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后還是提醒提醒她吧。」
一轉身,一把大刀橫在面前。
領頭的護衛打量我們也一眼:「二位是來……」
齊昭擋在我面前:「我們是來玩玩的,現在要走了。你們讓開!」
「呵!當我們傻子?」護衛的刀柄挑開我的發帶,「女扮男裝來抱香樓,又在我們老爺的包廂外偷看,一定是另有所圖!」
說罷,護衛沖另外幾個嘍啰擺擺手:「捆起來,關柴房去。」
「誒誒誒?」
齊昭護住我往后退: 「放肆,朕是皇帝!你們讓太傅出來回話!」
護衛啐了一口: 「你是皇帝?我還是皇帝他老子呢!什麼東西也能見我們老爺??」
屋內的嬌娘疑惑出聲: 「老爺,外面好像有人找你?」
「不重要,別管,現在你最重要!」窗戶被合上。
齊昭:「……」
我:「……」
齊昭皺緊眉頭,回頭看我:「知知阿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數三,二,一。」
「啊?」
「跑!!!」
11
一炷香后。
我跟齊昭被整整齊齊地丟進了柴房。齊昭額頭紅腫,「朕,朕要誅你們九族!!!」
「哎喲喲,我好怕哦!」護衛哈哈一笑,又用刀劍指了指我: 「他說他是皇上,你又是什麼?」
齊昭搶答:「她是攝政王妃,你敢傷她!你死定了!!!」
「哎呀呀,我更怕啦!」護衛打量我一眼,然后大聲嘲笑,「她都能嫁給攝政王,那我豈不是也可以嫁給攝政王了?」
說罷,五大三粗的護衛丟下大刀,開始了自豪的.....扭!
齊昭驚掉下巴。
我: 「……」
沉默震耳欲聾。
看出來了,這個護衛一定是隔壁南風館的常客。
護衛發完燒之后,心滿意足地撿起刀,又沖我們嚇唬兩下:「等老爺辦完事,讓他親自處理你們!」
柴房門關上。
齊昭惡狠狠地念叨:「太傅,等著!朕也要誅他九族!!!」
我擺爛地斜躺在草垛上,今天我就不該帶齊昭出來,玩大發了。季裴卿下早朝看不見齊昭,回府又見不到我。
就我倆這個身價,季裴卿調御林軍搜整個京城我都不奇怪。
關鍵是,被找到以后呢?
我教唆少年皇帝逛青樓還被打了,是我要被誅九族的吧……
窗外逐漸暗了下去,我靠在草垛上昏昏欲睡。
齊昭掙了一下午都沒掙開麻繩,終于泄氣地挪到我身邊:「知知阿姐,如果這件事被小舅舅發現了,你能不能幫朕隱瞞一下。」
「那我們用什麼借口?」
「就說……」齊昭想了想,「就說有人偷了朕的荷包,朕來抓人的。」
我:「……」
這也得季裴卿能信啊……
心如死灰,這個太傅怎麼還不來啊!!!
柴房門口突然騷動起來。
門被推開,燭光刺眼。
季裴卿腰間佩劍,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身旁跟著衣衫不整雙腿打顫的太傅。
太傅立馬哆哆嗦嗦跪下:「皇上恕罪,皇上贖罪,老臣.……」
齊昭欣喜地看向我:「知知阿姐,小舅舅來救我們了!!!」
我緊閉雙眼,腦袋一金,裝死。別管我,已噶。
齊昭疑惑出聲:「知知阿姐?」
下一刻,帶著溫度的披風覆過來,我的身體就被輕輕抱起。
眼前被披風蓋著,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自己被抱著向外走。
「誒?小舅舅?你還沒給我松綁呢?小舅舅!!!」太傅連忙跪過去「皇上,老臣來給您松綁……」
12
季裴卿黑著一張臉把我帶回了攝政王府,氣壓比那天我說他壞話被抓包還低。
雖然齊昭替我挨了打,但麻繩粗糲,被捆了好幾個時辰,手腕都磨紅了。
季裴卿一言不發地拿藥膏抹在我的手腕上。
我咽咽口水,出聲:「那個……王爺你不需要進宮看一下嗎?皇上的傷得安排一下太醫吧……」
「不用。」季裴卿終于開口,嗓音淡淡,「他皮糙肉厚,死不了。」
我:「……」這話說得真是大逆不道啊!
舔舔嘴唇,我拽拽季裴卿的袖子:「要不然……你把我休了吧……」
「什麼?」
季裴卿抬眸,朝我望過來。
我心虛地往后縮縮:「教唆皇上逛青樓還被打了,這明早參你的折子不得堆滿整個王府啊……」
抹完藥膏,季裴卿起身去倒茶。
我繼續小心翼翼地問:「我阿爹遠在邊城,能不能別牽連他啊?」
見季裴卿不說話,我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
屁顛屁顛地去幫他倒茶:「我會被下獄嗎?要蹲幾年啊?中間你能不能探監給我送點好吃的?」
季裴卿:「……」
我委屈巴巴開口 「不能探監嗎?你就看在我們同床共枕三年的份兒上——」
「本王何時說過要休你了?又何時說過要將你下獄?」
我懵了下,「因為我皇上受傷了,以太傅為首的那些大臣不會放過攝政王府的。」
「皇上怎麼會是因為你受傷的?」季裴卿微微挑眉,「分明是皇上與夫人外出游玩時,遇見了三年前宮亂的賊人,一路跟蹤到抱香樓。」
「正準備聯系本王時,被太傅的手下攔截抓住。」
「本王還要懷疑太傅是否與賊人勾結,這件事要好好查查。」
我眨眨眼,妙啊!
這季裴卿果然跟我一樣,夠陰!
看他面色稍微緩和了些,我立馬殷勤地拉住他,把小皇帝賣個底朝天:「是皇上想瞞著你擁有自己的產業,所以來找我合作的。」
「本王知道。」
我愣了愣,「那我的那些鋪子……」
「本王知道。」
我悻悻開口:「我賺的錢都寄回城了,你是不是也知道……」
「嗯,本王知道。」
一拍腦袋,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季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