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回答海盜船長似乎很滿意，拎著廚師走了；「現在就去給我做點吃。」

我也帶著眼鏡女孩和扇子離開了。

獨自留在甲板上的小白臉先是哀求，最后是唾罵。

所有人都回了船艙。

我和眼鏡女孩還有扇子在一個房間。

扇子把牛奶和雞蛋給我，眼鏡女孩很有眼見力，又拿出一份。

扇子只拿了一瓶牛奶，另外一個雞蛋給了我。

「你不吃嗎？」

他搖頭：「我不喜歡。」

我們商量輪流守夜。

扇子守上半夜，我和眼鏡女孩守下半夜。

我剛閉眼，敲門聲響起。

「扇子，開門。」

扇子看著我驚疑不定，手指著我和門的方向。

「扇子，是我。」

門外，是我的聲音。

不怪扇子抖得跟篩子似的，我的心跳也跟著加速。

門內的我們看著門的方向無人發聲。

外面隔了一會就安靜了下去。

我站起來，貓著腳步走到門處。

大門上有一個小窗口，拉開木板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

我的手剛要碰上拉板。

彈幕突然出現：

【別拉開！！】

【她沒走，就在外面呢！！！】

【媽呀，嚇死了，那怪物的眼就盯著那個小窗口呢。】

【外面那個怪物渾身在滴水哇，水鬼嗎？】

我的手被電到般立馬縮回。

為什麼會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

回想起溺水時的畫面，難道有什麼被我忽略的地方嗎？

「啊啊啊啊啊啊！」

扇子突然大喊大叫，連爬帶滾到我身邊。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沒關的格子窗戶外，「我」正盯著房間里。

「我」的目光和我對上。

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霍佩蘭，我會再次取代你。」

她叫我霍佩蘭？

我看著門外的怪物，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恐懼了。

裝神弄鬼，把她抓住！

我掏出刀，打開門就沖到怪物在的位置。

結果，我的刀直接穿過了她的身體。

靈體？？？

怪物似乎也沒料到，神情微怔。

她低頭看著自己，喃喃道：「對，我好像死了很久了。」

她突然抬頭，怨毒的盯著我：「霍佩蘭，是你。」

「是你殺了我，你這個瘋女人！。」

「首先，我不是霍佩蘭。」

「其次，你到底是哪位？」

怪物露出迷惘的神情，盯著我的臉陷入回憶似的。

「聊什麼天，把她抓了。」海盜船長出現在我身后。

他還有心思調侃：「一模一樣，不知道的以為你在照鏡子。」

電光火石間，有什麼從我大腦快速閃過。

差一點就抓住了。

海盜船長說完，握著鐮刀率先沖上去。

鐮刀依舊穿過怪物的身體，海盜船長愣住。

下一秒，怪物卻握住了他的手。

他打著打著忍不住爆粗，余光看向我：「這什麼東西，雙標得這麼明顯。」

「你快想個辦法。」

我正想著呢，怪物卻越過他直接朝我而來。

她的速度太快了，我避之不及。

立即被她掐住脖子。

「去死吧，你死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怪物面目猙獰，死死的掐著我。

我碰不到她的身體，無處著力。

大腦缺氧，窒息感令我的意識漸漸渙散。

我看見扇子朝我跑來，這一次他沒有喊我老大。

而是第一次叫了我名字：「齊婳！」

他手中有一抹銀光閃過。

我要死在這里了嗎。

不，我一定要活著出去。

將意識拉回。

我用了「命運齒輪」。

時間停滯的五秒，我從怪物手里脫離。

我捂著脖子狂咳，拼命呼吸。

怪物對著幾米外的我，歪頭思索。

9

「叮鈴——」

突兀的鈴鐺聲劃破黑暗，傳入我們耳里。

這鈴聲令怪物驚醒。

她望著黑暗里支著一盞昏黃煤燈被螢火環繞著漸漸靠近的船。

突然尖叫暴起朝著那奇怪的船只飛去。

然后，我看見詭異又滑稽的一幕。

一具骷髏拿著鞭子把怪物纏住，暴打了一頓。

隨后怪物被打成了碎片。

掉進海里去。

處理完怪物，骷髏那空洞的眼眶對著我們的方向。

「喲！好多人啊！」

「哎呀，一群倒霉蛋哈哈哈哈。」

「困在死亡海域，要死咯。」

人生第一次被一具骷髏嘲笑，剛死里逃生的我心情略感復雜。

我看向海盜船長，他卻繃著一張臉。

那個眼神，是看熟悉之物的眼神。

我問：「你認識啊？」

他側過臉：「你比我認識。」

「啊？」

「你祖宗。」

「啊？？？」

海盜船長接下來一句，猶如驚雷。

他盯著鬼船船身的圖案說：「黑龍號，海盜女王霍佩蘭的船。」

「海龍鞭，女王的武器。」

哈？

真見鬼了。

鬼船和海盜船靠上了。

那具骷髏探出半個身子，明明沒有眼睛卻抬手在額頭作出探視的動作。

「咦！小女孩，你看著很眼熟啊。」

我該說點什麼嗎？

叫聲姑奶奶套套近乎？

我正琢磨著，一條長鞭纏住我，瞬間把我拉向黑龍號。

骷髏對著想動作的海盜船長和扇子搖了搖食指。

「丑男人，不準上我的船。」

鞭子松開，我恢復了自由。

骷髏湊近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番。

「啊，是霍佩家的孩子啊。」

骷髏拎起我胸口處的項鏈若有所思。

「你遇見九頭蛇了。」

骷髏用的肯定的語氣，我點了點頭。

「它現在還好嗎？」

我斟酌著回答：「很好吧，海盜們稱它為海神。」

「這傻蛇，還在替我看門。」

它對我很是新奇，這里瞧瞧那里看看。

我試探問：「請問，你是霍佩蘭女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