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我覺得自己考個秀才都不為過了呢，奴婢還未好好謝謝少爺。」

我被少爺折磨的死去活來，從《三字經》到《論語》，從《詩經》到《左傳》，不僅要我識字，還要我背下名句名篇。

讓我學什麼分配律，方程式，更變態的是，告訴我把雞和兔子關在一個籠子里，有幾只頭幾雙腳，非要我計算有兔子和雞的數量，

我的老天爺啊，誰家會把兔子和雞關在一起，這樣會被娘親拿鞋底子抽的吧。

變態的還不止這些，他還說一個水池子一邊放水、一邊接水，何時能灌滿。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的傻子。

少爺通常只是哈哈一笑，然后給我一個腦瓜崩兒，「讓你算你就算，那里這麼多小情緒！」

我看著面前的少爺，仍然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我學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少爺似乎也是想到了我日日被筆墨弄花的臉，不禁笑出了聲，「既然秋小雨有心，我自然是要給這個面子的。」

他接過去后聞了聞，「聽說古代的酒度數很低，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我的智商。」

他閉上眼，就像要去赴死那般將酒一飲而盡。

「還不錯，甜甜的。」少爺回味了一下，又敲了敲我的腦袋，「秋小雨，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喝多了會讓人變傻的。」

「未來，可是還有星辰大海要我們去征服的。」

少爺的聲音越來越低，我眼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可不能變傻了。」

14

我歇息在東廂房中，側起耳朵，想要聽聽主屋的動靜，

只是除了一開始的噼里啪啦，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老夫人說，我只是個侍妾，少爺以后總是要娶正妻和側室的。

現在不過是把這個結果提前了而已。

我坐在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光，那晚，也是一輪滿月，

少爺粗暴的將我的肚兜扯下，重重的弄傷了我。

一夜未眠之后，第二天見到的，就是仙人少爺了。

「秋小雨！」

我被突然的爆呵聲嚇了一激靈，反插的房門被拍的砰砰作響。

「秋小雨！你給我開門！！」

是少爺！

我跑到門后，卻不敢有所動作。

案幾上，是下午時，孫嬤嬤送過來的一節手指，指甲只有半塊，

我認得，從前娘切菜時不小心切下來半塊指甲，當時沒有處理好，永遠痊愈不了了。

半響之后，門外安靜下來，

我松了一口氣，在原地呆了呆，直愣愣的走回床前。

「砰！」

兩個黑衣服的暗衛踹開了房門，我猛地站起來，看著少爺從門口走進來。

「秋小雨，你想要往哪跑？」

他抓住了我將我往床上帶，「小五小六，守住房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整齊劃一的兩聲「是」響起。

壓在我身上的，是雙眼猩紅的少爺，

「秋小雨，你不老實。」

15

紅被浪翻，一次又一次。

少爺雖急，卻也動作溫柔，竟讓我也體會到幾分舒服。

累的我昏昏沉沉，好不容易待少爺平息下來，他卻掐著我腰間的軟肉不讓我睡過去。

「秋小雨，告訴我，為什麼？」

我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我對你這麼好，還不值得你說實話嗎？」

「我以為我們天下第一好，沒想到你竟為了旁人騙我。」

「少爺，」我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少爺，你別說了！」

「對不起，對不起少爺，老夫人抓了我娘。

」

他頭疼的閉了閉眼，「來人，去查查老夫人都干了什麼！」

我聽少爺在喘著粗氣，我知道他這次真的生氣了，不敢說話。

沉默了一會，少爺翻身坐在我的胯骨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秋小雨，我需要一個解釋。」

「少爺，我的命是娘給的，哥哥救回來的，我不能不管他們！」

「為何是你哥救回來的？」

我想著娘經常在我面前念叨的，「小時候饑荒，我奶想將我扔到了山里，是哥哥哭著鬧著，非要和我玩兒，才留了我的命。」

「娘說，女孩兒都是賠錢貨，長大以后要去別人家的，所以在自己家時，就得多干活，多哄爹娘還有哥哥開心。」

「嫁了人，也得多念著娘家的好，多幫幫哥哥」

少爺伸手扭上我的臉，「所以我給你買的珠花發釵，你不是收起來了，而是都給他們了？」

「你也不是喜歡銀子，而是方便給你娘？」

「更不是上元節舍不得給我買禮物，而是自己一分錢都沒有？」

我看著少爺的臉色逐漸變黑，眼淚流的更兇了起來，「少爺對不起，奴婢知錯了！」

「只是奴婢實在沒辦法啊！」

「我娘說……嗚嗚嗚」

「停！」少爺捂住了我的嘴。

「秋小雨，從今以后你只能聽我說！」

「聽到沒有！」

「嗚嗚嗚……」我的嘴被捂住了，只能不停的點點頭。

「傻子，你被 PUA 了好不好。」

皮什麼，我不知道少爺又冒出來什麼新鮮詞。

「你和你哥都是家里的孩子，你們兩個的待遇應該一樣才對。」

「是不是你娘給你哥吃肉，只讓你喝菜湯？是不是你娘給你哥買新衣服，只讓你穿她的舊衣？」

少爺還真是神仙，居然把我從前在家里的事都能算到。

「秋小雨，這樣是不對的。」

「可是，我娘說，哥哥是要給家里傳宗接代的，而我，只會吃家里，用家里，然后長大了嫁出去伺候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