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分了很長一段時間,以至于我懷疑他暴斃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派了暗衛時時刻刻去保護阿遣和柳懷真。
年底的時候,柳懷真生了個女兒。
真是太太太太太可愛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女娃!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嗎?
「叫一聲祖母,我把天上的月亮摘給你。」
柳懷真在旁邊笑我:「婆婆,她才剛滿月,還不會說話呢。」
「就是啊,」阿遣摟著柳懷真,自信滿滿地說,「而且我女兒開口的第一句,肯定是喊爹。」
我現在,有一點點看阿遣不順眼了。
「我來啦我來啦!」王將軍穿著一身戎裝跑了過來,「小侄女的滿月宴,我這個當伯伯的肯定是要來湊一湊的!」
王將軍雖然以前跟柳懷真好過,但一點威脅性都沒有。如今跟阿遣還成了好哥們,阿遣真心實意的朋友不多,王將軍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你怎麼穿戎裝來了?」阿遣對王將軍道。
「南疆出了緊急軍情,我馬上就要走了,這不走之前來看小侄女一眼嘛。」王將軍道。
「我女兒雖然好看,但也不差你一個人看啊,你可別誤了大事。」阿遣道。
「誤不了,送個滿月禮的工夫能誤啥。」王將軍掏出一把銀質匕首,「喏,這是送給小侄女的。」
阿遣一臉嫌棄地收下:「我女兒滿月你送她匕首干嘛,你要她長大殺人啊?」
「這是我壓箱底的寶貝,連媳婦都沒舍得送呢。」王將軍道。
「說得好像你有媳婦似的……等等,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女兒還是個孩子,你這個禽獸你想干嘛!?」
兩個大老爺們竟在小女娃的滿月宴上像倆孩子似的你追我打。
「好了好了,不鬧了,我真該走了。」
臨走的時候,我們囑托王將軍此去南疆要多加保重,平安歸來,阿遣還跟說他南疆姑娘漂亮,讓他娶一個媳婦回來。
「南疆姑娘漂亮你又知道了?」
「啊啊媳婦我不是,我、我聽說的。」
小夫妻打情罵俏的時候,王將軍看向了我:「那個……嬸兒,我要走了,你也多保重身體。」
其實我跟王將軍同歲,不過阿遣既稱我母親,他喊我嬸母,也沒有什麼不合適。
「我……不喜歡南疆姑娘。」他小聲地同我說。
我笑了笑,回他一句:「我祖籍是南疆那邊的。」
「啊、啊……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說,我……」
「同你開玩笑的。快去吧,別耽誤軍情。」
……
王將軍去南疆有三個多月了,聽說剛開始時叛軍并不成氣候,王將軍屢戰屢勝,但就在快要把叛軍打成篩子的時候,叛軍那邊冒出了個瘸腿的軍師,不僅重新整合了叛軍,還屢獻奇策,扭轉了頹勢。
呵呵,現在當軍師的門檻已經這麼低了嗎?連狗都能當?
「王將軍那邊情況怎麼樣?」
「回主子的話,王將軍的傷已經無礙,朝廷增派了援軍,我們的人也暗中保護著王將軍。」
王將軍是英勇善戰,但跟陰溝里的狗打架,可不是誰兇誰就能贏的。
「替我準備一下,我要去南疆。」
「是。」
「另外,多派三倍的人保護阿遣他們,我不在的時候,尤其不要讓可疑的人接近柳懷真。」
「是。」
顧狗,既然你不好好躲,捉迷藏的游戲只能結束了哦。
……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在前往南疆的路上,我的暗衛就得到京中的消息稱有人試圖綁架柳懷真。
「把京中的狗爪子清干凈。然后發信給南疆那邊的人,讓他們替我送一份見面禮給瘸子軍師。送一條半死不活的斷腿狗,再附上一句我最真心的祝福。」
祝顧狗,長命百歲。
……
「嬸兒,你、你怎麼來了?!」
我去到南疆軍營的時候,王將軍驚訝地從擔架上滾了下來。
「我、我沒事,本來也沒什麼大事,是他們小題大做,非要用擔架抬我。」
我把王將軍扶進營帳里,我還沒開口說什麼,王將軍就叭叭地講了一大堆,聽他說他的腿是之前被敵軍用暗箭射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