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后,她醒來后,聽聞了陸鴻遠正被押送刑場,陸家落敗。
她連忙拖著病軀,讓婢女扶她來求見皇帝。
御書房里。
太后向墨欽堯求情:「堯兒,你雖非哀家親生,卻勝似親生,求你看在哀家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上,饒鴻遠不死,放過陸家。」
墨欽堯面色凝重:「陸鴻遠上回慫恿您燒死幽貴妃時,朕就想殺了他。」
「這次他竟敢戲耍全城百姓,引來鬼車,差點搶走太子,還傷了無數侍衛,他死十次都不足以平息朕的怒火。」
「至于陸家,這些年仗著是皇親國戚,沒少欺壓百姓,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以前朕看在您的面子上沒有清算陸家,這一次是時候清算了。」
太后眼前一黑,險些暈倒,被婢女攙扶住。
她心知再為陸鴻遠和陸家求情亦無濟于事。
眼下,最重要是要保住自己的地位。
「欽堯,你可怨恨哀家?不管如何,哀家都是你的養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墨欽堯目光如炬:「母后,別以為朕不知道,您表面待朕客套,實則背地里沒少動過要廢除朕的心思。」
「您年事已高,不適合待在皇宮,朕命人送您去行宮養老,沒有朕的允許,往后不可再出行宮半步。」
「欽堯,你不可這麼對母后……」太后眼前一黑,氣暈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被軟禁至行宮。
若不出意外,她將會在行宮終老,再也別妄想插手國事。
16
沒了太后制約墨欽堯,他遣散了后宮非妃嬪,只留下了我一人。
被遣散的后宮妃嬪每人得到豐厚的賞賜,可保余生衣食無憂,出宮后可自由婚配。
我被冊封為皇后。
澈兒漸漸長大,眉眼越來越像墨欽堯。
外人看著太子,無一不在心底感嘆:「太子和陛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看來是陛下親生的無疑。」
我和墨欽堯都很好奇,澈兒怎麼能那麼像他?
這若是說澈兒和欽堯沒有血緣關系,連我自己都不信。
一年后,汐瑤帶著棲月再度來墨國施藥。
我換上便裝出宮去見她們。
待她們施完藥后,我們約在一間茶樓見面。
「汐瑤,棲月,多謝你們上回送的火折子,才讓澈兒逃過一劫,免去被鬼車偷走。」
「不必謝。」汐瑤和棲月答。
汐瑤面露愁色:「上回鬼車在墨國沒偷到孩子,去了隔壁黎國,將黎國皇后剛出生的小公主黎漩偷走了。」
「啊……」我驚訝出聲。
墨國和黎國相鄰,兩國是友好國。
在先皇那一輩便已定下,墨國和黎國將來要聯姻。
若黎國的公主沒有被鬼車偷走,澈兒極有可能會和公主黎漩聯姻。
棲月接話道:「黎漩被鬼車偷走后,黎國皇后思女心切,抱了農婦家的女兒進宮撫養。」
我嘆氣:「早知當初就應該將鬼車射殺了,免得它禍害人間。」
「噓——」汐瑤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隨后給我普及:「你該慶幸當初沒有下令射殺,若不然,現在墨國將會遍地哀鴻。」
「鬼車有九個腦袋,除非同時將它九個腦袋全部射穿,否則但凡其中一個腦袋沒有被射穿,它都能再活過來。」
「鬼車極為記仇,射殺不成,就會被反撲,釀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聽完汐瑤的話,我反問:「那就沒有別的法子治鬼車了?她除了偷走黎國公主外,還偷走過多少孩子?」
「數不清了吧。」汐瑤意味深長望著我:「能降服鬼車的人,或許已經出生,就等他長大了。」
我問汐瑤:「誰?」
汐瑤半開玩笑道:「或許是澈兒。」
聊完此事,我又詢問道:「汐瑤姑娘,我還有一事相問。」
「你說。」
我說出心中疑惑:「澈兒和陛下長得越來越像,這是怎麼回事?」
汐瑤答:「這就要從你的身世說起了,答案其實已經藏在你的名字里。」
我的名字是司幽,我從小無父無母,身世背景至今未知。
司幽這個名字是我自己隨意起的,這兩個字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汐瑤娓娓道來:「大荒中有司幽國,司幽族人繁衍的方式和凡人不同,用精神感應或眼神對視便可繁衍后代。」
「你乃司幽國后裔,司幽族人擅長御獸,在遇到極致的危險時,可覺醒御獸技能。」
「你在皇宮中安然無憂,尚未覺醒御獸技能也實屬正常。」
「若將來有機會,可讓澈兒出去闖蕩,或許他能制服鬼車。」
汐瑤說完,問我:「你懷孕那段時間,腦中可有想過孕育子嗣之事?」
我臉頰泛紅,回想進宮前。
我進宮三個月前就得知自己即將進宮。
那時我在一位宮廷畫師的畫坊里,偶然間看見過墨欽堯的帝王畫像。
那時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此人是我未來的夫君,待我進宮后會成為他的妃嬪,還會和他誕下子嗣……】
沒想到一個幻想的念頭,竟然讓我懷上了他的子嗣。
嘖……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17
澈兒十歲那年,我懷上了二胎。
用意念感應懷孕的好處便是,生兒生女可以如我所愿。
我的意念想要再生一個小公主,于是便懷了個小公主。
我和墨欽堯提前為她取好了名字,叫墨潯。
生產那日,鬼車賊心不死,又來了墨國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