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的嫡姐懷孕,父親將庶出的我送進宮,讓我為姐姐固寵。
我學跳舞練昆曲,努力討皇帝歡心,一心為家族謀算前程。
卻聽嫡姐在背后議論:「到底是庶出的妹妹,她那些爭寵的手段,本宮是不屑用的。」
她被人誣陷,我替她頂罪被送進刑獄拔了十根指甲,她只嘟嘴:「皇帝是本宮的少年郎,沒有你,他也會相信本宮的清白。」
后來,嫡姐被人告發與太醫私通,她只淡淡地重復一句:「臣妾沒有做過,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一心為她籌謀,讓她殺了太醫自證清白,嫡姐卻罵我心狠手辣。
后來她徹底失寵,牽連母族。
九族被流放,她清高自傲不肯向皇帝低頭求情。
父母被殺,她只會嘀咕皇帝不再是她曾經的少年郎。
最后我在冷宮慘死,她依舊人淡如菊。
唯獨那個太醫死時,她哭得撕心裂肺。
再睜眼,我回到剛入宮的這天。
爹正叮囑我:「你要忠心你嫡姐,一心輔佐她登上后位,不準搶她的恩寵!」
我冷笑——與其給這種蠢貨嫡姐做嫁衣,不如披上鳳袍,我親自坐那皇后寶座!
01
「你是庶女,本不配進宮侍奉皇上。
「但你嫡姐如今有孕,不便侍寢,這才勉強讓你進宮。」
宮門口,官居四品的爹和帶有誥命的主母正輪番叮囑我:
「玉姝,不論皇帝待你如何,你都不準搶你嫡姐的恩寵!
「你要仔細護著她有身孕的身子,忠心輔佐她登上后位!
「待你嫡姐產下皇子,你便該自覺劃破自己容貌,不準搶你嫡姐一分風頭!」
主母李氏警告我:「否則,你小娘在府里也不會好過!」
我看著為嫡姐精打細算的一對父母,又望了一眼巍峨華麗的皇宮,確信自己重生回了五年前——剛進宮這天。
我叫玉姝,是禮部侍郎林家的庶女。
爹娘口中尊貴的嫡姐叫玉榮,也就是現在的榮妃。
嫡姐和當今圣上有青梅竹馬之情,皇帝欽點嫡姐入宮。
嫡姐是皇帝的小青梅,皇帝是嫡姐的少年郎,這是皇城人盡皆知的一段佳話。
月前,進宮多年的嫡姐被太醫院診出喜脈,不能侍寢。
她在后宮的死敵云貴妃趁機獨占皇帝寵愛。
云家和林家在官場上就不對付,在后宮,云貴妃和嫡姐能平分秋色,是針鋒相對的仇人。
她進嫡姐宮里耀武揚威,說自己得寵,林家在前朝也別想好過,嫡姐急得動了胎氣。
爹和主母日夜不安,生怕云貴妃專寵,于是趁選秀的時機,把我這個外貌酷似嫡姐的庶女也塞進宮里。
為的就是在嫡姐安胎的這一年里,把君恩榮寵都握在林家人手上。
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雖是庶女,卻深明此理,更何況主母還以我娘親做威脅。
因此前世,我一進宮便自覺擔起家族使命,使盡渾身解數去討皇帝的歡心。
剛進宮,皇帝并未多看我一眼。
嫡姐自小就有主母請人教習琴棋書畫,而出身卑微的小娘能給我的只有天生的美貌和歌舞天賦。
于是我努力練歌舞學昆曲,靠著一身才藝進了皇帝的眼,終于把皇帝的視線從云貴妃那里分走一半。
我被晉位分,興高采烈去找嫡姐分享時。
卻聽她與她宮中的小姐妹取笑說:「我那庶出的妹妹,昨晚為了哄陛下高興,生生唱了一宿的昆曲,聽說她還在床上扭著腰肢討皇上憐惜。
「到底是庶出的庶女,這等不入流的手段,我們這些正經的高門貴女是不屑用的。」
說罷,她掩唇而笑的聲音回蕩在我耳邊。
02
后來,嫡姐的身孕被云貴妃揭發是假孕爭寵,她才后知后覺自己中了云貴妃的算計。
皇帝盛怒之下,對嫡姐起了疑心,但念著往日情分,也愿意等她開口辯解。
嫡姐卻把嘴巴嘟起來:「是云貴妃算計臣妾,臣妾沒有做過。」
皇帝讓她給出證據,嫡姐只會重復一句:「臣妾的少年郎不會疑心臣妾假孕爭寵。」
她認定皇帝是自己的少年郎,也自信皇帝跟自己之間的情分與尋常妃嬪不同。
因此這種時候,不想著自證清白,而是跟皇帝賭氣。
眼看著就要牽連家族,是我以性命擔保嫡姐是無心之失,絕非故意假孕欺君,力證嫡姐的清白與忠誠。
皇帝為了考驗我的決心,將我送進刑獄,讓人拔了我十根指甲。
十指連心的劇痛我承受了十次,哪怕痛到暈迷,神志不清時,我依然呢喃著:「姐姐……不知假孕之事……她是……清白的……!」
我幾乎折了半條命在刑獄,才換來皇帝對嫡姐的重新信任。
出刑獄那一晚,我十指的傷口潰爛發炎、高燒不退時,嫡姐與皇上重修舊好在床上顛鸞倒鳳。
嫡姐穿戴華貴,戴著護甲的手摸著我的臉頰,讓我好好養傷。
我虛弱之中提醒嫡姐:「姐姐,你要提防云貴妃……這樣的污蔑只怕以后還會有……姐姐一定要懂得取證反擊……不能只靠皇上的……信任……」
卻見嫡姐嘟起嘴:「皇上是本宮的少年郎,這次就算你沒有受刑,皇上也會相信本宮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