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喪尸,正被其他同類排擠。
他們說我業績不達標。
因為我有原則。
我只咬一米八以上的男人。
1.
全球爆發病毒。
我很不幸地成為第一批感染者,在家里把所有食物禍禍完之后,出門時才發現整座城市已經淪陷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同類撕扯著幸存的人類。
我的牙齒也忍不住癢癢,瞳孔不斷擴散,差點控制不住理智。
這讓我發現我似乎是天選之子。
眼前的大部分喪尸幾乎只有獸性,可我居然還有智商誒。
但是這也不太好,比起只會哼唧的喪尸。
我老是要克制自己罵臟話的沖動。
可能這個病毒還是把我的劣根性激發出來了。
為了不讓其他喪尸攻擊我,我只能將自己偽裝成他們的樣子。
畢竟需要合群。
有一次我隨著喪尸出去活動,咬了一個男人。
可是那個男人只有 179cm。
我瞬時就失去了興趣,把他吐了出來。
「你怎麼……」
「呸!才一米七。」我嫌棄道。
「老子一米八。」他十分嘴硬。
「我看到你的體檢報告了。」我因為太餓,眼睛都漲紅了。
雖然我放過了他,但是他還是感染成喪尸了。
而且每次經過我身邊時都會往我肚子上掄一拳。
真小氣。
2.
在那之后雖然我謹小慎微。
但還是被喪尸協會除名了。
他們齜牙咧嘴地把我趕了出來。
原因是喪尸王為了表示攻擊人類基地的決心,自斷了一個手掌。
其他喪尸也紛紛效仿。
就只有我沒有。
好好的干嗎弄疼自己,這不是腦殘嗎!
他們就把我扔了出來,從三樓。
我背部撞擊在了一塊破裂的石板上。
腦袋也被撞裂了。
不過我自愈能力特別好,沒一會兒就好了。
我歪歪扭扭地走在大街上。
現在四處都是殘垣斷壁,商店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中被撞得稀巴爛。
周圍都是碎裂的白熾燈、破爛布料。
好不容易在里面搜刮了一條完整的白裙子。
我僵硬地換上。
成為喪尸后什麼廉恥都沒了,我直接在店里換的。
畢竟現在也不會有人過來。
而那群喪尸也只會吃人,沒有了世俗的欲望。
所以當我身后出現了一個身高腿長的大帥哥時,我是十分驚訝的。
他身材頎長,穿著軍綠色的工裝服,眼睛旁邊還有一道淺淺的傷口,流著鮮紅的血液,看起來更有血性。
我咽了口唾沫。
我已經好久沒有咬過人了。
這個男人目測一米九。
其實我之前見過他,每次我們攻城的時候,他都站在城墻上指揮。
我嘿嘿一笑。
看我三百六十度旋轉著咬他的嘴唇,讓他變成我的同類。
說干就干,我沖了過去,熊抱住他,就要往他潔白的脖子上咬去。
他一把就推開了我。
我被他甩到地上,又不死心地撲上去。
我真的太餓了。
這次他直接握住我的腰用力一甩,讓我的牙齒不能挨到他。
「頭都快給我甩掉了。」我迷迷糊糊地說。
眼前的男人,眼睛微瞇,眼神變得銳利。
大步流星地朝我走過來。
我被他嚇到了,瑟縮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掀開外套,露出里面黑色的 T 恤。
大手輕輕一撕就撕出來一個黑色的寬布條。
露出來他的腹肌,八塊的。
我更饞了,就是現在!
我再度朝他撲了過去。
他再度拉住我的手臂用力一甩,將我狠狠地甩在墻上,手臂一折,膝蓋抵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用剛才的布條蒙住我的嘴唇。
好啦,我的牙露不出來了。
他把我綁在地上。
隨即蹲下,手臂放在膝蓋上,頭輕輕一歪,輕勾嘴唇。
「嘖,是只清秀的小喪尸啊。」聲音低沉磁性。
不是吧,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我確實聽過他們基地沒什麼女人。
不會連女喪尸都不放過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
現在確實沒穿好衣服。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松松垮垮的裙子。
男人渾然不覺。
「我叫聞承,你叫什麼?」
我嘴還蒙著呢!
聞承濃眉一挑,了然:「我幫你把布條拿下來,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眼神瞇起來,威脅我:「如果你再敢攻擊我,我就把你頭打爆,嗯?」
我躍躍欲試的牙齒……
誰能拒絕一個能把我頭打爆的帥哥哥呢?
3.
「叫什麼名字?」
「美女。」
他溫和地笑了,只是笑不達眼底:「好好說。」
「程甜甜。」
「之前做什麼工作的?」
「網紅。」隨即嬌俏一笑,「你愿意做我的榜一大哥嗎?」
他不理我,自顧自道:「嗯,牙口不錯,咬了多少人了。」
「只有幾個。」
一米八以上的帥哥太少了。
他手掌捏住我的臉讓我被迫咧開嘴巴,露出森白的牙齒。
手指在我牙上滑過,像是真的在檢查我的牙口。
我克制住咬他的沖動,畢竟他沙包大的拳頭真的能把我頭打爆。
聞承的手離開后,我舔了舔被他摸過的牙尖。
嗯,有味道,淺淺緩解了饑餓感。
「為什麼只有你在大街上晃悠?」
我端正了姿態,眉頭緊鎖,大義凜然道:「我看不慣他們這麼殺人,總覺得飄逸出塵的我跟他們格格不入,所以我脫離了喪尸組織。
」
聞承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拖著長長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