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后來我才知道,那位美女秘書是已婚人士,甚至已經生娃了……
我好像,有點小題大做了……
我望著面前的人類小崽子陷入了沉默……
「這是你的兒子啊?」
「是啊,白小姐,這下你不會誤會我和紀總了吧?」
美女秘書對著我擠眉弄眼,笑著打趣。
「其實我們公司的女性大部分都是已婚女性,紀總身邊的更是,所以您大可以放心。」
「我……」
我的警惕就那麼明顯嗎?
現在想想我以前干的都是些什麼事啊……
對紀墨身邊的一切可疑女性保持警惕并宣示主權……
啊!!!
要不是美女秘書在場,我此刻肯定要化為蛇形鉆到墻角把自己盤起來了!
「我以前做的都是些什麼蠢事啊……」
啊,好丟臉啊,真的太丟蛇了啊!
「紀總沒有和您說過嗎?那可能紀總他也挺樂在其中的吧。哎呀,你們兩個真的太甜了,霸道總裁和他的單純小嬌妻,這比電視劇的工業糖精要甜太多了啊!」
「樂在其中」這四個字讓面對著墻壁自省的我豎起了耳朵,紀墨他知道這些事的嗎?
「之前覺得您對我有敵意的時候,我就和紀總說了一嘴,問他要不要跟您解釋解釋。但是紀總又沒說什麼,只讓我回去做事,我就以為他會對您解釋的了,沒想到紀總沒和您說啊……」
「紀總對您還真寵啊,不過也是,您那麼單純可愛,我們看了也母性泛濫呢。」
秘書姐姐,你用「單純可愛」來形容一條銀環蛇真的合適嗎?
我云里霧里地回到紀墨的辦公室,明明他在辦公桌后面老老實實地看著文件,可我就是覺得這個人憋著壞兒。
他早就知道我喜歡他,卻還是看著我不斷地對他身邊的女性宣示主權……
說不準在更早之前他就知道了,說不準那天晚上我給他表明心跡也是他刻意引導的!
這一條蛇,怎麼就有八百個心眼子呢?!
可惡!
不過,明天是我成年的日子,這就意味著,終于可以和紀墨結為配偶了。
哼!明天再和他算賬!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跑去和他貼貼。
14.
成年的這一天,我獨自出門準備到約定好的蛋糕店取我特意定制的蛋糕慶祝我的成年,慶祝我們結為伴侶。
可就在這一天,我終于知道那天在組織登記后出門我察覺到的被人盯上的感覺不是錯覺,那大概是人類所謂的「女人的第六感」。
上午的時候,紀墨照常到公司,順便把我送到了蛋糕店,我和他揮手告別。
取蛋糕的過程很快,我拎著蛋糕準備走回家里。
其實蛋糕店離家并不遠,大約十分鐘就能走回去了。
可就在我走到拐角處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后面打暈帶走了,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被反綁在角落,四周撒了一圈厚厚的雄黃粉。
「你醒了。」
陰影處有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來,我瞇著眼看過去,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看不清全貌。
「你是誰?」
那人從暗處慢慢走出來,眼神兇狠,拿起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對面。
「我是你未來的配偶。」
他嘶啞的聲音就像是在嗓子里摻雜了破碎的鐵片,異常難聽。
「不,我不會選擇你當我的配偶的!」
有雄黃粉的限制,我不能化為蛇身,更何況,這人打的主意很明顯,我又怎麼能化為蛇身讓他得逞呢?!
可是,不化為蛇身就意味著人身一直被捆綁,一直受制于人。
我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不能急……
「還真是天真的雌性,你以為我會像組織里那群假模假樣的蛇一樣嗎?給雌性選擇配偶的機會?我們是蛇,又不是人類,什麼選擇權,當然是誰強大就跟誰啊……」
雄黃粉好像對面前的人沒有任何影響,他輕而易舉地伸手進來,捏著我的下巴,上下打量我,仿佛在打量貨架上的商品。
「你以為那條黑曼巴會來救你嗎?他給你的標記我已經抹掉了,他找不到你的。」
我聞言一慌,標記被抹去了,意味著對方的地位比紀墨要高,也意味著,紀墨沒有辦法通過識別他給我的標記而找到我。
我先前的淡定都是倚仗于他會找到我,都是基于我對他的信賴。
可如今,對面的人告訴我,這一切不復存在了。
他說得對,我是天真,我理所當然地認為紀墨會找到我,會護著我,一直以來,我都太過依賴他了……
面對困境,我想的竟然不是依靠自己脫困,而是期盼紀墨能夠找到我……
這是對他的愛和信任,卻也是對我自己的枷鎖。
我是毒蛇啊,我也有一戰的能力,我最大的倚仗應該是我自己,應該是我的毒牙和毒液,而不是別人。
「不,他一定會來的。」
我裝作不敢置信的樣子,那表現完全就像是以前在寵物店看見的被馴養得十分溫順的寵物蛇一樣。
既然,他能將我綁來,那就說明他一定提前觀察過我很久,甚至對我的生活了如指掌,他知道的是我是一條自小就被飼養長大的雌性,軟軟糯糯,沒有攻擊性,不會任何捕獵生存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