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腹部暖洋洋的。
身邊的顧卿籠罩了一層陽光,干凈溫潤,一下子擊中了我的心巴。
他摸了摸我的額頭,輕聲問我還疼嗎?
我搖了搖頭,他展顏笑開說:「那就去吃飯吧。」
我走了出去,吃著顧卿做的飯菜,隨意一瞥就看到顧卿擺得整整齊齊的櫥柜。
可能姨媽容易傷感,我竟然覺得顧卿已經成了我生活中無法分割的一部分。
離大譜。
我放下碗筷,正色地看著顧卿問道:「顧卿,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我的心在跳,腿在抖,隨時做好了被打臉的準備,我是個好奇得要死的人,不問我簡直晚上睡覺都要在夢里問一遍顧卿。
沉默了許久,就連空氣都覺得我尷尬。
我打著哈哈:「其實我是......」開玩笑的。
「我以為念念知道。」
我:「嗯?」
再然后我:!
14.
嘴太快的下場的就是我無法適應。
畢竟以前我看顧卿是救命恩人,現在我看顧卿就是情……呸。
這什麼跟什麼。
但我仔細一想,嘶,我還真的心動了。
俗話說心動不如行動,
我果斷打了個電話給我親愛的媽媽,告訴她這件事。
結果她一聽顧卿家破產還帶著一個孩子,立馬放話叫我二選一,要麼跟他去大街流浪,要麼斷絕母女關系。
我和她在電話里吵了起來。
也不算吵,是我媽單方面輸出。
我:「他長得很好看。」
我媽:「好看能影響你要飯的時候多要點嗎?!」
我唯唯諾諾:「能。」
至少吵架的時候看著他的臉我都扇自己的臉。
我媽冷笑:「你個崽種去要飯吧。
」
我盯著被我媽掛斷的電話,就短短十秒我已經想好了要飯的地點,啊不是,是養著顧卿。
腦中我幻想著我在外拼搏,顧卿照顧家里。
直到我遇到了我的上司,
我的上司是個健談的小胖子,大概聽到了我和我媽吵的話,擠眉弄眼說道:「有什麼事情嘛,好好溝通就行了。」
我:......
他特能聊,也很能吹,把自己小時候到長大后的事情都吹了一遍。最后還拍了拍我的肩膀:「人生嘛,什麼坎過不去?」
我:......
走了一段路,我看到了顧卿,他隨意在那一站就是一道風景。
我看到有個長得可愛的女孩子在朋友的攛掇下去向顧卿要聯系號碼。
顧卿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女孩子朝我這邊看了過來,臉色爆紅。
「念念。」
顧卿走過來很自然地接過我的東西,理了理我凌亂的頭發,語調溫柔,聲音緩緩:「我們回家。」
他做得這麼自然,絲毫不在乎我身邊有人。
我感覺我耳根子都在燒,我現在體會到了,為什麼大學室友喜歡上顧卿后開始變成戀愛智障了。
原來我們都是大 sai 迷,只不過我比較晚一些發現自己是大 sai 迷。
緩了一會兒才想起我要介紹小胖子上司給顧卿,沒想到我還沒開口,
我的上司直接中氣十足地喊了一句:「顧總,大晚上的你也出來散步?」
我:顧總???
我都為了顧卿反了我媽,還樂滋滋想著日后女外男內。
一瞬間覺得我是個二臂。
15.
我們告別了我的小胖子上司。
我掙脫開顧卿的手嚴肅問道:「你家公司不是倒閉了嗎?」
「倒閉了一家小公司。
」
顧卿漫不經心回道。
這就是資本的世界?
顧卿垂眸看向自己被甩的手,他的睫毛微顫:「念念,那天我和你說過了。」
我想了想那天我邀請顧卿住我家時,他好像是說過,但好像聲音很小。
但我還是生氣了,當然氣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明確心意后覺得我踏馬真是君子,養了這麼久一口豆腐都沒吃到。
于是我氣沖沖走到顧卿前面,絲毫沒有管顧卿。
我在前面腦子轉得很快,認清自己心意后,我開始計劃如何不著痕跡吃顧卿的豆腐。
「念念還想丟下我們嗎?」
身后的顧卿的聲音暗啞,我嘴上說:「我那地方小,你們住著不舒服。」
當然我下一句是你要怎麼賠償,
我還沒說出這句話,回過頭來想看顧卿反應。
此時我走得和顧卿已經有些距離了,這條路比較偏僻,走到最后只有零星幾個人,路燈將樹影鋪開在地上。
猛然間我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我看到了在我們不遠不近的地方有個穿著黑衣服的男子。
他的雙手揣進了口袋,我能看到他口袋鼓囊囊的,形狀像極了小刀。
再聯想到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我腳步已經不由自主朝顧卿走去:
「他來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盡量不讓自己顯得這麼恐慌和明顯,我很害怕那人應激。
我死死拽住顧卿的手,掏出手機撥打了 110 報警電話。
「念念別怕。」
顧卿輕聲安撫。
那個黑衣男跟了我們一路,我拉著顧卿朝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
警察到來時立馬將那人制伏。
結果是個烏龍,
我緊繃的心安定了下來。
結果門口一大疊的照片瞬間讓我的心緊繃起來。
我轉身對顧卿說:「你們回自己的家吧。」
我不想將顧卿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