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打人真的沒什麼章法,主要逮住臉揍,揍的部位也算不上要害。
我就在一邊喊:「眼睛,眼睛,鼻梁,臉頰兩側,嘴巴也可以揍。」
等蕭澤善被揍得豬頭一樣,看我的眼神更不善了。
「秀兒姑娘,你之前對我虛與委蛇,欺騙我的感情,我也不跟你計較,怎麼你還要如此虐待羞辱我?啊!」
我又給他一拳,叫他知道知道什麼叫羞辱。
他又說起清安的事,直接被我堵住嘴,再也發不出聲音。
若不是還留著他有用,我就直接割了他的舌頭,免得他總是污言穢語侮辱清安。
宋家娘親很傷心,也擔心清安的事。
我勸她別著急。
「清安是什麼性子你也明白,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肯定是那蕭澤善為了活命故意攀扯。」
她卻是很憂愁,欲言又止:「我是怕那蕭澤善為了達到目的,用,用……」
用強?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我更怕的是,清安那傻姑娘為了救我們做出傻事。
她雖然看著柔順,可也是宋姜兩家的孩子,倔得很。
只是娘親已經很擔心,我不好再把這些事說出來。
我們找了個山村暫時安頓,一邊看著蕭澤善,一邊等著京城中的消息。
大哥很擔心,想要回去看看,但最終也忍住了。
他說自己是大哥。
「我身為大哥,沒護住娘,就連逃出來都是靠的妹妹,此時此刻就不能再添亂了。我就在這里守著,哪兒也不去。」
他帶著三弟讀書,操持我們這一家子奇奇怪怪地組合衣食住等問題,還把從莊子上帶出來的那些老弱也安置了。
有大哥在,就是好。
他和三弟也跟著我開始習武,以免再出事的時候沒有半點武力。
在這里住了十來天,我們便換了個地方居住。
就這樣,隔一些天換個地方住,一路上隱去痕跡,誰也不知道我們去了哪里。
蕭澤善一開始還在說服我,想要逃走,后來就慢慢變得焦躁,再之后就開始絕望,整日癱在床上,一句話都不說。
我們住在山村里,也能知道外面的一些消息。
百姓們對于打起來的消息總是很靈敏的。
一旦有大人物打起來,百姓就忙著存糧食看要不要搬家逃難去。
我聽到什麼,也會回來跟蕭澤善說。
「你爹真的造反了,帶著兵從四面八方圍攻京城,還有外面三個府城做回應,做的準備還挺齊全,這些年收攏了不少文武官員吧?」
宣平王做的準備遠比我們想的還要多,這一打起來,場面實在是嚇人。
蕭澤善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
「放了我,我還是可以封你做皇后,秀兒,我是真心喜歡你,你文武雙全又性子颯爽,之前的那些情誼都不是假的。」
我給他嘴里塞了塊抹布:「那就等你成了皇帝再說吧。」
過了些天,消息又變了。
「你爹圍城的時候被揍了,我爹從后面帶兵趕來,把你爹給圍了一圈,現在他等于腹背受敵。」
蕭澤善慌亂不已:「我父王對姜宋兩家這般厚待,為什麼你們還要背叛?」
我又給他一巴掌:「厚待個屁。你們看時機不到,又怕貪墨國庫銀兩的事被我宋家爹爹查出來,故意誣陷,害得我們全家被流放,這算什麼厚待?」
宣平王的叛亂也沒那麼簡單,來來回回地打了一個多月。
而在兩個月后,京城終于傳來消息。
宣平王爺敗了。
「他失敗了,但是,跑了,往南邊去了。他還抓走了宋大人。」
36
同時傳來還有另一個消息,我姜家大哥和二哥在戰中受傷,大哥至今還在昏迷,二哥的左手毀了。
「無病少爺的左手手掌被砍掉,失血過多,但依然撐著將長槍擲向宣平王,沒能殺了他,只殺了他身邊的侍衛。他如今在休養,睡夢中還在念叨這件事。」
我二哥平時話最少,但卻是最執拗的那一個。
沒能殺了宣平王,睡都睡不著。
還有大哥,恐怕昏迷中也不能釋懷。
來的人又小聲說:「還有宋大人……」
倔強的宋大人,竟然被宣平王帶走了!
只是他走的時候留下兩個字:錢,人!
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轉頭,冷冷看向蕭澤善。
蕭澤善慌亂,但還是想求個生路。
「秀兒,我真心喜歡你,你放了我,讓我去尋父王去吧。之前的日子,我可有半點待你不好?那些送來的禮物可都是我親自選的,其中情誼做不得假。」
我琢磨一會兒,拎起他來:「好啊,我帶你找你爹去。」
我這麼一說,他卻是不敢去了。
他窩在床上,說自己病了,就是不肯走。
還行,不敢出賣他爹,也怕找到他爹,就是死路一條。
京中來人,給消息,也是要接我們回去。
宋家爹爹被帶走的事只有我知道,宋家人都很高興,說終于可以回去了。
我們在鎮上,好好吃了一頓。
大哥也說,回去后將蕭澤善交出去,事情終于就結束了。
「今晚可得把他看好了。」
我笑瞇瞇地看他們,當天晚上趁著他們都睡了,留下一封信,帶著蕭澤善離開。
蕭澤善被我捆住丟在馬上,我們沿著大路,招搖過市。
「你是想引父王來救我?再將我父王抓住?可你只有一個人,我父王身邊的人還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