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一跳,抓他衣袖的手一松。
他繼續說:「是最近胃口不好導致對味道都無感了,所以才連藥被換了都感覺不出來嗎?」
我低頭應他:「將軍,虎毒不食子,更何況人。」
他點頭,「是,所以最后我依了你。」
話落,他起身從我房間離開。
09
從安胎藥一事后,我便慢慢抓著府里的管事權。
只要跟我養胎有關的,無論是吃穿用度,我都要過問。
我和許雨笙算各占一半權。
不同的是,她除了那一半權,什麼都沒有。
私下里碰了我,她總會酸我幾句。
我笑笑回她:「除了肚里的孩子,我也沒辦法靠別人,不像姐姐,能得母親重用,將這麼大的家業交給姐姐。」
「我時常心疼姐姐那麼忙,別說留時間侍候將軍了,姐姐常常深夜未睡,頭發都熬白了,臉都熬黃了。」
許雨笙被我嗆得臉一陣青,一陣黃,憤憤走了。
而后沒多久我就聽聞許雨笙去找謝母鬧,要謝母將管事丟給別人。
「我要去伺候將軍,我不要再管事了!」
「姑母你看看,我為了管事都熬白了多少頭發,臉色熬黑了多少。
「若不是天天管著這些賬本,我怎麼可能沒機會伺候將軍,將軍怎麼可能不來我這,又怎會被沈瑾懷了孩子,捷足先登!」
這些是許雨笙原話,一字不差。
此后,許雨笙有意丟管事,我有意接。
沒多久,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只剩我管,謝母再不愿也沒辦法,她沒時間和精力再去找另一個人來接手了。
而許雨笙撒手后,一門心思撲在怎麼討好謝景軒上。
可她來了兩年,謝景軒已經沒了新鮮感。
舊人永遠爭不過新人。
沒多久,謝景軒就多納了一位名叫馨蘭的青樓女子。
除了偶爾宿在我這外,其余時間謝景軒都在云薇或馨蘭那,偶爾叫她們兩個一同陪侍。
底下的其他人不悅,常叫我做主,我只是口頭上警告云薇和馨蘭,做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對我而言,只要我的孩子平安生下來,其他我都無所謂。
在這府里生存下去的唯一原則就是,除了保住性命往上爬,其他的沒有任何意義。
10
我管事后,府里便清凈多了,只要沒有大事,其余時間我都可以安心養胎。
然而我忘了一個人。
謝景軒才是這府里最愛鬧事的。
就在我即將臨盆的當月,一批官兵直闖謝府。
無論我問什麼,一堆人就是不回我,一個勁地往屋里闖。
謝母急匆匆從房里跑出來,而不少小妾被嚇得大哭。
府里瞬間雞飛狗跳
我翻出當年從太子手中贏下的長鞭,朝要進屋一個人打去。
「啪!」
鞭子抽在手臂上,發出清脆聲響。
男子迅速倒地,抱著手臂哀嚎。
「都給我出來,誰再敢硬闖,下場就如他一樣!」
我拿著長鞭,一一掃視過停下腳步的官兵。
領頭的是謝家對黨,林家公子林衍。
他迅速提了劍朝我走來,「謝夫人,你這是要阻撓我們查案?」
我冷聲道:「林將軍查案歸查案,起碼也得說清楚查的什麼案,要查什麼東西,進了門一言不發就隨意翻箱倒柜,把我謝府當什麼了。」
對方聽完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查的什麼案?查的謝家少將軍謝景軒投敵叛國案!」
什麼?!
近日京城重查奸細,謝景軒究竟做了什麼蠢事居然能跟這種事扯上?
我半信半疑看著林衍。
他得意洋洋開口:「昨日,萬盛酒樓包間搜出奸細,想必大家都知道。
「但你猜怎麼著?我們的謝少將軍前腳也去了那個包間,酒樓里的掌柜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剛剛,我們抓了謝少將軍準備問審,現在來搜府找證據。
「說得夠清楚了嗎?謝夫人可以讓道了吧?畢竟好狗不擋道。」
怪不得謝景軒今日這個時辰還沒回來,居然已經進了牢獄。
林衍現在來,應該還沒有陛下圣旨奉命搜府,還有些時間可以想應對方法。
我穩了穩心神,正要開口,就聽見身后響起一片驚呼聲。
「老夫人,你怎麼了?」
「老夫人!」
「老夫人暈過去了,快來人啊!」
回頭看去,謝母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可如今不是顧她的時候。
我理理思緒重新開口:「林將軍查案,我一個婦人自是不敢過問,可林將軍也說了,我家將軍剛進牢獄,林將軍就來了,那不是意味著林將軍沒有奉命搜查謝府?」
「如今我家將軍是否通敵叛國還沒定論,可林將軍沒有按法辦案,硬闖謝府可是板上釘釘,若是查出來我家將軍清白,林將軍該如何辦?」
我沖對方微微一笑,「我知道林將軍辦案心切,讓林將軍空手而歸也不合適,不如林將軍將我帶走,押著我去官府。」
「我如今肚里還懷著我家將軍的孩子,若是我去,我家將軍看在孩子的份上,定是有什麼招什麼,林將軍意下如何?」
對方思索了會,點頭應我,「行,那就勞煩謝夫人跟我走了一趟了。
」
「收兵!」
我正要跟對方走,忽然跑出來一個人攔在我面前。
「不行,少夫人你不能去,你如今臨盆在即,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