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楚國唯一手握重兵的女將軍。
但皇帝忌憚我,要收我兵權,還把我賜婚給他兒子。
我決定摧殘蹂躪他的乖兒子。
讓他日日聲色犬馬、夜夜吃喝嫖賭,給他納一百個美人、一百個通房,讓他腎虛體弱,野崽子一窩!
再斗?我就造反!
1
今天是我大婚。
喜娘給我一杯酒,我一口悶了,才想起來應該和賢王碰個杯的。
于是我換成了海碗,和賢王一起悶!
賢王稚嫩的臉原本黑沉沉的,瞬間變成紅通通了,還怪可愛的。
我一邊脫衣服,一邊催他快些,春宵一刻值千金!
賢王紅著臉,頭都不敢回地跑走了。
「真清純。」我嘖了一聲。
我知道賢王有小青梅,戶部尚書的女兒程悅。
不過這和我沒什麼關系,因為我和皇帝,也就是賢王他爹簽了合約,做他一年兒媳。
期滿后,他就讓我重回西北。
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讓我嫁給太子,但是簽十年!
一年和十年,問我怎麼選?
我當然選一年啊。
合該賢王倒霉。不過他要恨也恨不到我,得找他老爹去。
我讓廚房送了兩份肘子,賢王居然又回來了,他惡狠狠地看著我。
「來點?」我給他倒了杯酒,畢竟我和他也要聊一聊,關于今晚睡覺的問題。
我承認,他粉嫩嫩的,看上去很可口。
2
賢王的目光在我油膩膩的手上轉了一圈,臉上的嫌棄二字,就跟充軍罪犯刻的字一樣。
「聽說,父皇問你選擇嫁給誰的時候,你選了我?」賢王很古怪地看著我。
我架著腿,戲謔道:「娶我你委屈嗎?還是你打算給我磕頭感謝?」
賢王氣呼呼地喝了酒,然后開始脫衣服。
別說,他身材真不錯,寬肩窄腰屁股翹。
我吹口哨的時候,他滿臉通紅地怒道:「看夠了沒有?!」
摸不到他,我只好用手戳同樣彈性十足的肘子。
賢王臉更紅了,氣呼呼地去沐浴。
沐浴好的賢王,濕漉漉的有著橘子香,他看我居然還在戳肘子,又氣呼呼地瞪了我一眼。
年輕就是好,眼睛會說話。
我推了推賢王:「睡里面去點。」
「鄭殊!」賢王打滾卷被子,露出一雙霧蒙蒙的大眼,控訴地看著我,「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我看著這雙眼睛,好像和我記憶中某個畫面重合了。
但是畫面一閃而過,我懶得抓。
我摸了他的小臉,好彈:「小乖乖,你只有兩個選擇,被我睡或者你睡地鋪。」
「你!」賢王像只河豚,我沒忍住,戳了他的臉。
河豚直接炸成了刺身。
我舒服地躺在沾染了陌生氣息的被子里,臨睡著前,覺得賢王也怪可憐的。
喜歡程悅五年了,本以為終于要抱得美人歸的時候,我橫插了一腳。
不過,我是不會安慰他的,我自己還不痛快呢。
第二天我神清氣爽,賢王卻頂著兩個黑眼圈,陪我進宮認親去了。
皇帝老兒今年也才四十,他四年前和我一起上過戰場,出生入死,我還救過他。
年輕氣盛的我,甚至還當他是兄弟。
可沒有想到,我當他是兄弟,他卻想當我爹。
我爹死了六年了,他或許也想試試。
我敷衍地行了禮。然后木然地坐著,聽太后和皇后打機鋒。
可她們的話題忽然轉到了我身上,太后問我:「鄭將……賢王妃年長賢王幾歲?」
「臣今年二十二,年長賢王三歲。
」
皇后立刻接話:「女大三抱金磚。」
太后嫌棄地道:「又不是老百姓家,抱什麼金磚,俗氣。」
我懶得管她們說什麼,早晚讓她們都變成鋸嘴葫蘆!
我捏了塊栗子糕吃。
要說宮里的東西,精巧是精巧,就是一咬起來就簌簌落粉渣。
賢王體貼地擦了我嘴角的粉末,很自然地放自己嘴里。
我看著他,然后笑了。
當著他爹娘的面,捏著他的臉,把剩下的塞他嘴里。
「好吃嗎?」我挑眉。
賢王的臉害羞地紅了,也有可能是噎的。
「瑜兒和殊兒真是鶼鰈情深啊。」皇后笑得那叫一個開心滿意。
我懷疑皇后眼神不好,看不到我欺負她兒子。
皇帝也非常慈愛地看著我,「朕就知道,你和瑜兒合適。」
好夫妻,一起瞎。
太后看著我們,臉色陰沉沉地說她累了要去休息了。
「那我們告辭吧。」我握住了賢王的手,笑語盈盈,「妾身也累了呢。」
順道給他拋了個媚眼。
賢王低頭看我們交握的手,又羞紅了臉。
不過,也有可能是疼的。
3
從死去的父親手里接手四十萬軍權開始,整整六年,我都沒休息過。
正好婚假,我休了個夠。
賢王沖進門來,瞪著我指著后院,「鄭殊,后院那些女人,是怎麼回事?」
他卷進來一股濃烈的脂粉香。
「本將軍送的,二十六個,不夠還是不喜歡?」我打了個哈欠,側躺著支著面頰看著他,「不該啊,環肥燕瘦類型齊全。」
「莫非你喜歡男人?行,是我考慮不周,明兒再給你弄些別的。」
賢王真容易害羞。
「我都不喜歡,你立刻將她們趕走!」
我起身,「罷了,我在家也玩得膩歪了,今兒帶你去吃野食。
」
我褪了衣衫,套了件新做的長衫,系帶子的時候,發現賢王正盯著我看,鼻子下兩條血線。
我看看自己胸口,又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