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做飯,我來做吧!」
我看看寧行知,不太相信。
他臉紅了:「以前在書院,廚房的師傅忙不過來了,我經常給他打下手。雖然比不上名家大廚,但是師傅常常夸我做的東西好吃。」
灶臺的火很快就生起來了。
寧行知在和面,看起來確實有模有樣。
「你在書院怎麼需要還兼顧做飯?」
寧行知笑著:「給老師傅打下手一個月能有十文錢的月錢。」
我疑惑:「書院不是免費的嗎?你要錢干什麼?」
他臉紅著瞅了我兩眼:「攢錢,攢錢娶媳婦啊!」
我呆了,他的未婚妻不是我嗎?
攢錢娶媳婦?這媳婦不就是我嗎?
我這破嘴,我就不該多問。
紅暈從寧行知的耳根爬到臉龐。
為了避免尷尬,我出了廚房。
很快,面的鮮香就飄了過來,我的肚子配合地叫了一聲。
「等久了吧,簡單做了點,你嘗嘗。」
面很好吃,我看向寧行知,「謝謝。」
他又臉紅了,可真是一個容易臉紅的人。
「阿卿喜歡就好,阿卿若是喜歡,往后我可以日日給阿卿做。」
溫柔賢惠的白茶嬌夫,有這樣一位夫婿,應該是不錯的。
我起了壞心思:寧行知這樣的人,會不會很容易就被騙走?以后出門得看緊一點。
7
回到院子,梅書玉已經不知所蹤,只剩葉子朝在清點他那些武器。
他遞給我一把匕首:「可以藏在靴子里。」
我看了看自己的靴子,這能藏?
猶豫間,葉子朝已經蹲下去,將匕首放在靴筒外側,抬頭對我說:「回頭讓人把你的靴子內側再縫一個兜,方便放匕首。」
我腦子里蹦出來一個詞:「俯首稱臣」。
世間男子多倨傲,肯向女子彎腰的就極少,更別提葉子朝是直接蹲下去的。
我腳下像生了根,既不敢動,又瘋狂腳趾扣地,因為太過緊張,腳一下麻了。
順便體驗了一把腦子里空空蕩蕩的心亂如麻。
我想挪動一下腳,畢竟一直麻著難受。
結果,腿接受大腦指令失敗,上身轉了,腿沒轉。
整個人呈十分扭曲的姿勢,向不可控制的方法倒去。
下一秒,葉子朝單手抱起我的腰,旋身將我的身子轉正。
期間,我的唇擦過他的臉和耳朵。
此刻,我像八爪魚一樣粘在他身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臉貼著他耳鬢的頭發,雙腿纏著他的腰。
葉子朝很無措,攬著我腰的手,收緊也不是,放開也不是。
隔著布料都能察覺到葉子朝體溫升高,我趕緊跳下去。
不幸,腳扭了。
房間里,葉子朝給我的腳抹藥酒。
他的動作輕柔,神情專注,仿佛揉的不是腳,而是什麼稀世珍寶。
「阿卿,我習武多年手勁較大,若是疼了,告訴我。」
葉子朝很誠實,手勁確實挺大的。
房間里充斥著我的聲音:「疼疼疼,輕點輕點輕點。」
葉子朝不斷道歉:「對不起阿卿,弄疼你了,我再輕點兒,這樣可以嗎?」
……
涼夜幾許。
帷幕落下之前,屋子里又來了不速之客。
「阿卿那日在船上拒絕我,是因為葉子朝嗎?」
沒等我反應過來,梅書玉直接開始寬衣解帶:「今日,我也要為阿卿獻身。」
嚇得我從床上跳起來,立刻往門邊撲。
撲到一半,被梅書玉抓了回去:「葉子朝今日下午,不是對你獻身了嗎?」
我雙手護在胸口,像撥浪鼓一樣搖頭。
梅書玉眉間的郁結之色散去,又恢復玩世不恭的模樣:「我還以為葉子朝趁楚云天不在爬了你的床呢,還想著我也效仿效仿,原來是一場誤會。
」
說完他又開始不懷好意:「阿卿,此刻你若是想對我做什麼,很方便哦!」
我攏了攏自己的衣服:「真的嗎?」
梅書玉眉開眼笑:「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阿卿。」
我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護著胸的手拿開:「那,我夜壺滿了,你能幫我倒一下嗎?」
梅書玉氣急敗壞地走了,走到一半回來拿走了我的夜壺。
真是能屈能伸。
我剛心滿意足地躺下。
梅書玉欠揍的聲音又過來了。
我忘了夜壺倒了還得拿回來,失策。
「阿卿還有什麼需要嗎?我都可以滿足你哦!」
我想了想:「滾!」
「好嘞!」嗖地一下,他滾到了我床上,還是床內側。
在我開口之前,他先說了話:「阿卿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就是防止有人和我一樣欲行不軌,守株待兔等一下。」
沒過多久,梅書被葉子朝一把扯出去了。
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但是我睡得挺香。
8
翌日,寧行知頂著大黑眼圈過來和我告狀。
「阿卿,昨夜梅書玉和葉公子又打起來了,還專門在我的屋頂上打,擾得我一夜不眠。他們是不是在欺負我不會武功!」
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阿卿,我們今日去踏青好不好?」
嚯,小白茶以退為進。
看著他楚楚可憐地哀求我,我當然同意了。
事實證明,小白茶是不敵詭計多端的另外三個人的。
「阿卿,這是要去哪呀,怎麼不帶上人家,厚此薄彼,可是不好的。」
梅書玉、葉子朝、楚云天齊齊站在大門口。
寧行知撇了撇嘴,不可辯駁。
「踏青,想去就跟上。」
然而,楚云天自然地上了我的馬,其他三個人直接就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