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勸你們別再惦記了,我離婚的概率比姑父不再出軌的概率都低。」
江祁禮姑姑沒再管他,怒氣沖沖去撕那個女大學生了。
21
江祁禮聽我說完,好笑地蹭了蹭我濕潤的眼尾。
「真白疼你了?」
「轉轉你那兔腦子,你覺得我會給你喂避孕藥啊?」
我緊握爪子,堅信他在狡辯。
「那避孕藥是誰吃的?」
「我。」
他挑了挑眉,大方承認。
?
我的兩個兔耳朵豎起,彎成兩個問號。
江祁禮把我耳朵壓下來,放在手心把玩。
在我懷疑我的耳朵要被他盤薄了的時候,他低聲開口。
「粥粥,生孩子是有死亡的風險的。」
「……」
我正想告訴他被蚊子叮也有死亡的風險。
江祁禮用很輕的聲音告訴我,他媽媽就是因為他去世的。
從他記事起,就被舅舅外公他們罵是克星。
年幼的江祁禮想討好外公,抱著自己的尾巴給他變新學的魔術。
「外公你看喔,我有 18 條尾巴!」
老人對他視若無睹,冷漠地看著手中的報紙。
小江祁禮不灰心,啪嘰松手。
尾巴散落分開。
「騙你的外公!」
「其實只有九條!」
江祁禮講到這里,低笑著罵了自己一句「好蠢」。
他的費心討好,最后只換來老人的一句:
「我不想見到你,我也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我外孫。」
「滾回你自己的家。」
小九尾狐被趕出了家門。
并在往后的十六年里,都承受著被人嘲笑是克星,克死了他媽。
「喂喂喂,我聽說你是捅破了你媽的肚子才爬出來的。」
「你說你這麼作孽,以后會不會報應到你老婆身上啊?別再把你老婆克死嘍。」
這種話,他聽過無數次。
江祁禮百無聊賴地將我耳朵打了個結。
「知道為什麼從我 16 歲,就沒再聽過這種話了麼?」
我松開這個不可愛的結,自己系了一個蝴蝶結在頭上。
「為什麼?」
「因為最后一個對我說這話的人,被我打瞎了一只眼睛。」
「之后,沒人敢再提。」
我瞪大眼睛。
耳朵不受控制地彈起來。
江祁禮饒有興致地笑了,「怎麼,害怕了?」
我搖了搖頭,「哇好酷。」
江祁禮被我逗笑了。
到這里,我已經聽明白了。
他對生孩子有了心理陰影,害怕我和他媽媽一樣,死在手術臺上。
但是不想讓我身體受傷害,一直自己偷偷吃男人可以吃的避孕藥。
沒有選擇一直戴,也是以防我問起原因。
江祁禮問我:
「你真的很想生孩子?」
我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想。」
「我只是覺得懷孕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讓你禁欲 10 個月,我可以休息 10 個月。」
江祁禮:「……」
22
誤會說清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告訴落落。
「落落!我跟你說喔……」
我聽到她那邊嘈雜的喧鬧聲,不由地轉而先問:
「這麼晚了,你在哪里?」
「我在打車。」
「粥粥,我和傅向寒離婚了。」
「我被他初戀趕出來了,能去你那里借住幾天嗎?」
23
江祁禮叫了他的家庭醫生來給落落檢查一下身體。
確認落落平安無事后,我給傅向寒打了電話。
隔著屏幕,他殺氣攻擊不到我。
我罵得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最后, 我笑著絕殺他。
「對了傅向寒,忘了告訴你,落落的孩子是你的。」
「她根本沒有出軌,喜歡的人也一直是你。」
「不對,現在不喜歡你了。」
「你們離婚了,孩子也跟你沒有關系啦,快去跟你初戀生一個吧。
」
「祝你不孕不育但子孫滿堂呢。」
落落哭著哭著就笑了。
她揉著眼睛,「別生氣了粥粥,是我提的離婚,我也沒有那麼難過。」
她話是這麼說。
那晚, 我還是聽見她躲在被子里難過的抽泣聲。
因為這段時間, 無數認識傅向寒的人都在說他變成了老婆奴。
包括我,都看到了他對落落的體貼照顧。
落落肯定也有過很多次的心軟時刻。
驟然分開真的會產生戒斷反應。
24
我猜到第二天會有人找上門。
但沒想到是傅向寒的那個初戀。
她化著精致的妝容。
「您好, 請問楚落在嗎?我找她有點事解釋, 可以麻煩她出來一下嗎?」
我剛好洗完頭, 還沒來得及吹。
算是她撞到槍口上了。
我快速地搖了十幾秒的頭, 將耳朵上的水都甩到她臉上。
然后才說:「不在。」
她的睫毛膏不防水,已經開始在臉上流黑湯了。
初戀小姐不死心。
「那個, 向寒說她在這里的……」
「求您幫我轉達一下吧,我跟傅向寒根本什麼都沒有,昨天是我自作主張聯合傅家保姆把她趕出去的,傅向寒還在國外,他什麼都不知道。」
「求您一定要幫我取得楚落的原諒,否則傅向寒回來不會放過我的。」
我冷笑了一下。
「她是兔子, 不是圣母。」
「你就是看她好欺負, 在我動手扇你前給我趕緊滾。」
初戀小姐走后的第三天傅向寒才匆匆趕來。
相比之下,他就顯得狼狽多了。
眼里全是紅血絲。
我將他堵在門口。
「你也滾。」
他緊緊盯著我, 嗓音嘶啞。
「求你讓我見見她。」
高高在上的狼王傅向寒居然會求人。
見他還沒動,我從身后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水槍。
面無表情地滋他臉上。
里面裝的是我泡了一夜的辣椒水。
江祁禮擔心傅向寒對我動手, 一直靠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