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歲瞪著大眼睛過來牽我的手,“季知節是什麼?好吃嗎?”
這錢花的值了,我滿臉認真的告訴阿歲,“季知節就是大黑窩的黑黢黢的那種粑粑。”
阿歲一張小臉皺得跟包子似的的往家跑就連平日喜歡的大黑都嫌棄了幾日。
可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林家給阿姐送帖子時,季知節也來了。
阿娘說讓我對季知節態度好些,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沒答應阿娘,因為這廝又盯上阿歲了,天天給阿歲帶各種零嘴,引得阿歲天天往他身邊湊。
我恨,這事都怪我,把阿歲培養成滿腦子都是好吃的小吃貨。
搬石頭砸自己腳。
更煩的是阿娘也不攔著季知節,后來阿娘說陛下要給太子選太子妃,陛下重文,我爹又是太傅。
我明白阿娘的意思,若是不讓阿歲進宮,最好的選擇就是季知節。
我讓季知節來我家,我借著酒意問季知節可愿娶阿歲,想到阿歲要嫁人,我臉上一片濕潤。
季知節鄭重跟我點頭。
喝暈了的阿歲晃晃悠悠起身,護在我的前面警告季知節別欺負我。
哭得更兇了,不愧是我養大的阿歲!
可后來這小崽子當我的面維護季知節,還說我小心眼。
季知節這個狗東西,渾身幾千個心眼,都是實心的。
就算我再不愿意,阿歲也要嫁給季知節了,季知節也算有良心在岑府北街買了處宅子。
阿歲呆著沒事就回家,如果能忽略阿歲身后那只老狐貍會更好。
阿歲生岑今安的時候胎位不正,從中午折騰到天黑,我聽著阿歲強忍的悶哼眼眶濕潤。
一轉頭看著坐在廊下的季知節哭得鼻涕都流下來了。
繃不住了,眼淚當場就流下來了。
可后來我瞧著那張跟阿歲長得一模一樣的小臉來偷我女兒的時候,覺得當年流的眼淚都白流了。
季今安頂著跟阿歲的一樣臉帶著比季知節還多的心眼,天天來我家磋磨我折騰我女兒。
我還得好吃好喝供著教他讀書。
這小鬼還敢張口說跟我同輩,要我送他個女兒。
我舍不得打不代表阿歲舍不得打。
當天我就跟阿歲委屈告狀,我聽著季今安在院里被阿歲打得鬼哭狼嚎,意滿離。
小樣,你跟阿歲認識幾年,我跟阿歲認識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