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著它,此時是十分的苦惱。
「你也不能短短幾天就兩次大出血啊。」我看了看手中的藥材殘渣,陷入沉思。
12.
老郎中看著我手中的藥材,陷入了沉思。
就在我思考不付錢就跑,是會被打還是會被送官的時候,老郎中才開口:「昨日城里發生了一樁天大的命案。」
這句話來得沒頭沒腦。
「聽說刺客也受了極嚴重的傷。」老郎中看著我,語氣認真。
這話我若是再聽不出來他什麼意思,我便比牛郎還傻了。
我皮笑肉不笑道:「是嗎?城里離我們遠著呢,礙不著我們的事。」
最后老郎中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給我算了錢。
「如果不是你爹跟我交好,這些藥我是不敢給你的。」他一邊收錢一邊嘮叨。
我笑著點頭。
臨走的時候,他說:「你家的牛,下次我可不治了。」
他肯定知道了。
我越想越怕,抱著藥材往劉三斤家里趕。
其實從我第一次在劉三斤家里發現他殺人開始,就就察覺出他不對勁兒,但是我一心只饞他的身子,從沒考慮過他的身份。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我剛把熬好的藥端到劉三斤床前,他就醒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藥碗。
「劉哥,該喝藥了。」
這句話一出,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這句話好像不能亂用的樣子。
但是劉三斤絲毫沒覺得哪兒不對勁,接過我碗里的藥一口飲盡。
如果這碗里是毒藥,那以他這爽快的動作,應該已經沒得救了。
他能遇到我,真是他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13.
官兵闖進劉三斤家里的時候,我正半露香肩,軟軟地趴在劉三斤身上。
我驚叫了一聲,一下躺到床上,拉上被子。
一時間門口的人亂成了一鍋粥。
「白花兒,你你你……你要不要臉?」一個還算有點眼熟的姑娘在官兵身后,漲紅了臉。
她只看到這場景就氣成這樣。
若是她知道我跟劉三斤夜夜快活,豈不是能把房頂拆了?
我從被子里探出頭來,沖她眨了眨眼睛:「不要,你要臉所以床上不是你。」
那姑娘的臉快紅得發黑了。
劉三斤在我身側,輕笑了一聲。
我驚了。
他居然會笑。
我還沒回過頭,他就伸手用被子把我裹了個嚴實。
「不知官爺這是為何?」他的聲音帶著笑,聽起來十分悅耳,絲毫聽不出他還帶著重傷。
或許幾位官爺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再加上我面若桃花、膚如白雪,一時看得有些呆了,聽到劉三斤發問,臉上極快閃過一絲尷尬。
「上邊說有刺客刺殺了貴人后往白云村的方向跑了,我等來查看一番。」其中一個官爺打破尷尬。
劉三斤環顧了一下他一眼就能看全的屋子,才淡淡問:「你們查看吧。」
官爺們此時也覺得十分尷尬,象征性地翻了翻屋子里的柜子,就趕緊撤了出去,還很貼心地替我們關上了門。
「我就說那個白花兒不是個干凈東西!你看看這青天白日的……」不知道是誰的聲音響在門外。
我剛揚起的嘴角,一下子就垮下去了。
劉三斤突然伸出手來捂住了我的耳朵,迫使我回頭看向他。
他微微皺眉,應該也聽到了外面的那些話。
等他放開手,外面已經靜得沒人聲了。
他溫柔得跟那天說「寡婦又怎麼樣」
一樣。
我十分感動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他說:「起來,壓到我傷口了。」
……
14.
我睡了劉三斤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走在村子里,隨處可見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但我都當沒有看見。
「抱歉。」劉三斤接過我遞過去的藥,他的眼睛里終于不再是冷冰冰的了。
我順勢坐到他的床上:「要不你娶我吧?」
原本我只是饞他的身子,從未想過要有一個名分。
可是女人,總是越來越貪心的。
我已經貪心到想進他心里了。
劉三斤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一口將碗中的藥喝了個干凈。
他不愿意。
因為我是個寡婦。
沒有誰會愿意娶一個寡婦。
我連忙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說不定哪天我就把你睡膩了。」
劉三斤又抬頭看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東西。
「但是你這次用的藥材可比之前多啊,這次至少得一個月,再加上你缺了三天。」我掰了掰手指,「你欠我兩個月零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