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臉上燒得厲害,越發把頭埋得像個鴕鳥。
「裴澈,能不能……別告訴皇兄啊?」
「當然。」
又是這句話。
我可憐巴巴地追問道:「你說得是當然能還是當然不能啊?」
他拿著茶杯的手一頓,旋即勾起唇角道:「當然能。公主可放心了?」
我高興地點點頭。
裴澈沖我招了招手:「公主離臣那麼遠做什麼,過來些。」
我咽了咽口水,聽話地走上前,卻被他長臂一伸撈進了懷里。
細密地吻從我的眉心落到我的唇角,裴澈貼近我的耳邊,蠱惑道:「往后臣不想再看到這些東西了,臣是你的,只是你的。」
我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耳熟,可當時實在是被美色沖昏了頭腦,無論裴澈說什麼,我都只會傻乎乎地說好。
第二天中午,我突然收到了各大書商拒絕與我繼續合作的的噩耗。更離譜的是,就連已經賣出的話本子也紛紛退了回來。
一番軟磨硬泡后,我才知道這些竟然都是裴澈的授意。
好哇好哇,這邊兒答應我不告訴皇兄,轉頭就自己出手是吧!
騙我感情,可以!擋我財路,不行!
我怒氣沖沖地踹開了裴澈的房門,憤怒地列舉他近期的種種罪行。
裴澈唇角微勾,臉上不僅看不到一點悔過之意,反而還湊近我,在我的耳邊悠悠道:
「那怎麼辦呢,公主要罰臣嗎?」
我被逼得老臉通紅,終于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兒了!
裴澈的所作所為,全是我話本子里寫他跟君祁的劇情!
裴澈這只老狐貍居然用我寫的套路套路我?!
【12】
「大混蛋!」
我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腳,踉蹌著往后退了好幾步,破口大罵道:
「你這個渣男!一邊跟別人海誓山盟,一邊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玩弄我的感情就算了,你竟然還利用美色騙我的錢!呸!什麼深情男主啊!你這種狗男人就得掛在墻上才會老實!」
一陣天旋地轉,裴澈高舉過我的雙手,將我順勢抵在了墻上。
他俯身壓下來,稀薄的空氣竟讓我有些腿腳發軟。
「微臣愚笨,公主可否說得再清楚些?」
我不甘示弱地回道:「說清楚就說清楚!你和我皇兄不就想利用我掩飾你們那段見不得人的關系嗎?金喜、書刊老板娘還有那個馬夫全都是你的人,對吧?我是笨了點兒,但還不至于蠢得無可救藥。我真是想不明白了,我事事都順著你們的心,你為什麼非要針對我?」
「不是你想得那樣。」
裴澈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微發顫。
「我承認我是在你身邊安排了一些人,但我的本意不是為了利用你。我和皇上之間只有君臣之情,沒有愛慕之意。我求娶你,是因為我心里有你。」
「這個,我一直都戴在身邊。」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護身符。
我一眼就認出這是當年他出征前,我去菩提寺替他求來保平安的。不過那時我只是看在他做我老師的份上,意思意思而已。沒想到他竟一直帶著。
「桃嘉,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真得從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裴澈說他喜歡我?!
他不是應該喜歡君祁的嗎?
「花……花花言巧語。」我慌張地推開了他,捂著發燙的臉往外跑。
「別跟過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飛快地沖出營地,沒頭蒼蠅一般地往前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失足跌進了一個大坑里,一路咕嚕咕嚕地滾到了一間密室門口。
出乎意料的是,密室里居然還有另一個人。
【13】
我看著那個灰頭土臉的女人,那個灰頭土臉的女人看著同樣灰頭土臉的我。
「你這穿得有點兒眼熟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終于想起來了:「你這身兒穿得很像九黎的瑤歌公主,不過她好像不長你這樣啊。」
她嘆了口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真的瑤歌,而你見到的那個是假的呢?」
原來是這樣!
我倒抽一口涼氣,顫抖道:「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橫掃饑餓,做回自己!」
我更加興奮:「不痛快就找太醫——」
她眼眶中閃爍著淚花:「朕又不會治病!」
「狗蛋!!!」
「二丫!!!」
我們倆抱在一起瘋狂流淚,真沒想到我閨蜜這個大怨種居然也穿書了!
嗚嗚嗚嗚!!!果然好姐妹就要整整齊齊!
「你怎麼被關在這里了啊?」我問。
「快別提了。」瑤歌癟著嘴道:「前些天我碰到個大帥哥,我一見到他,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宴會那天晚上,長老說找到了我要的人,我立馬就去找我孩子他爸了。結果那個女長老是個叛徒,我吃了一記悶棍,醒了就在這兒了。」
「什麼?!」
我氣得腦殼疼,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跆拳道黑帶啊!你怎麼能因為男色,一點兒警惕性都沒有了,你是戀愛腦嗎?!」
她心虛地對對手指頭:「姨從幼兒園的時候就是大 sai 迷。」
我:「……」
「那你呢,你是為什麼掉進來?」
我簡要地把前因后果跟瑤歌說了說,最后還不忘吐槽一頓裴澈這個人設崩塌的海王。
瑤歌面色古怪道:「桃桃,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