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趙知屹不體虛了。
換句話說,我可以和他入洞房了。
「宋小錦!」
一聲怒吼將我拉回現實。
此刻的我既興奮,又有點兒害怕。
趙知屹咬著后槽牙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成親了!」
所以……
換句話說,我倆可以洞房了。
我歡快地掙扎了幾下,勉強地擺好姿勢,笑著對他拋了個媚眼:「我準備好了。」
趙知屹一愣:「準備什麼?」
「洞房。」
……
趙知屹雙頰染上一層紅暈,我乘勝追擊,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 「既然夫君的身體已經養好,那我們就把洞房花燭補上吧。」
趙知屹身體一僵,輕聲地咳了幾下:「尚未養好……娘子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我皺眉:「沒養好?那你還扛著我走。」
趙知屹話鋒一轉,冷笑道:「你說呢!」
繼而危險地看著我:「白青好看嗎?」
我「嘿嘿」一笑:「哪有夫君好看。」
空氣中我倆四目相對,周圍的氣氛逐漸地變得曖昧起來。
一道電流,將我擊穿。
心跳陡然加速,勃勃生機。
下一刻,我緩緩逼近:「你是我的了。」
趙知屹抬手勾住我的脖子,拽住領口一扯,將我拉近他。
心猿意馬時,一陣天旋地轉,待我反應過來后,已經被趙知屹扔在床上。
他的唇貼近我的耳廓,滾燙的鼻息帶動我的發絲:「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嚶嚶出聲:「不后悔……」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話不要說太早,否則容易打臉。
嗚嗚……
我被打臉了。
練功都沒這麼累過。
昏暗的房間內,我坐在床邊,將剛擰出來的汗巾敷在趙知屹的額頭上。
他發燒了,就在我倆即將接吻時,他突然渾身癱軟,意識渙散。
仔細地察看后,才知道他發燒了。
為了給他降溫,短短一炷香內,我已經換了好幾盆水。
總算摸著沒那麼燙了。
趴在床邊,我不禁感嘆。
身體真他娘弱。
夢中,我干涸的嘴唇得到了滋潤,口感軟糯,一夜好夢。
8
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
趙知屹不見蹤跡,看來是燒退了。
怕他有意外,于是我穿好衣服準備去尋他。
按照他以往經常去的地方,通通地尋了一遍。
最后才發現,趙知屹在后山。
這里是我救他的地方,很偏僻,但卻是我經常來的地方。
他身邊還站了一個人,看著有點兒眼熟,在我不小心踩斷一根樹枝后,那人慌慌張張地往趙知屹手里塞了張紙條,然后跑了。
雖然不明顯,但架不住我視力好。
他倆這是有秘密?
我耐著性子等趙知屹給我個說法。
過了半晌,趙知屹轉過身,輕咳兩聲:「昨晚睡得好嗎?」
我無語地望青天,這有點兒明知故問的嫌疑了啊。
跟我演是吧,來吧,誰怕誰?
我反問了回去:「你呢?」
……
一時間空氣有點兒安靜。
我看見趙知屹眉頭皺了一下:「還行。」
說實話,我有點兒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被我撞破了秘密,他都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淡定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抬眸撞上趙知屹的視線。
趙知屹眼神躲閃,只一瞬便移開了目光。
我以退為進,臉上掛上賢惠的笑容:「夫君,累了吧,我們回屋吧。」
趙知屹微笑著拉起我的手,嗓音溫柔道:「好,我們回屋。」
真能裝!
……
趁著趙知屹轉身的空當,我往他的茶杯里放了點兒迷藥。
「夫君,喝茶。」
趙知屹看著我遞過來的茶杯,伸出的手頓了一下,目光變得晦暗不明。
下一刻,他接過杯子一飲而光。
「多謝娘子。」
「娘子我好困。」
「娘子我要睡了。」
……
迷藥的效果啥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難道是加了茶水的原因?
思來想去……很有可能是他體虛的原因。
我在心里暗暗地盤算,下次再給人下迷藥時,一定得配點兒茶葉。
說不定效果會更佳。
我熟練地解開趙知屹的外衣,并在他的內襯里摸索了半天,紙條沒摸到,不過手感真不錯。
一塊,兩塊,三塊…… 足足八塊腹肌。
可惜他的身體很虛。
眼淚不爭氣地從嘴角流了下來。
咳咳,回歸正題。
既然紙條不在他身上,有沒有可能被他吞到了肚里?
很快地我就在他的嘴角邊找到了一絲可能性。
真他娘變態。
為了揭穿他的秘密,我每天寸步不離地貼身伺候。
早晨。
我:「夫君,你要去解手嗎?」
趙知屹:「……不要……」
中午。
我:「夫君,你要去解手嗎?」
趙知屹:「……不!」
晚上。
我:「夫君……」
趙知屹情緒有點兒激動,打斷了我:「我不解手!」
我:「我想問你睡左邊還是……右邊?」
……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
9
我每天守株待兔地跟在他的身后,可還沒查出來什麼,山寨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幾個資歷老的手下跟著白青干了幾票大的,開始嫌棄我哥的不作為。
想要讓我哥退位讓賢。
現如今局勢緊張,想要穩固地位,必須得人多。
于是我又乘著夜色去忠義堂找幫手。
還沒走近就聽到里面的說話聲。
「現在我就去宰了宋大朗兩兄妹,以絕后患。
」
「多來幾刀,以防萬一。」
「別忘了還有那個病秧子,一并解決了!」
最后說話的竟然是白青。
我萬萬沒想到他會為了寨主之位想要我和我哥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