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被三個婆子拉住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三腳幾爪子抓在婆子腳腕上,趁婆子吃痛后退的時候,寒術一把拽住了兩個婆子。
好家伙,這就是組合技之三角函數吧。
我借機推開最后一個纏住我的婆子,開了大門就跑,從來沒跑得這麼快過,像是身后有鬼。
中考八百米都沒這刺激。
在城門閉上的前一瞬間,我鉆入了一輛糧草車里。
39.
看守糧草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幾河。
軍隊連夜趕路,直到第三天早上,幾河才從糧草車里發現了企圖萌混過關的我。
我撓了撓頭道:「你看你在我的拼璣璣里也算是員工,員工看見老板,是不是得通融一下。」
幾河覺得我說的不錯,于是轉頭就把我帶到了薛高樹跟前。
我滿頭都是稻草,臉上臟兮兮得像個叫花子。
看得出薛高樹是很想罵我的,他高高舉起手,我以為他要動手,便閉上眼睛不敢看他。
但他只是輕輕摘去我頭發上的稻草桿,然后用帕子擦了擦我的臉頰。
「你不該來的。」他背過身去,「明天我就讓人送你回去。」
「別。」我拉住他的袖子,「你別趕我走。」
幾河從掀開營帳簾子,探進來一個頭:「是啊王爺,您就別趕人回去了。」
我瞪了幾河一眼,就是他把我揪到薛高樹這兒來的,他回去之后就等著每天九九六享受福報吧。
薛高樹無奈地嘆了口氣,似乎拿我沒什麼辦法,叫幾河到女兵營里去借把梳子來。
幾河麻溜地跑走,很快就拿了把梳子遞給我。
40.
我看了看薛高樹的營帳里,想也知道是沒有鏡子的,我一攤手,把梳子塞到薛高樹手里。
「你替我梳吧。」我坐到椅子上,摘下頭發上的幾枚發飾,「隨便梳個髻子就行,我知道你們要行軍打仗,髻子越簡單越好。」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
我的頭發一定亂糟糟的,但他梳得極溫柔,竟是一點也沒有扯下頭發,只是一下一下地把頭發梳順溜。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子孫滿堂。
他取來一根發帶,十分靈巧地將我的頭發束起來。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發髻,頭發服帖,一點都不毛躁。
「你的手真巧。」
他側過頭去,輕咳了一聲,臉頰上出現一抹緋紅。
你臉紅個泡泡茶壺。
41.
一連趕路幾天,終于到了西北邊境,路上遇襲次數不少,但大多都沒占到便宜。
我想不通系統為什麼會說薛高樹生還的可能性很低。
薛高樹讓我呆在后勤部隊里,讓幾河看著我,我就乖乖坐在營帳里,乖巧懂事且能吃。
他每次出戰之前都讓我等他回來,他就像戲臺上的老將軍,背后插滿了旗子。
后勤不比前線,每天就是煮煮飯、喂喂馬,比王府里待著還要安逸。
幾河在軍營有個好兄弟叫歷體,燒得一手好菜。
繼三角函數過后,立體幾何也出現了是嗎?
無所謂,也有點累,我露出了成年人的疲憊目光。
只是幾河是個膽小的,偶爾有草原蠻子帶著幾只精銳小部隊突襲,他第一時間就想著轉移陣地。
我一腳蹬他屁股上:「精銳?老子打的就是精銳!都給爺沖!」
幾河忍住眼淚,一邊喊「沖」,一邊捂著屁股,舉著鐵鍋和菜刀沖上去和蠻子干架。
蠻子不經打,沒幾下就散了。
我坐在山坡上,看著蠻子落荒而逃,想破頭也想不出這要怎麼輸。
42.
薛高樹每每回來,身上都多多少少帶著傷,他讓軍醫去照看重傷員,自己回營包扎。
我坐在他邊上,他一邊自己包扎,一邊和我說一些戰場上的事。
燭光搖曳,我側頭望他。
這場景似乎有些眼熟。那晚的祠堂,也是這樣略顯昏暗的燭火,所以那時候抱住我,給我說故事的人是他嗎。
當時好像……我撫著他的側臉,然后在他額頭上……
我的臉「唰」地一下紅了起來。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鐵定是我發燒燒糊涂的臆想,我瘋了,我病了,我中了邪!
系統說:是真的,系統有實時錄像功能,有需要可以付費觀看,購買 VIP 還可以去廣告,享受藍光畫質,早買早享受。
薛高樹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伸手摸了摸我的側臉,他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病,要不要找軍醫……」
你才有病!說就說,怎麼還動手!
系統打了個嗝:謝謝宿主,狗糧又吃飽了。
43.
我跑出營帳,用涼水洗了把臉,晚上涼風一吹,冷得我直哆嗦。
薛高樹非說我肯定有什麼隱疾,一定要找個軍醫來看看,嚇得我連滾帶爬跑了出來。
系統說:你家王爺對你好,說明你還挺有福氣的。
我說: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系統語塞了一陣,道:好好的姑娘,可惜長了張嘴。
擦干了臉,我決定回自己的營帳睡覺。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看見軍隊在營帳外面集結,出去一問才知道,薛高樹打算兵分兩路。
讓歷體和幾河兩人帶大隊人馬前進,他自己帶一小隊精銳繞后包抄。
而我依然被他分到了幾河那兒。
但我是不可能乖乖聽話的,用行李里放著的一沓拼璣璣購物五折優惠券賄賂了一下幾河后,他便滿臉堆笑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