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
「我就問你,你愿意嗎?」
我放輕了聲音, 側頭直直地看他。
他嘆了一聲,眼中隱隱有淚:「若你不嫌棄的話。」
「我愿意, 很早就愿意了。」
我笑中帶淚:「傻子。」
小狐貍歪著腦袋, 咧開了嘴, 也像是在笑。
至于它的奇異之處,我會帶進墳墓里。
料理喪事,拜過牌位, 一身紅衣,我同范曉湖成了親。
帶著小狐貍在陸大人送的小院里過著平靜又安閑的日子。
范曉湖在酒館里做了掌柜。
我憑借著一手餛飩的好手藝,支了個攤子。
不久,聽到京都傳來喜訊, 通判乃至知府等人, 悉數被判斬首之刑。
一連串的官員被擼了官職。
京都一時風云激蕩。
蒼州百姓歡欣鼓舞。
那夜月色迷人,我同范曉湖泛舟湖上。
在被溺死前,我窺見那人繡著卷邊云紋的靴子……
番外:小狐貍視角
尸體被撈上來時, 他們的手還緊緊地牽在一起。
不過一日, 我不過只離開了一日。
活人就成了冤魂。
醉酒失足,官府給出的理由還真是讓人發笑。
誰不知道,那窮秀才滴酒不沾, 那殺豬匠的女兒千杯不醉。
還記得前天,汀蘭還指著不大的小院,興奮地跟我說, 要給我搭個葡萄架子。
等來日, 葡萄成熟時,一起賞月。
她還說,要給我做桂花糕。
她娘親做的那種。
如今……
我沉默地站著, 凝視著墓碑上的名字, 脖子上的白色玉石變成了月牙狀。
趙汀蘭,范曉湖。
待到紙錢燃盡, 我背起包裹, 轉身朝著北方走去。
官道上, 偶遇了一個耳垂上一點紅的姑娘。
她笑著朝我搭訕:「這位姐姐,你好漂亮。
」
「謝謝。」
「你背著包裹,要去哪里?」
「京都。」
「我也是, 我去尋親,你去京都做什麼?」
「殺人。」
「……」
次月,京都通威伯府尋回了被替換多年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