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行知一臉淡然:「我是沒什麼意見,那我們可以明天就成婚嗎?娘子。」
我把希望的眼神放到楚云天身上。
他幽怨地看著我,咬牙切齒:「三夫四君也不是不行,但你我既已成婚,那他們便都只能當侍君。」
劇情走向不太對。
老管家已經興奮地去追我爹報信了。
一個人影從天而降攔住管家的去路。
紅艷艷的婚書映入管家的眼簾:「我與她也有婚約,記得上報,我叫葉子朝。」
我下意識尋聲看去,一張棱角分明,俊美無儔的臉。
聲音平淡聽不出來什麼感情:「施卿禮,成婚的時候記得帶上我。」
楚云天是笑面虎腹黑男,梅書玉是風流小嬌夫,寧行知是溫婉小白花,而葉子朝,他是清冷狂霸拽帥哥,近期盛行的話本子多是他這種人設!
爹爹,我慘了,我墜入愛河了!
不能讓帥哥的話落到地上,我點頭如搗蒜:「帶帶帶,豈止是婚禮,我如廁的時候都帶著你!」
那人身影僵住:「那大可不必。」
3
我爹剛出府就被管家攔回來了。
聽聞我「三夫四君」的狂言,他很欣慰。
于是他決定給我放假,讓我好好地與未婚夫們培養感情。
東街成衣鋪門口。
梅書玉揪揪我的衣袖:「阿卿,人家想買新衣服。」
梅書玉名字很文雅,但是人很風騷,每日衣服要不重樣的換,顏色也是十分妖艷招搖。
他說:「男為悅己者容,見阿卿當然要沐浴焚香穿新衣,昨日的舊衣服配不上今日的阿卿,自然要日日換新的。」
葉子朝對此嗤之以鼻:「浪費。」
而我,有的是錢:「買!」
成衣鋪的老板見到我兩眼放光。
「將下個月要推出的新衣拿來,給這幾位公子試試。」
我指了指身后幾個人。
我坐在鋪子里喝茶等他們,成衣鋪的繡娘蕓娘過來跟我八卦:「聽說你把那些人都收了,就是他們嗎?」
「怎麼了?羨慕?」
蕓娘低聲:「我覺得你應該去找回春堂大夫給你開開藥。」
我挑眉看她:「為什麼?」
蕓娘笑得一臉曖昧:「四個人誒,你怎麼受的住!」
我的臉刷地紅了。
最先出來的是梅書玉。
他扇著他騷包的羽扇,在我面前轉了個圈:「怎麼樣阿卿,這衣服可能襯出我十分之一的美色?」
我胡亂點頭,根本不敢看,他那胸前的開衫也太離譜了,伸手給他攏了攏。
梅書玉突然附身湊近,與我不到半拳的距離:「阿卿,這大庭廣眾之下,你如此輕薄我,可是要對我負責的!」
嚇得我趕緊把手收回來,卻被他一把抓住:「誒,我又沒不讓你摸。」
門簾有了動靜,我趕緊把手扯回來。
第二個出來的是葉子朝。
墨色錦袍,配上他的臉,自有一番貴氣。
他比梅書玉正經得多,且惜字如金:「如何?」
「切,比我差遠里了。」我還沒說話,梅書玉就在旁邊陰陽怪氣。
我瞪了一眼梅書玉,轉頭看葉子朝:「美人世無雙。」
說話間寧行知出來了。
他一身白袍,像碧空如洗下點綴的唯一一朵俏皮白云。
他微紅著臉:「阿卿,這一身如何,可還能入你的眼?」
他的茶道顯然不一般。
「很襯你,淡遠又清雅。」
寧行知的臉更紅了,俏皮小白云變成了楓林日落,讓人移不開眼。
最后出場的是楚云天。
墨綠色錦袍,頗有江山萬里如畫,林間煙雨裊裊,水墨丹青之美。
梅書玉不屑:「切,最討厭裝帥的人了。」
連梅書玉都承認的帥,不傾國也傾城了。
楚云天沒和梅書玉計較,徑直走到我面前:「阿卿,你喜歡嗎?」
我愣了這提問的方式可真是別具一格。
偏偏他還重復了一遍:「阿卿,你喜歡嗎?」
我紅了臉,一定是天氣太熱:「喜,喜歡。」
離開成衣鋪以后,我腦子里全是楚云天那句「你喜歡嗎?」
我總感覺,他問的不是衣服而是人。
魂不守舍之間,只聽見四聲「小心」,一只手伸出來把我扯到一邊。
原來是小孩子玩鬧打陀螺,差點打到了神游的我。
「在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
我看著四雙擔憂的眼睛,心虛得不行:「沒,沒什麼,就是走得有點累了。」
葉子朝在我面前蹲下來:「我背你。」
我看著這寬大的,很有安全感的背,紅著臉撲了上去。
我聽見梅書玉悔恨的聲音:「失策失策,竟比他遲了一步!」
4
梅書玉和寧行知有了危機感,想掰回一局,約我游湖。
很明顯兩個人都盛裝打扮過,還穿著昨日剛買的新衣服。
斜倚在游船的軟榻上,我真誠地向身邊的人發問:「你們倆以前是在牛郎館拜師學藝了嗎?」
寧行知身子向我傾斜,伸手將糕點送到我嘴邊。
梅書玉拿起小錘子撬開核桃剝皮,也送到我嘴邊。
聽到我的話,兩人身子一僵,身子下意識挺直了些,手也收回去幾分。
只不過一瞬,梅書玉就放下核桃,貼上來:「小意溫柔,阿卿,不喜歡嗎?」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下意識吞咽口水。
哪知,這倒讓他更興奮貼得更近了:「阿卿,我是不是秀色可餐,讓你想拆吃入腹?」
寧行知都看呆了:「春風樓的小倌有教過這招嗎?」
我大驚:「所以你倆真去牛郎館學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