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你也想干這行？」

我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得到老板的注意，有些不可置信地點點頭。

老板哈哈一笑，將我抱起塞進一個漂亮姐姐懷里。

我深吸一口。

好甜！

我淚眼汪汪。

差點淚流滿面。

這簡直太他娘的好吃了。

我沉溺在一個個人類的懷中，吃得醉醺醺的。

忍不住想說。

顧淵，今晚我不回去了！

10

連著好幾個晚上我都沒能回去。

生意實在是火爆。

我跟另一只白狐白班、夜班倒著來，也阻擋不住漂亮姐姐們的熱情。

我哈欠打了好幾個。

眼皮閉了又閉。

還是沒能回家。

但一個人的到來讓我頓時困意全無。

他戴著口罩，但我一眼就看出他是電視劇里的病弱書生！

我強忍內心的激動，克制住想強貼他的沖動，化身成個淑女狐。

安靜地窩在他懷里讓他抱，任由他擺布。

書生他不像別的小姐姐那樣親親、夸夸我，只是溫柔地揉揉我的腦袋。

我只能掩下內心的失望，趁他不注意還猛吸一口。

香味頓時撲進鼻尖。

茶香味的！

我不由得眼睛一亮。

他的味道跟別人都不一樣！

不愧是我最喜歡的書生！

我搖著狐貍尾巴吃得不亦樂乎。

連老板說時間到了都沒聽見，被養得胖乎乎的狐爪子還扒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走。

旁邊的漂亮姐姐都笑著說我是只花癡狐。

聽得我狐臉一紅，一頭扎進書生的棉服里。

書生安撫地摸著我的腦袋溫柔一笑：

「老板，這小家伙我買了。

「你看多少錢？」

11

他看上去很想將我帶回家。

書生他是人類，他很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也好吃極了。

可不知為什麼我突然猶豫了。

老板也有些猶豫。

就在他即將開口的時候，一聲焦急的聲音打斷了他。

「知柚！」

我下意識轉頭往身后看。

幾天不見，顧淵變得很是狼狽，頭發亂糟糟的，連衣領都是歪的。

我眼皮一跳，心虛地轉過頭將腦袋扎進書生懷里。

掩耳盜鈴，裝聽不見。

這些天我也被人類精氣養胖了不少。

顧淵也許認不出我！

可他看上去很生氣，整個人也好狼狽，像是找了我許久。

「宋知柚。

「跟我回去。」

能感受到顧淵的視線還在盯著我，我被盯得渾身難受，忍不住往書生的懷里縮得更深。

察覺到我的異樣，書生不由得抱得我更緊，溫柔的聲音漸漸變冷：「你嚇到她了。」

顧淵聲音里壓抑著怒氣。

「她是我的，你有什麼資格說？」

書生輕笑，絲毫不信。

「你說她是你的，可她害怕得在我懷里發抖呢。」

氣氛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周圍人都在莫名其妙看著我們。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聲：「那個戴口罩的男生是陸與鳴！」

一時間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都在舉起手機拍照錄視頻。

老板不想惹事，生怕顧淵砸了他的攤，只能打著圓場。

「不如讓這只白狐決定要跟誰走？」

空氣中陷入了安靜。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老板開口說：「看來這小家伙選了陸先生。」

那個叫陸與鳴的人輕柔地拍拍我的腦袋。

「好了。

「小家伙，別躲了。

「那個男人已經走了。」

我頓時慌了。

不是還沒開始選呢嗎？顧淵他怎麼走了？

抬起頭看向周圍，哪里還有顧淵的身影？

老板看出我的不對勁，伸手為我一指：「小家伙，他在那。

」

我順著老板指向的方向看去，那道孤獨的背影就快要消失在黑暗中。

我忍不住鼻尖一酸，心臟抽疼。

抽了抽鼻子，忙從書生的懷里撤出來，追上那道身影。

顧淵他刻意壓著步子，我很快就追上了他。

12

回家的路上，顧淵將我抱在懷里，沉默地不說話。

我見氣氛實在太尷尬，扯了扯顧淵的衣服，忍不住解釋。

「我太餓了，只是想填飽肚子。

「顧淵，你別生氣。」

頭頂傳來男人冷漠的聲音。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

我啞然無聲。

張了張嘴，實在不知該回什麼，只能默默閉上了嘴。

顧淵沒得到我的答復，唇邊漸漸勾出一抹笑。

不知為何，看到這抹笑，我反倒更加害怕了。

13

回家后，顧淵和往常一樣將外套脫下來掛在玄關上。

「很晚了，是不是還餓肚子？」

我看了他一眼。

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

于是，我搖搖頭。

「我已經吃飽了。」

他仿佛置若未聞，彎腰將我抱在懷里，徑直走向他的臥室。

「不是總喜歡趁我睡覺的時候跟我貼貼嗎，算算時間點你也該餓了，今天我讓你隨便貼。」

他先是喂了我一片化形藥，給我換好舒適的居家服，再將我放在他的腿上。

而我皺著眉幾乎一動不動。

顧淵突然爆發了：「是只想跟那個陸與鳴在一起是吧！」

我被嚇得眼皮一抖，掉了兩滴淚。

見我掉淚，他似乎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重，不再說話。

我也委屈得不想說話。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很快顧淵他抬手抹去我眼角的淚，輕嘆一聲。

「怎麼哭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頓時繃不住了，我難過得「吧嗒吧嗒」

掉眼淚。

「我也只想跟你貼貼的，可是真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