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糖呢？

他給我一顆。

果然不一樣，我仔細看看，然后立刻回味起來。

京城的糖，真是又甜又軟，好吃得緊。

然后，我就看到他挑釁地看我一眼，又塞了一個進自己嘴里。

我立刻去奪……

35

家里熱鬧了兩天，請了親戚朋友吃飯，然后我們全家就要收拾東西去京城。

這次花了大價錢，坐了馬車。

趕路 8 天，就到了京城。

元寶和大哥買了個城南的宅子，二進院的。

我爹娘一間房，云娘一間房。

我們幾個孩子一人一間。

我爹娘他們的房間在外面那個院子，我們幾個的房間在里面的院子。

搬進新家的第一頓，元寶就鄭重其事地跪在地上，對我們全家磕了三個響頭。

我娘立刻去扶他：「你這孩子，做什麼呢！快起來。」

36

元寶道：「大娘，我今天跪下，是想求你們允許我和虎妞成婚的，我想娶虎妞。」

我趕緊把嘴里的肥肉咽下去，一臉嚴肅。

我爹娘、云娘對視一眼。

我爹道：「這事你不提，我們也準備給你們辦了。」

我私下問我大哥：「大哥，咱爹和云姨這關系，我再嫁給元寶，也是符合常理的。是嗎？」

大哥奇怪道：「云娘就是我們家親戚，是娘的干妹妹。她和爹什麼關系都沒有。」

我看著我大哥。

我大哥也看著我。

他彎腰，在我耳邊輕聲道：「記住了嗎？」

我點點頭。

不過也是，因為云娘想要保留元寶的姓。

我和元寶成親了。

他還是喜歡挑釁我，經常把糖藏起來，非要我去他嘴里搶來吃。

37

現在我和元寶玩的花樣可多了。

我們倆單獨住一個屋頭，也不怕動靜大，吵到別人。

每次他都臉蛋紅紅，眼睛水汪汪的被我戲弄，然后又渴望地看著我。

我就特別有成就感。

他還會去弄一些春宮圖，然后我們倆一起看，一起玩。

我再也不執著于吃糖了。

我執著于吃元寶。

我大哥娶了個小家閨秀。

大嫂很是害羞，一說話，臉蛋就紅紅的。

有次大嫂看到我把元寶壓在墻上親，嚇了一跳，捂住臉就跑了。

38

事后，她問我：「小妹，你怎麼能做那麼放浪的事呢？」

我不解：「我沒放浪，我們在玩，親親很好玩。」

大嫂小聲問我：「你這樣，妹夫不會覺得你——嗯，不夠莊重嗎？」

「他很喜歡，」我湊近她：「他故意勾著我去親他的。只要他當著我的面吃糖，他就是在勾我去親他。」

我對大嫂說：「你也這樣親我大哥。很好玩。」

大嫂愣愣地道：「我沒他力氣大。」

「你先試試。」

第二天，大嫂早飯都沒起來吃。

大哥說她累了，要多休息一下。

39

云娘又租了個鋪子賣酒。

我爹娘去幫忙，他們三個早就出門了。

元寶和我大哥也早早上值。

只有二哥和三哥在家里溫書，偶爾去書院會會學子，互相談論。

等二嫂醒了，我去找她說話。

大嫂臉色爆紅，輕輕打了我一下，道：「我被你害慘了。」

我忙問：「怎麼說？」

我之前都是和元寶玩得最多，還沒有和女子這麼親近過，和大嫂說閑話我感覺挺有意思。

大嫂悄悄對我道：「我本來想像你一樣的，結果我根本就沒他那個力氣……」

我嘿嘿笑：「所以，我大哥教訓你了？」

她臉色更紅，拿帕子捂住了臉。

我趕緊把我和元寶收集的春宮圖給她看。

讓她長長見識。

40

我和元寶成婚三個月，就診斷出有孕。

禁酒令取消，云娘賣酒掙錢了，又在之前的院子旁邊，買了個小院子。

牌匾寫的是鄭宅。

我和元寶搬了過去。

兩棟宅子中間開了月亮門，是互通的。

我爹娘兩頭住。

因為有大嫂在，他們三個不方便，所以住鄭宅這邊比較方便。

大嫂覺得公婆不常在家，她也自在些。

41

我生了個兒子。

元寶又要被派到一個小縣城做縣令。

離京城要坐馬車 5 天。

云娘很是糾結。

她不知道該跟著元寶去，還是留在京城。

因為我大哥娶了大嫂，因為他岳家的關系，倒也不用被調離京城。

我娘拉著我道：「這些年，和你云姨作伴，大家感情都很深了，沒想到，現在她又想著要跟著元寶走。哎。」

我娘看著我，又道：「你也是，你想都不想就要跟著元寶走，你就不會舍不得你爹娘？」

我奇怪地看她一眼：「我跟著你們做什麼？我和元寶多好玩啊。」

我娘欲言又止，道：「算了。沒良心的。」

42

元寶找云娘說話。

我們都看得出來，云娘不想跟著元寶走。

她跟在兒子身邊，能做什麼？

元寶去了縣城，肯定很忙。

我雖然和云娘關系親如母女，但肯定比不上她和我爹娘關系好。

在村里的時候，他們三個都是一起去地里干活，一起在灶房做飯，說說笑笑。

到了京城，他們三個又一起賣酒，平日里做飯吃飯遛彎都是一起。

感情堪比我和元寶。

要是誰要把我和元寶分開，我也不樂意。

就是兒子也不行。

43

元寶說：「娘，你不用跟著我走。你就好好跟著王叔他們過，你開心，我也安心。

」

云娘擦擦眼淚：「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肯定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你去上任，我不跟著你去，我心里怎麼安心。」

元寶道：「我有虎妞，我們倆到時候形影不離，你看了也傷感，肯定想王叔和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