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沒罵過我。」
我突然有點崇拜:
「池老師,你是怎麼做到全網沒有黑粉的!」
池穆:
「不用抖音和微博。」
5
我和池穆分工明確。
他負責收集吃的,我負責收集柴火。
在太陽下山之前,我用藤蔓捆了好大一捆柴火。
而池穆的雙肩包里,也裝滿了可食用漿果。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炙熱。
池穆將背包遞給了我:
「想吃就吃吧。」
我幸福地和池穆交換了手持物。
他負責拿柴火。
我將背包反著背在前面,一邊走,一邊吃。
等回到集合點的時候。
米憐兒和歐陽堯也回來了。
她意氣風發地走在前面,后面跟著渾身都是傷的歐陽堯。
兩人兩手空空,似乎什麼也沒干。
米憐兒嘆了口氣,柔弱無辜地扁了扁嘴:
「我和歐陽堯找到了水源,離這有點遠,明天我們起早帶你們去吧。」
「這一路可不容易了,到處都是叢林灌木。」
「本來我們是想抓點魚回來的,可是水里有一條大鱷魚,歐陽堯差點被咬了呢。」
我不由得應和:「鱷魚是不好對付。」
以前,我經常和鱷魚為了一條魚大打出手。
每次鱷魚搶不過我,就會氣急敗壞地想咬我屁股。
只可惜我有翅膀,它每次只能望著我越來越遠的屁股咬牙切齒。
歐陽堯找了塊石頭坐下來,陰陽怪氣地翻著白眼:
「damn,有些人真是吹起來了,她這話說得好像她能對付鱷魚一樣。」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有人長了一張嘴就是用來吹的吧?」
我急忙解釋:
「不是,我真的可以對付鱷魚!」
「那正好。」
米憐兒笑吟吟地將節目組準備好的帳篷包遞給了我:
「那你能先去我們找到的水源附近住一晚嗎?」
「你別怕,我們會跟著你,只不過會把帳篷扎在離水源更遠、更安全的地方。」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給大家示范一下,萬一晚上有鱷魚上岸,你會怎麼對付它。」
我當即答應,興奮地帶著帳篷包就開始往水源的地方走。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
彈幕早就罵得熱火朝天:
【鱷魚哥,你行行好,把郁嘉嘉那個綠茶吃了行嗎?】
【要是吹牛犯法的話,郁嘉嘉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了。】
【笑死,我估計真有鱷魚上來,郁綠茶會當場嚇得尿褲子。】
【我們可憐的池哥又要跟著受苦了,破防了家人們。】
6
半個小時后。
我終于抵達了米憐兒所說的湖泊邊。
月色正好,微風輕輕拂過水面,泛起陣陣漣漪。
讓鵜鶘看一眼就產生想栽進去的沖動。
但我極力地克制住了。
并且在湖邊扎起了帳篷。
在離帳篷大概 50 米的地方,有兩條鱷魚,正瞇著眼睛睡覺。
米憐兒當即離我的帳篷后撤了至少 200 米。
她朝池穆招手,示意池穆趕緊過去。
池穆沒動。
我吃著池穆背包里的漿果,含糊不清地問:
「你要留下來陪我?」
池穆:「嗯。」
他看了眼空蕩蕩的背包,緩緩開口:
「你把漿果都吃完了。」
我這才驚覺,這一路我的嘴都沒停過。
吃著吃著就讓池穆一天的活兒都白干了……
池穆的肚子發出一聲不合時宜的咕咕叫。
我看見池穆的手機一直亮個不停。
彈幕刷得飛快,全是罵我的。
【郁嘉嘉又開始凹吃貨人設了,真是惡心死了。】
【我真的服了,你裝傻白甜也得分清楚時候吧?這種情況下還把東西全吃光了?賤不賤啊?】
【夠了池穆,我心疼你。】
池穆拉開帳篷的簾子,以一個優美的弧度,將手機扔進了湖泊里。
他神色從容,一點慍色也看不出:
「還要吃嗎?我再去弄點回來。」
我愧疚地攔住了他。
「不!你等我!我去給你找吃的!」
「能麻煩你幫我生一堆火嗎?」
池穆沒有像歐陽堯那樣,陰陽怪氣地質疑我。
他什麼都沒說,直接聽話照做。
這一瞬間。
我對卡皮巴拉族產生了濃濃的喜愛之情!
這麼聽話的公水豚!
想談!
7
池穆剛把火生好。
我就渾身濕漉漉地逮著三條魚回來了。
一架無人機緩緩降落在我們面前。
一部手機掉了下來。
導演刻不容緩的聲音從麥克風里傳來:
「你們不準再扔手機了!給我看彈幕,都給我看!」
「我來看吧。」池穆撿起手機。
大概是為了防止我的玻璃心破碎。
他甚至把屏幕遮擋了起來。
短暫的沉默后,池穆抬頭:
「他們說,你把鞋子一脫,就往湖泊里跳了。」
我:「嗯……」
「他們說你像個水鬼一樣,準確無誤地抓住了每一條路過的魚。」
「嗯……」
「他們說你還挑上了,小的魚不要,只要大的。」
「嗯……」
「他們說旁邊的鱷魚就是看了你一眼,你就給了它一個大耳光。」
「嗯……」
我忍不住了,搶過手機親自來看。
彈幕還在刷:
【姐,你是真敢打鱷魚啊?我有點欣賞你了。】
【我感覺你要不是著急回來給池穆烤魚,你還打算往人家鱷魚頭上騎呢。】
【有沒有人為鱷魚發聲啊?沒人覺得郁嘉嘉太殘忍了嗎?】
【樓上的,你才是圣母婊吧……】
我眼眶一紅。
不爭氣地掉了小珍珠。
嗚嗚嗚,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夸我。
系統欣喜地在我腦子里大叫:
【恭喜你啊,小鵜鶘!通過你剛剛的操作,已經有 1000 個人喜歡你了!再接再厲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