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簡蹭到我身邊:「這不是符合人設嘛,當時我還是讓手下緊急買的咱倆的愛屋。」
愛屋?
好難聽,但如果是白行簡說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跟白行簡約戰實在是累。
我決定泡個溫泉放松一下。
就在這時白行簡的手下跟他唧唧歪歪說了些什麼。
「她說什麼?」我問。
白行簡滿臉嫌棄:「他們說接下殺我那單的賞金閣高手榜第二許大福已經進了洛川市,要我小心些。
就他們這個反應速度,別說許大福了,就連隨便的無名小卒怕是都能近我的身。」
我寬慰他:「你的手下們也不容易,誰叫我的易容術師承趙老頭,自然無可挑剔。
而且戰帖我找了三撥人迂回送到你手上的,他們這時候發現已經算是有能力了。」
我說完白行簡遲遲沒有接話。
我看向他,沒想到他皺著眉頭十分委屈的看著我。
「你干啥?」我問。
「娘子,你真的要殺我嗎?」
現在討論這個還重要嗎!?
但我還得安撫他, 像是養了一個兒子。
「當然不是, 我也不知道你就是傲天啊,若是知道, 我定然不會接下這個單。」
等等,我現在是不可能殺掉白行簡了。
無論是武力還是感情,我都做不到。
但這單我已經接了。
現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們倆這是什麼孽緣啊!
24
我忽然陷入了糾結之中,我猶豫、我彷徨。
我在弄死白行簡和自殺之間來回游蕩。
殺了他,憑他現在對我百分之一萬的信任, 肯定是手到擒來。
但是我舍不得。
自殺,憑我精湛的下毒技巧,肯定能讓自己走的沒有任何苦痛。
但我也舍不得。
憂思過重, 我三天瘦了五斤。
日日相處, 白行簡自然能看出我心有郁結。
于是賣力開導我, 帶我逛集市, 陪我放煙火。
只要是我多看一眼的, 他就會命人買回家。
甚至只因為我說這家酒樓的燒肘子好吃, 他就要買下人家酒樓。
他看我的眼神也滿滿當當都是愛意。
這樣一個滿心滿眼都是我的人, 怎麼舍得殺了他啊!
「娘子,」白行簡給我扒了滿滿一盤子蝦:「你本名就叫許大福嗎?」
白行簡在一起的時候, 他不是叫我小姐就是叫我娘子。
所以我也并未告訴他我的名字。
再加上我怕被人認出來尋仇,所以出任務的時候一般都戴人皮面具,還給自己變聲。
所以江湖上鮮有人知我其實是個女子。
「我叫許大福怎麼了!你嫌我名字不好聽!?」
「當然不會了, 我娘子的名字最好聽了,長得也最好看, 我娘子就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子。」
有陽光透過窗戶撒到白行簡臉上。
他剛剛給我扒過蝦的手指因為油脂更加金光閃閃。
那一刻他整個人好像都在發光。
我死就我死吧,只要他能好好活著就行。
嗚嗚嗚,戀愛腦竟是我自己。
25
我實在舍不得白行簡。
那天喝了點酒捧著他的臉就開始哭。
他慌了, 邊給我擦眼淚邊問我發生了什麼。
我抽噎道:「我不能告訴你我要為了你去死, 若是你知道了, 肯定要跟我搶著去死了,但我真的舍不得你, 我好愛你啊。」
白行簡摸了摸我腦袋:「看出你喝醉了, 大腦都紊亂了。」
在他的循循善誘下,我迷迷糊糊把事情經過給他說了一遍。
第二天早上一種強烈的恐懼將我喚醒。
我怕白行簡趁我喝醉自行了斷。
我慌忙下床尋他,正好撞見他從門外端著洗臉盆進來。
「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我沖進他的懷里松了一口氣。
白行簡摟上我的腰:「我不會死, 你也不會。」
我皺著眉頭擔憂道:「那賞金閣那邊怎麼辦?」
「忘了告訴你,賞金閣也是我的。」
我震驚地看向他:「你認真的?」
白行簡對我這副表情很受用:「當然, 搞壟斷我是認真的。」
「不對, 那你為啥要買兇殺自己?」
白行簡低頭親了我一口:「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外人做個戲,讓大家覺得熙攘樓跟賞金閣是敵對關系。
行內人基本都知道這一點, 就你不知道,成了第一個敢接下這一單的人。」
「大家都以為我是個男的,要是跟他們走太近, 還怎麼隱藏身份啊。」
「那麼現在呢?」白行簡笑了一下:「你是想對外宣稱是熙攘樓樓主夫人,還是賞金閣閣主夫人?」
「賞金閣吧,讓那個第一名白胡子老頭總用鼻孔看我。」
「好, 咱家你說了算。」
番外
白行簡跟我生氣了。
原因是知道了我當初給他喝的那杯毒酒里面真的有毒。
他氣鼓鼓說:「我給你下的只是迷藥,你呢?竟然想要我的命。」
我解釋:「那只是假死藥。」
「你給你夫君下毒。」
「你說了愿意跟我一塊殉情的。」
「你給你夫君下毒。」
「我要是贏了,我肯定救你啊。」
「你給你夫君下毒。」
淦!這戀愛腦愛誰哄誰哄!
作者:六喜
備案號:YXYAD5PWQmNR58HK6882EIP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