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我有的,只是不明顯。」
「你的身形也……」
「西北苦寒,吃得不好,臣自小營養不良,況且朝中不少比臣還矮。」
「但是他們,都不如阿裴好看。」
說著,皇帝朝我眨眨眼,隔著衣袖輕點我的手指。
下一秒,他直接脫掉外袍。
「阿裴,睜開眼睛看著我,我不相信你兩眼空空。」
我嚇得緊緊閉上眼睛。
畫面太美,不敢看啊。
「不行,你必須看。」
皇帝又脫了一件,我嚇得轉身就跑,卻被他死死拽住手。
「陛下,咱們真的不合適。」
「合適的,朕就想讓你看看這個。」
皇帝閃身到我面前,他只穿著一件里衣,常年被龍袍包裹的身體卻十分健壯。
皇帝應該是會武功的,至少也不應該是平時那副柔弱樣子。
莫非平時裝成那樣是為了試探我。
「你看看,我在衣服的胸口上繡了你的名字。」
皇帝朝我拍拍胸膛,心口處有個繡得歪七扭八完全看不清本體的樣式。
嚇死了。
本來還擔心,要是繡上名字,被浣洗衣物的奴才們看見怎麼辦。
就這樣子,誰能看得出來。
「朕聽說,西北那邊的人,會將心上人的名字紋在胸口。」
皇帝眼波流轉,含笑看著我,意思不言而喻。
「陛下,你真的確定嗎?」
皇帝連連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行叭,但是先說好,我得在上面,陛下屁股沒問題嗎?」
「誒?」
……
一炷香后,我冷臉走出皇帝寢宮,身后是臉色蒼白的皇帝,嘴里還在喃喃自語。
「灌腸,體位,屁股開花……」
一炷香前,我就兩名男子該如何進行身心和諧碰撞的問題,與皇帝提出討論。
成功嚇得皇帝打退堂鼓。
畢竟西北雖荒涼,但民風彪悍,邊市里常有這種兩男子作為主角的書籍。
什麼某樂,某可等等。
并且寫的尺度之大,驚世駭俗。
一行升天,兩行發癲。
皇帝到底是深受儒家思想教育多年的人,就算聽過幾個驚世駭俗的故事。
骨子里還是保守的。
經此一事,皇帝應該能打消想法了吧。
大概……
7
樓蘭公主入京已半月有余,其美名傳遍京都。
有侍女驚嘆她的美貌,直接暈過去,有小廝失手打翻他人送給公主的贈禮,被公主赦免。
不管是京城的傳言,還是我自己派出去的探子,皆稱贊公主是個美麗善良的女子。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女子,皇帝居然一點興趣都沒有。
隨口吩咐一句讓禮官照顧以后,就再沒關注過。
反倒是天天來煩我。
「國師說,陛下的寢宮有妖物作祟,需要八字相匹配之人鎮守,為此,國師大人特意算了此人的生辰八字。」
聽完傳旨太監的話,我看著紅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陷入沉思。
真是狗啊。
早知道該給那個妖道塞點錢的。
于是,在皇帝又一次心慌之后,我被連夜召進了皇宮。
「陛下,你不是心慌嗎?」
我看著面前衣衫不整的男人。
衣衫不整都含蓄了,說句袒胸露乳都不為過!
面前的男人一身黃色里衣,領口敞到胸口。
剛剛沐浴完,身上還帶著水汽,發梢的水珠一路滾落,從鎖骨向下,一直到微微起伏的胸口。
最后藏匿在里衣的陰影處。
「是啊,朕今日覺得心慌得很,所以叫阿裴進宮來陪陪我。」
「有可能是陛下穿得太少,凍的。」
聞言,皇帝癟癟嘴,似是哀怨地瞪了我一眼。
「阿裴,你好像特別抗拒朕。
」
廢話,誰愿意跟這種情緒不穩定的瘋子待在一起。
不過我只能裝傻。
他不問我不說,他一問我驚訝。
我又在皇宮里待了一夜,皇帝躺在床榻上,一個勁讓我上床陪他說話。
我深知只要靠近,就進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只能一晚上都站在外間和他交流。
好不容易天亮,終于可以離開。
臨走前,皇帝還一臉幽怨地盯著我。
「阿裴,就非要如此抗拒我嗎?」
笑死,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
馬車搖搖晃晃駛向宮外,卻在宮外的中街上停下。
「世子,有人攔車。」
我出來查看,攔在車前的是個美麗的女子。
昭月公主一身錦衣華服容貌卓越,她朝我微笑作揖:「世子,我想和你說兩句話,只是風大,世子能邀請我去你的馬車上說嗎?」
我點頭答應,剛上車,昭月公主就瞬間冷臉。
「你和陛下是什麼關系?」
「君臣關系而已。」
昭月沒接話,琥珀色的眼睛在我臉上來回打量,最終化為一聲嗤笑。
「君臣關系,陛下看世子的眼神真是不一般啊,不僅允許世子帶刀保護,還讓世子守在陛下身邊。」
女人眼神變得冰冷,狹窄的馬車內殺意四起。
我的手已經放在長劍上,昭月卻無奈輕笑。
「在下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打不過武功卓絕的世子,但是……」
她沉默一瞬,突然沖出馬車。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整個人摔出車外。
跟隨來的樓蘭使臣立馬圍上去,昭月公主蜷縮在使臣身邊,哭得瑟瑟發抖。
「世子,我以為你清風朗月,沒想到,你居然非禮我!」
8
昭月一口咬定我非禮他,樓蘭的使臣對我們拔劍相對。
我才剛剛出宮還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再次帶進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