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賜婚有點跟我想的不一樣,不應該是政治聯姻嗎?不應該他納妾我養面首嗎?
怎麼奇奇怪怪,這麼細思極恐呢?
4
回程的時候,我娘拉著我的手,紅著眼圈輪番叮囑,最后她貼著我的耳朵,又叮囑我:「娘不管別的,不管你爹,你就給娘三年抱倆就行了。」
……
嘖,我爹不行啊,后院跟他不是一條心啊。
我敷衍地點點頭,灰溜溜地爬上馬車,又過了一會兒,裴子瑜也上來了。我笑著同他點點頭,而后眼睛沒處放,只能看向窗外。
裴子瑜忽然開口說:「迢安,你要不要吃徐記的點心?」
我一怔,徐記的點心我百吃不厭,難不成這攝政王跟我有同種愛好?
不愿細想,他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挺想吃,于是點點頭。他便令那馬車掉頭繞路,去一下城東徐記。
馬車搖搖晃晃,我看著身側閉目養神的裴子瑜,忽然覺得嫁給他也沒什麼不好。除了不是自己挑的,其他的他都是人中龍鳳。最起碼,我倆吃點心吃得挺投緣。
再者,他長得挺對我胃口的,雖說我一直也沒想過未來丈夫是個什麼樣子,但是新婚當夜,對于他我竟然沒有多大抵觸。想來,他的模樣我挺喜歡。
你看夠了沒有?
我一怔,原來是那閉目養神的人開口說話了。那宛如刀刻的下頜,開口閉口自帶冷冽的氣質,不然怎麼他一問,我就心虛了呢?
這麼想著,馬車忽然劇烈一晃,我腦殼子咚的一聲撞到車壁上,疼得我直皺眉。
迢安?!沒事吧?怎麼駕車的!
一雙大手撫上我的腦袋輕輕揉著,我抬眼,看到的就是剛才那頗為流暢的下頜線,腦海里仿佛有畫面一閃而過,而我卻怎麼也抓不住。
我直覺那是重要的事情,便想看清楚,結果腦殼炸裂一樣疼。
再次睜眼,就是在王府那張大床上了。
裴子瑜來的時候,我腦子里還有些懵,他扶著我的肩膀皺眉問我頭還疼不疼。我搖了搖頭,不明白他這是干什麼。
我問他:「徐記的點心呢?」
他一愣,隨后開口道:「你怎麼成天只想著吃?」
唉?不是他要帶我去買的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白了他一眼,躺下不再看他。
裴子瑜嘆了口氣,又仿佛語氣帶笑一樣,無奈地說:「轉過來吧,給你買了!」
我轉身看他,他坐在床側把玩拇指上的扳指,嘴角有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問他:「裴子瑜,你覺不覺得奇怪?」
哪里奇怪?
我搖了搖頭,說不出所以然。
說不出哪里奇怪,但是就是奇怪。
5
攝政王是真的忙,忙起來我甚至可以一整天見不到他人。因為他起得比我早,睡得比我晚。
慶王府的溫側妃是我閨中密友,慶王府中只有她這麼一個側妃,所以現在看來跟正妃差不多。
我變成攝政王妃以后,跟我熱絡聯系的她數頭一個。加之裴子瑜幼時,慶王母妃慶太妃還曾經撫養過他一段時間,我跟這溫側妃親密些,他倒是也樂得自在。
這天我坐在王府后院,同溫側妃一起抱著茶杯嗑瓜子。
我同溫側妃講:「攝政王比慶王還忙,忙起來看不到人影。」
溫側妃眼珠子轉了轉,問我:「你們倆是不是鬧別扭了?」
我直搖頭:「我同他能鬧什麼別扭?」
溫側妃點點頭,道:「這倒也是,攝政王潔身自好,你同他沒有那方面的別扭。
」
我瓜子吃咸了,喝了口茶水,問她:「哪方面?」
溫側妃小手扒拉我,沖我擠眉弄眼道:「就是那方面。」
我:「……所以到底是哪方面?」
溫側妃:「就是……哎呀!是他沒教好,還是你木訥啊……哼!」
……
行吧,不跟你聊這個了,聊著聊著再跟我急眼了。
隨后溫側妃換了個話題,什麼戶部侍郎家的千金跟哪個皇子好上了,尚書府的二小姐被哪個王爺相中了,然后尚書府的大小姐要橫插一杠搶親……
我聽得津津有味,嗑瓜子不知不覺嗑飽了。果然是成了王妃就是不一樣,這些八卦我在閨中的時候,都不曾聽過。
溫側妃表示,這后院跟前朝關系千絲萬縷,有個王妃名頭傍身,她什麼八卦都能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