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把戰神踢進畜生道里。
他投生成草原上的一只黑豹。
為了賠罪,我只好也下凡變作一只兔子陪他渡劫。
黑豹被我養大,喚我姐姐。
只是他越來越黏著我。
到了發情期,也不愿離巢找伴侶,只整日舔舐我的毛發。
后來,我的仙力恢復,變為人身。
他頃刻把我壓在底下,黑色的身軀覆蓋上來。
「阿姐,你既然變作人形,應該什麼都受得住了吧?」
1
又跟丟了。
我在樹林里轉悠,努力嗅著墨懷的味道。
卻沒注意到,有三只野兔跟在我后面。
「喂,小不點!」
一只大我一倍的野兔蹦到我面前,上下打量。
「你從哪里來?我從沒見過你這種毛發的兔子。」
白兔不適合藏匿,在野地里確實少見。
「跟你沒有關系。」
我沒時間搭理他,繞過他走。
他舔了舔嘴唇,撲上來把我壓住。
「算了,你看起來也挺可愛的,來和我生一窩崽崽吧!」
其他兩只兔子也湊上來,在我身上嗅來嗅去。
我蹬了兩下腿,沒起來。
忽然想起,兔子的發情期是一整年。
流氓!補藥啊!
上方的兔子按住我,蓄勢待發。
「別怕,我很快的。」
我快暈了,捂住屁股瑟瑟發抖。
2
正糾結要不要用仙法時,一個黑影從我眼前掠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鮮血就濺了我一身。
其他兩只野兔很快也斷了氣。
黑豹兇猛地撕咬下兔子腿,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看起來有些生氣。
「阿姐,我不是說過,外面很危險,讓你不要出來嗎?」
我訕笑了聲:「墨懷,我也是擔心你嘛!」
墨懷丟開兔子,伸出粗大的舌頭在我的毛發上舔舐。
我身體抖了一下,鼓起臉,聲音模糊地訓他。
「我說了多少次,不要舔我的尾巴。」
他沒理我,將我全身都梳理了一遍。
「阿姐不也沒有好好聽我的話?」
說罷,他張嘴含住我,像母豹叼崽子一樣往山洞走去。
住我們隔壁的灰狼看到這一幕,放聲嘲笑墨懷。
「這世界上,恐怕就你一只豹子認獵物做親人了,還天天把她當祖宗供著,害不害臊啊!」
我尷尬地摸摸鼻子。
一只威風凜凜的黑豹,嘴里老是叼著小他十幾倍的白兔,看起來確實有些違和。
墨懷輕輕放下我,抬起一雙金眸冷然盯著他:「再啰嗦,我就把你和小情人幽會的事告訴你老婆。」
灰狼噎住,不敢再說話。
我臥在干草上,發覺墨懷又在舔毛發,也懶得動了。
「墨懷,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成家了。」
他動作一滯,把我拱進他懷里。
黑色的毛發把我包裹得緊緊,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阿姐是嫌棄我了嗎?」
「沒有哇。」
「你再說這種話,我就……」
像是懲罰我似的,他輕咬著我的兔耳朵,犬牙在粉色的內耳處緩慢廝磨。
「我就把你吃了。」
我倒是希望他吃了我,這樣還能盡早脫身。
可他半點沒讓我破皮,倒是我癢得不行,只好求饒:「別弄了,我不說了。」
他這才停下來,滿足地抱著我滾了兩圈。
「今天不打獵了,陪阿姐好好休息。」
我在他懷里嘆了口氣。
不禁為我的未來發愁。
這可怎麼辦?
我把戰神養成了姐控!
3
我原來是天上剛上任的司命。
戰神下凡渡劫那天,來我這里報到。
他長得威猛高大,煞氣十足。
不說話的時候,臉黑沉沉有點嚇人。
新官上任,面對這第一個辦事的神仙,我有些緊張。
一不小心施錯了仙法,把他投到畜生道。
我趴在上頭,倒吸一口涼氣。
戰神被我施錯的仙法踢到了畜生道!
他要是回歸神位,不得打死我?
我慌得找月老求助。
說是月老,其實是月娘。
她也驚得不輕,想了半天,給我出了個主意。
「要不你下去陪他吧!戰神雖然投錯了,但該渡的劫一個都不會少。
「你陪著他,讓他好過些,說不定回來還會念著你,饒你一命。」
我覺得有理,就跟隨戰神下去了。
誰知我化身成一只瘦弱的兔子。
幸好身上有點仙法,找了許久終于找到戰神。
要不說,還得是戰神呢!
投入畜生道,還能投生成食物鏈頂端的黑豹。
雖是黑豹,但也得遵循這苦逼的渡劫要求。
墨懷剛出生不久,就因為身體虛弱被母親丟棄。
我把他撿來,悉心照料他長大。
原本想著,墨懷長大后,自己去繁衍筑巢,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誰知道,他就這樣賴在我身邊,一點都不肯離開。
我思索了許久,下定決心。
既然他不走,那只能我走了。
4
墨懷能獨立捕獵后,一般都自己行動。
而我就坐享其成,在家里等他帶野果回來。
之前,我擔心他會被人欺負,總是放心不下地跟在他后面。
可一路跟下來,簡直讓我膽戰心驚。
墨懷看不上的小野味,專門找猛獸干架。
他一天就咬死了一條巨蟒,兩只老虎,四匹莽牛,還能全身而退。
看來我真是多慮了。
人家是有戰魂在的,哪能隨便被欺負?
若說唯一的弱點,那應該就是我這只沒用的兔子了。
之前有母豹曾追著墨懷過來求偶,結果看見他對著我一只兔子又親又抱,那眼神,別提多鄙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