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彎腰把她抱起來，然后走過去用另一只手抱了抱老爸。

「對不起，下次我一定一定等你回來。」

老爸說得兇，可我卻看到他微紅的眼睛。

他也在后怕，如果我回不來了，他該怎麼辦？

老爸冷哼一聲，還是在生氣。

我把口袋里的東西掏給他：「宋梔上將親自簽下的單子, 這批武器我全都收了兩倍價格，老爸，你賺大發了！」

老爸瞪著我，扭過了頭。

我聽見了他小聲地嘀咕：「我又不是在乎錢。」

他只在乎我的安全, 我都知道的。

我笑了笑, 將阿幸塞進他懷里：「幫我看下孩子, 我要去洗澡！身上都臭了！」

……

阿幸九歲那年，我繼承了老爸都軍工廠，成了軍火女商人。

江將拿著我爸贈予他的一大筆資金去聯邦主星開了一家材料公司。

成了我最大的合作商。

他遇到了一個喜歡的姑娘, 他們談了半年戀愛然后火速登記結婚。

他們結婚那天我帶著阿幸去喝了喜酒。

一直到天黑, 我們才從酒店離開。

「媽媽, 我們現在去哪兒？」

阿幸坐在副駕駛上昏昏欲睡。

我托了托她的腦袋：「先別睡，待會就到你干媽家了。」

飛艇很快降落。

清亮的女聲從飛艇外傳來：「阿幸！」

「干媽！」阿幸歡快地開門跑下去，一把抱住了宋梔。

宋梔捏了捏她的臉：「小鬼, 三個月沒見了，想不想我？」

「想！」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看你就是想你干媽收藏的那些機甲模型。」

「媽媽！」

「行了，快進來吧。」

宋梔拉著阿幸，率先走進了院子。

她家很大，還在大院里造了一個虛擬天空頂。

她按下按鈕, 天空瞬間變得湛藍。

當年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我真的被驚艷到了。

湛藍天空下, 阿幸已經玩機甲模型玩得睡著了。

她的腦袋枕在宋梔的腿上, 睡得很香。

我看著她，突然想起以前在機械器官醫院的場景。

我無比慶幸, 我選擇留下了她。

「宋梔, 謝謝你。」我說, 「替我保守秘密保守了這麼多年。」

我改了阿幸的年齡，外人只知道我離婚后生了個孩子，卻并不知道阿幸的父親是誰。

宋梔抬頭看向我，抿了抿嘴：「其實, 祁司訣他猜到阿幸是他的女兒了。」

我有些驚訝地抬頭。

「也許是父女間的感應。」她撫摸著阿幸的臉，「你可能沒注意到, 她的鼻子，長得跟祁司訣很像。

「祁司訣有段時間非常頹廢, 被我罵醒后便不再到處追問阿幸的事了。

「以他的性格, 不會去打擾你們的，曲染，這點你可以放心。」

我跟宋梔聊了好久。

最后實在撐不住了，她把我趕去了客房, 然后把阿幸抱去了她房間。

「阿幸留下，作為今晚的房費。」

12

返回 Hx33 星那天是個好天氣。

我駕駛飛艇駛向港口, 阿幸突然驚呼一聲：「媽媽你看！天空是藍色的！」

今天到天空不再是那麼灰蒙蒙的, 透著淡淡淺藍, 沒有幾千年前的天空好看，但也很難得了。

我笑了笑：「阿幸喜歡天空嗎？」

「喜歡！」

我問她：「阿幸有夢想嗎？」

「有。」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阿幸笑得燦爛：「我想像干媽一樣, 當個女將軍！」

……

出入港口時, 一支軍隊正有條不紊地從那邊出來。

遠遠地，我看見了祁司訣。

他前段時間帶兵清剿蟲族殘余部隊，現在應該剛回來。

他也看見了我，目光順著落在了阿幸身上。

目光停留很久, 他移開了視線。

然后與我們擦肩而過。

「媽媽，那個叔叔是誰啊？」

「他跟你干媽一樣，都是守護聯邦和人民的將軍。」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