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朝更開心了:「應該讓岳父岳母也來瞧瞧,阿卿明明最心悅的人是我。我才應該是阿卿的夫君。」
頓了頓,補充一句:「其他人應該都是侍君。」
搞了半天,你也就這點志向?
10
同一天被兩個人表白,還,還該死的親密!
要命的是,我根本沒法選出一個最合我心意的。
一連兩日,我都避著楚云天和葉子朝。
結果,讓梅書玉給撿了漏。
大紅色開衫長袍松松垮垮地掛在他身上。
我的眼睛比較有自己的想法,不時地向某處偷瞟。
「阿卿,若是想看,可直說。」
我擺手:「我不想我不想。」
眼睛卻不太聽話。
「阿卿想摸的話也可以哦!」
我搖頭:「我不摸我不摸。」
梅書玉的衣衫更開了。
我目瞪口呆,平時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地方,居然大有乾坤。
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溝壑縱橫」。
「阿卿,這可以摸的哦!」
他的聲音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反正我的手已經背叛我的腦子貼上去了。
這輩子第一次摸男人的胸和腹肌,沒見過世面,有些丟臉。
摸著摸著,梅書玉上身的衣服就全垮下來了。
幸好他束了腰帶,不至于全都掉下去。
腦子里昏昏沉沉的,眼睛里只有那八個方塊……
前兩次被梅書玉色誘,我還能耍一耍他。
但這次,好像栽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還壓在梅書玉背上,頭就枕著他的蝴蝶骨。
他半趴在床上,一整個被蹂躪糟蹋了的樣子,還沒醒。
我怒從中燒,揪起他的耳朵:「梅書玉,你昨天給我喂的是什麼酒!」
該死的酒,讓人保留了神志,又讓人難以控制自己。
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我腦子開始疼!
「阿卿,你不會是占了我的便宜,又不想負責吧!」
他還委屈上了,縮在床腳,雙手揪著衣服在前胸,好像我就是那提褲子不認人的渣女!
我伸手去揪他衣領,不打一頓,我心里不舒服。
梅書玉雙手垂下,閉上眼睛,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我心里狐疑,他怎麼變了個性子,按他的風格不是應該反調戲我嗎?
我還沒找到答案,門被一腳踹開了。
門口站著僵硬地楚云天和葉子朝。
他們倆的表情從怒不可遏,到不可思議,到驚訝受傷…
偏偏梅書玉此時開口:「阿卿,我沒力氣了,歇會兒好不好?」
我驚愕,手腳并用慌亂地遠離梅書玉。
他什麼心思,我現在明白了。
葉子朝的聲音顫抖:「阿卿徹夜未歸,就是和他在一起一整夜嗎?」
我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梅書玉志得意滿的聲音:「那當然,春宵一刻值千金,一點也不敢辜負!」
「梅書玉!」
我爬下床,卻聽得楚云天涼涼的聲音:「你最近一直躲著我,是因為已經選了他嗎?」
梅書玉:「如你所見,我和阿卿情投意合!」
「好一個情投意合!」
「施卿禮,我要你親口說,我們之中,你選誰?」
「哦,差點忘了,你說你要三夫四君。」
我想一頭撞死。
11
一張桌,四根凳,在我站起來的那一刻,粉碎。
欺負我不會武功?
「阿卿,你看他們多暴力!」
「閉嘴!」
梅書玉委屈:「阿卿,你得到我了就不珍惜了。」
葉子朝和楚云天一左一右把他架出去了。
看著粉碎的桌凳,為了我的小命著想,我跑了。
跑的路上遇到了寧行知:「阿卿,阿卿,行李我都給你收拾好了,我們往哪走?」
往哪走?
梅書玉帶我來的是郊外的別院,回城不安全。
「先跑再說!」
寧行知準備得很周到,錢帶得賊多。
一路亂跑,誤打誤撞到了蘭城。
「阿卿,我們不若租個小院吧,住客棧容易暴露。」
有點道理,我點頭。
然后,我們就被隔壁大嬸當成了新婚小夫妻。
「姑娘,你長得可真俊,你相公也俊!」
我尷尬,寧行知卻樂呵呵的。
「我也覺得我娘子俊,能娶到她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然后,他仿佛打開了任督二脈。
「娘子,早膳想吃什麼?」
「娘子,我和隔壁的叔去打魚了,你想吃清蒸還是油炸?」
「娘子,外頭曬,我來給你撐傘。」
……
「姑娘,你家相公對你可真好!不像我家那老頭子,糟心!」
我不知道怎麼回話,求救地看向寧行知。
他立馬收到信號:「是我有福氣,能娶到我娘子這麼好的姑娘。叔對嬸也好著呢,溝頭一帶的鱔魚都被叔給包了,說是嬸喜歡吃,誰也搶不贏他。」
那嬸兒笑得眼睛咪在一塊兒。
我拉拉寧行知的袖子:「謝謝。」
「阿卿不用跟我客氣。況且,是我在占便宜。」
寧行知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陽光下,像隱沒在太陽光輝里的月亮。
晚間,我肚子隱隱作痛,晚飯也沒了胃口。
「阿卿,怎麼了,身邊不舒服嗎?」
我為難又羞恥地看著他:「好像是月事來了。」
寧行知愣著想了一會兒月事是什麼,然后紅了臉。
「阿卿,你等等。我馬上回來。」
一刻鐘不到,寧行知帶著干凈的月事布和紅糖來了。
寧行知不了解月事,他以為月事期間,女人很虛弱,只能臥床靜養。
于是,他一早就出門,回來時給我帶了解悶的玩意兒。
糖人,話本子,燈籠皮影,紙兔子……
他找隔壁大嬸借了湯婆子給我暖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