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細密的吻，落在我的唇上、額頭、耳朵……還有肩膀。

只要我開口想說些什麼，就會被他堵住，根本無法言語。

腰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解開了，衣衫半開不開，春光半露不露。

我整個人像沉水浮木只能依著他才能站立。

我的呼吸完全凌亂到不能自主之時，他把我攔腰抱起，走向床榻，然后俯身欺上。

又是一陣雨點般的吻。

他的手游走在我身側，引得我絲絲顫抖。

「楚云天……」

好不容易從喉嚨里吐出三個字，聲音卻喑啞曖昧得不成樣子。

楚云天似乎對我這個樣子很滿意，停下動作，與我對視。

「我，我娘說，洞房花燭之前，應該先研究一下春宮圖，不然會很疼，你也不想我疼，對吧！」

楚云天饒有興致地理了理我的頭發：「阿卿說得有道理，可現今我們如何去找春宮圖呢，改日再學吧！」

「我有，我們成親前夜，我娘給了我幾本。在那邊的柜子里，你去拿。」

楚云天從我身上離開，我獲得片刻喘息。

四本厚厚的春宮圖。

楚云天靠在床頭，半攬著我，一頁一頁翻給我看。

「這個？」

「不行，腿會不舒服。」

「這個？」

「不行，腰受不了。」

……

翻完一本，我把他手里的書一扯，往外扔：「困了，困了，以后再研究吧！」

楚云天輕笑：「小騙子！」

他在我耳朵低聲呢喃：「今日讓你躲過去了，等真到了大婚，我要把上面的姿勢都試一遍。」

我假裝沒聽到。

都試一遍？真是讓人害怕！

醒來時楚云天不知所蹤。

寧行知端著早膳過來：「阿卿，你身子虛弱，多補補。」

多補補？多補補大清早喝雞湯？

而且—

「你眼睛怎麼這麼紅，梅書玉又欺負你了？」

寧行知更難過了。

阿月在我耳邊低聲：「小姐，今日一早，楚公子從您房間里走出去，大家都看到了。」

然后呢？這也不能難過成這樣。

「小姐，你今日起床照過鏡子了嗎？」

？

我拿起小銅鏡一看，脖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三位姑爺都看見您身上的東西了。」

13

院子里面靜悄悄，一張桌子，四把椅子，五個人。

我是站著的那個。

楚云天、葉子朝、梅書玉都表示，我可以坐他們腿上。

我當然是……拒絕了。

我還想活得久一點。

「阿卿，你坐這兒吧！」寧行知想給我讓位子。

我一把將他按下去：「沒事，你坐好。」

除了寧行知，其他三個人都掛了彩。

顯然在我醒來之前，他們經過了一場不太和諧的「溝通」。

「阿卿想好選誰做夫君了嗎？」

這時，我那不知情的老娘還沒進門就開口，她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啊啊啊，大家都在啊，今天眼睛不太好，走錯門了，要去的是阿月的院子。」

她輕飄飄地來，扔下一顆炸彈，然后又輕飄飄地走了。

四個人的眼睛都齊刷刷看向我，在等一個結果。

選誰呢？

楚云天是最初的心動。他危險又誘人，像蜘蛛結網獵捕蚊蟲一樣，一點一點將我殘食。而我也喜歡他的瘋狂和克制，享受他明明看穿我的把戲，卻還愿意順著我的縱容。

葉子朝總是在無意地打動我。他知我貪味，狩獵解我嘴饞、教我防身之術……沒有刻意討好，只是考慮我的需求盡量去滿足我，他帶給我的是無可替代的安全感。

梅書玉，梅書玉一開始就不走正道，直接色誘。

不僅如此，他隨性灑脫，能陪我玩鬧，與我日常拌嘴，也是很快樂的。

而和寧行知那半個月的「夫妻體驗卡」，我是很滿意的。他雖容易臉紅結巴，但待我耐心體貼，為我洗手作羹湯，為我親制月事布，于細微處最是動人。

怎麼選？怎麼選都選不出來！

「抽簽你們看行嗎？

「我看行，你們都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

「誰抽到寫有我名字的紙條，我就選誰好吧！」

四個人都臉黑了。

「不選，就代表棄權，將收獲退婚書一份。」

四人臉更黑了。

「阿卿……」

我搖手：「我現在是主證人，不要和我套近乎。」

楚云天：「二十份紙條里面，有幾張寫了你的名字。」

「五張。」

「你們有一天的時間慢慢選，不著急。」

我娘湊過來：「你確定要這樣選嗎？」

「確定，這樣最公平了。」

幾個人一開始盯著自己面前的紙條，好像要看穿內容。

監督的小廝丫鬟婆子門換了好幾批，就是沒有人動手選。

午膳晚膳都過了，紙條也沒被動過。

我在里屋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上午，抽簽的最后一個時辰。

「抽吧！時間到了。」

楚云天隨便拿了一張。

我娘有些惋惜，她覺得不認真挑選，大概是沒戲了。

葉子朝猶豫了一下，選了最中間的一張。

梅書玉用點兵點將發法抽了一張。

最后是寧行知，他閉著眼睛從紙團里瞎摸了一張。

「阿月，我去里屋避避。等我準備好了，告訴你……你再讓他們同時打開。」

我摸索著進了里屋。

約莫一刻鐘。

「好了，阿月，開始吧！」

靜默一瞬，然后大歡呼：「四位姑爺全抽中啦！」

「真的嗎？」

我沖出去檢查他們的紙條，都整整齊齊地寫著我的名字。

四個人眼里既高興又不爽，高興自己抽中了，不爽自己怎麼不是唯一抽中的。

「雖然上天替我選擇了你們！但我也要給你們一個選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