「女媧已死，我做你的阿姐難道不好？羲兒，這百年來，我早已把你當成了我的親弟弟。」

伏羲眼中帶恨, 抽出佩劍，在白麗手心留下深深的劍痕。

這是為了引入女媧的靈魂。

「別用我姐姐的身體這麼叫我, 白麗, 你背信棄義, 喪盡天良, 殺害其主。你奪她的身體，毀她用心血鑄造的世界，因一己私欲殘害九尾一族，禍亂人間。」

「你不配用我姐姐的臉, 也不配茍活于世。」

血色恍惚了白麗的眼，眼前的男人一時間與騰蛇重疊。

「我不配？！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不配？！女媧她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那麼多的喜愛，我呢？！我做了那麼多，你卻說我不配, 哈哈哈！」

「我就是要用女媧的身子將你們守護的這個世界變得生靈涂炭，成為惡鬼也不敢駐足之地！讓眾人唾棄女媧！」

白麗越發癲狂。

神農氏上前制住她, 伏羲開始施展法術，讓女媧回歸原位。

最終，白麗不甘地消散了。

21

經此一功, 九尾一族聲名大振，妲己姐姐也得到了正名。

從此，九尾一族婚姻自由，再不是那任人擺布的牲畜, 我與伏羲的配對自然終結。

我一心陪著長老好好修煉, 既然狐族已重振聲望，我便不再需要借助伏羲的影響力。

但伏羲一反常態, 總是圍在我身邊, 一會兒是黏人的小奶狗，一會兒是霸道的狼人……

「我在勾引你，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就可以成為什麼樣的, 只要你答應嫁給我。」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伏羲把我抱在膝上了，故意使用美男計, 將頭抵在我肩頭, 蠱惑地說道：「別讓我等太久，到時候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就叫狐念沁如何？」

念沁，分別是我父母的小字。

沒想到伏羲那樣用心。

「好。」我終是點了頭。

瞧著伏羲高興傻了的表情, 我慢慢道出下一句。

「等我位列仙班，我們就成親。」

伏羲的笑僵在臉上。

嘿嘿，且讓他慢慢追著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