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小女孩身邊，強忍著淚水。

「瑤瑤，我是你媽媽的朋友。阿姨來接你去外婆家，以后你都可以和外婆一起住了。」

瑤瑤的眼中閃著希冀的光芒，小聲問道：「真的可以和外婆一起住嗎？」

李小娟把瑤瑤的滿是洗衣粉的小手洗了洗，接著道：「當然是真的。」

「你真的是我媽媽的朋友嗎？」

李小娟看著孩子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淚水再也忍不住滴落下來。

她嗚咽著說道：「我知道一個只有你和你媽媽才知道的秘密。」

李小娟俯身在瑤瑤的耳邊小聲說著秘密，瑤瑤眼中的光越來越亮。

「阿姨，外婆說我媽媽去了天堂。那你是她在天堂的朋友嗎？」

李小娟猶豫了一點，點了點頭。

瑤瑤連忙問道：「阿姨，我媽媽在天堂過得幸福嗎？」

李小娟再也忍不住，一把摟過瑤瑤，號啕大哭。

「對不起，瑤瑤。對不起……」

21

一整天，李娟都帶著瑤瑤在游樂場玩耍。

可是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瑤瑤變得越來越不安。

我也提醒李小娟，盲盒的時間沒有多久了。

李小娟點了點頭，帶著瑤瑤回了自己家。

隔著院子，李小娟不舍地看了看父母，就讓瑤瑤自己走進去。

「女兒不孝，今生不能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若有來世，女兒一定好好孝敬你們。」

說完，李小娟悲痛欲絕地朝著院子里的父母磕了三個頭。

……

我跟著李小娟再次回到了宋飛家。

院里停著輛小轎車。

顯然宋飛和孫瑩瑩已經到家，正坐在客廳里吃著肯德基。

李小娟沖了進去，飛速地把客廳大門關上。

我站在院子里，一邊聽著拳拳到肉的聲音，一邊欣賞著田園美景。

「讓我女兒吃你的大便是吧？今天，你們兩個互相拉，互相吃！」

凄厲的慘叫聲隨即傳來：「你是李小娟？」

「救命，有鬼啊！！！」

又是一陣震天響的巴掌聲……

再仔細聽聽，還有骨折聲。

22

「小娟，我給你跪下了。求求放過我，都是這個賤人虐待的咱們瑤瑤……」

李小娟憤怒的聲音傳來：「呸！宋飛你這個畜生！想活命可以，你倆誰吃屎吃得多，誰就可以活！」

「我吃……」

「我吃……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后一定對瑤瑤好！」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里面的嘔吐聲、巴掌聲就沒停過。

我正準備讓李小娟做最后的收尾，可是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道士卻走進了院子。

他先是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搖了搖頭。

道士又轉頭看向客廳，他眼睛一瞇。

「何方厲鬼，竟敢為禍人間？老道今天非收了你不可！」

說著他就要推開門。

而里面的宋飛和孫瑩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瘋狂呼救。

「救命啊！大師！」

「大師，這里有鬼啊！」

我瞬移到門前，掏出一塊全黑令牌。

「地府辦事，閑人免進。

「道長行個方便！」

老道丟下一句「告辭」，兩條腿像是踩了風火輪，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我眼前。

23

我推開門。

一股難聞的氣味直沖我的鼻子。

滿地的嘔吐物、排泄物，還有滿嘴屎的兩人。

我輕嘆一口氣：「別搞出人命，咱走吧。」

李小娟從懷里掏出一把刀，對我跪下了。

「讓我殺了他們吧，不然我女兒的撫養權還是不能到她外婆手上。哪怕讓我灰飛煙滅也沒關系！」

我搖了搖頭：「傀儡的時間結束了。」

說著，李小娟的鬼魂就飄蕩在了空中。

而鼻青臉腫的宋飛和孫瑩瑩一邊尖叫著，一邊沖上了院子里的小轎車上，飛速駛離。

還沒過多久……

「撲通……」一聲巨響打破了鄉間的寧靜。

原來是宋飛和孫瑩瑩把車開到了不遠處的河道里。

照理說，這麼大的聲響，又是在農村，應該很多人出來圍觀營救的。

可偏偏一個出來的都沒有。

那這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祭出本子，在宋飛和孫瑩瑩的名字上打了兩個叉叉。

黑白無常很快就來接宋飛和孫瑩瑩。

我攔住他們的腳步。

黑白無常連忙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我瞥了眼宋飛和孫瑩瑩：「18 層，1000 年。受完刑，直接打散魂魄，永世不能超生。」

我又看向李小娟：「還有，給李小娟給找戶好人家。」

黑白無常：「得令。」

24

美美地補上一覺。

我拿起手機，正準備看看有沒有到直播時間。

屏幕上卻顯示：【多次面容識別失敗，請輸入密碼。】

躲在角落里的小女鬼，嘿嘿兩聲，撓了撓頭。

「人家只是想看看網路上的正妹惹……你真的很機車哎，手機還上鎖。」

我作勢要念口訣，小女鬼「嗖」一下跑路了……

周五，跑腿主播上線。

時間有限，一個晚上只能跑腿 3 家。

所以每次上跑腿費鏈接的時候，都是要搶的。

不到一秒，3 個跑腿鏈接就拍完了。

我在直播間，給第一位客戶周思慧發起了連線。

語音只是一瞬間就接通了。

一個年輕的女聲隨即傳來：「主播你好，我想讓你幫我去勸勸我老公顧行之，他失去我之后已經快要活不下去了。

「我和他結婚 10 年，一直相濡以沫。可是就在去年，當初那個嫌他窮，甩了他的初戀出現了。

「他和我提出離婚，而我在去離婚的路上，因為太過悲傷沒有看紅綠燈而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