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生的孩子也是你的，并非跟旁人私通，是我讓人那麼安排的。你害死了愛你的女子，也害死了你的親生兒子！」

「那些圣蠱、心頭血，還有你每日吃的奶，都是讓你瘋魔的！」

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我就是要讓顧硯之不得好死。

顧硯之已經跪在地上，號啕大哭：「孤不過是殺了個陳珍珠，你竟然要孤萬劫不復，你竟然殺了那麼多人！」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的女兒是我的珍珠，是我的命！你要了我的命，那你就該如此！

「顧硯之，我不會讓你死，我讓你永遠渾渾噩噩，生不如死！

「這是你欠我女兒的！」

24

顧硯之的瘋病比之前更厲害了。

皇上的身子也不行了。

我在宮里陪著顧崢一起送皇上最后一程。

皇上震驚地看著我手中的匕首：「你為何要對朕如此？」

我看著他：「子不教父之過，你也有罪！況且，我女兒原本不用進入東宮受苦，是你為了那個所謂的國師預言，將她困在那兒，讓她被顧硯之羞辱致死。」

他們都有罪， 他們都該給我可憐的女兒賠罪！

皇上駕崩了，顧崢作為太子， 第二日就登基了。

他遣散后宮， 不要一個女子。

將我女兒的兒子封為太子， 親自培養。

他登基的那日，彩霞很紅， 很美。

他拿著腰間的玉佩，跟我的碰在了一起。

那是一對兒雙魚， 是我女兒最愛的玉佩。

一個給了我， 一個給了顧崢。

如今我們帶著她的玉佩，為她報了仇。

25

霞光褪去時，顧崢跟我說：「珍珠喜歡這些，可我沒能帶她看到， 我對不起她。所以這輩子我要將自己困在宮里， 懲罰自己。

」

我咳出最后一口血，在生命燃盡之時， 笑道：

「我最后的懲罰， 在這兒。」

沒護住女兒， 我也有罪， 如今我便下去。

上窮碧落下黃泉， 我護她生生世世！

——全文完——

番外——顧崢小記

我是顧崢，我母親是皇上的白月光。

可她并不愛皇上。

那日皇上醉酒，在宮里強要了她， 從此便有了我。

可是皇上卻不敢給我母親名分，因為我母親的出身不好。

她是百獸園的馴獸女。

最后，我母親在百獸園生了我， 又郁郁寡歡，死在了我十歲那年。

我一直沒有見過皇上， 確切地說，我也不想見到他。

我更想做個自由自在的人。

后來我放馬時遇到了一個叫珍珠的小女孩。

我想把她捧在手心里，一直護著。

可是我的小珍珠長到十五歲， 竟然被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欺辱了。

而皇上還要為了那所謂的預言，逼她進東宮。

小珍珠哭了，她說她不能讓我跟她爹爹為難，所以她都會忍著。

后來我使了銀子， 以小太監的身份進入東宮。

我以為我能護著她，卻沒想到最終她被顧硯之殺了。

就連她的父親也不見蹤影。

我沒有什麼勢力，不能正面對抗顧硯之。

所以我給他下毒，讓他有了瘋癥，不得不喝奶娘的奶。

我原想看著顧硯之慢慢中毒，有朝一日徹底發作而死。

可我聽說京城多了一個奶娘。

塵霜， 那就是陳雙。

我知道他的身份了， 所以我親自動手， 解決了東宮里的奶娘。

然后一步一步讓顧硯之找到塵霜。

我們有共同的目的，所以自然就合作了。

顧硯之被我們設計徹底瘋了，我那個罪魁禍首的父皇也死了。

如今皇位是我的， 等我將一切安排好，交給珍珠的兒子，我也會下去找她。

只是， 我不知道，我的小珍珠，是否還愿意見到我。

-完-

木靈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