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停頓了一下后,道:宿主你應該親自下廚,這樣比較有心意,更能打動王爺的心。
我覺得這話在理,于是我拿著食材走入廚房。
當薛高樹趕到現場的時候,只看到一間被燒了一半的廚房,和滿臉烏黑煙氣的我。
他沉思了一會,說道:「扣你一千兩不過分吧。」
系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恭喜宿主,目前負債兩千兩。
5.
自己做點心看起來不太現實,但是買點心借花獻佛還是可以的。
于是在一個艷陽天里,我到京城的迎春樓買了兩份點心。
直到小二把點心用油紙包好了遞給我問我收錢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一件事,
我目前負債兩千。
我真傻,真的。
小二哈著腰道:「夫人您是現銀還是銀票?」
「支……」我臉上笑出個痛苦面具,「支付寶……」
我,魏璣玢,穿越的第不知道多少天,就被點心鋪的小二扣下來,押去后廚洗盤子。
薛高樹帶人找到我的時候,我正擼起袖子洗碗,一邊洗一邊猛女落淚。
我,在現代是高數人,穿越了是打工人。
他十分無奈地到小二那里交了錢,然后用一塊帕子蒙住臉,把我從地上拉進馬車。
我說:「你蒙臉做什麼?」
他說:「本王嫌丟人。」
說著把帕子蒙得更緊了些。
6.
馬車行至半路,系統突然出聲道:宿主,系統建議你現在立刻雙手抱頭。
我有些疑惑,卻還是聽從系統的話抱緊了頭,在心里問道:為啥?
還沒問完,馬車突然被猛烈撞擊,整個車身都被擊飛出去。
我直接被甩出馬車,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我說:系統,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
系統說:爬。
我躲到邊上的巷子里,問道:系統,這什麼情況。
系統不緊不慢道:老王妃派人刺殺薛高樹。
我大喜過望:有這麼好的事?
系統:??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拔腿就跑,邊跑邊和系統對話:老王妃派人把他刺殺了,我的任務不就完成了麼!
系統語塞了一下后,道:宿主你最好再重新回憶一下你的任務。
我的任務,要麼賺到一百萬兩,要麼親手殺了薛高樹。
親手。
我停下腳步。
靠,是親手殺了才行嗎。
系統幽幽出聲:順帶一提,系統檢測到,如果薛高樹死亡,那麼宿主賺到一百萬的可能性將無限接近于零。
7.
于是我又提著裙子跑回了現場,無人的小道上滿地的尸體。
在尸體堆里,我看到了一具身穿玄色衣服的尸體。
完了。
我沖過去趴在尸體上就梨花帶雨般地哭起來。
嗚嗚嗚,男主死了,我的搖錢樹沒了!
系統很無奈地出聲道:宿主,這不是你家王爺,你哭錯人了,薛高樹在你身后。
我緩緩轉過頭,薛高樹很無語地看著我趴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痛哭流涕。
我訕笑了一下,看著他手里提著的染血的劍,道:「認……認錯人了,要不我重新再哭一遍?」
他從袖子里取出一塊方帕子擦拭劍刃上的血漬,還未開口說話,我忽然看見他背后銀光一閃。
我一把拉住他的領口往邊上一扯,刺客的劍刃擦著我的右臂劃過。
他擋在我身前,右手持劍和那刺客廝打起來。
我嚇得爬到一邊的角落去。
這下我知道為什麼系統說殺薛高樹的難度比賺一百萬還難。
就這身手,真不知道原主是怎麼做到新婚之夜把薛高樹摁著打了一頓。
沒過招幾次,那刺客就落了下風,被薛高樹一劍貫穿了胸口。
我哪里見過這場面,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8.
迷迷糊糊間,我聽見系統說:宿主,恭喜你賺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我問:多少?
系統說:兩千兩,現在宿主你不是負債身啦,恭喜恭喜。你家王爺剛剛體恤你受了傷,給了你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總計兩千零二十兩。
那二十兩去哪兒了?
系統聽到了我的心聲,回復道:親,系統這里也是要收取手續費的呢,不多不多,就百分之一。
我努力舉起手,對著空氣比了個中指。
一個聲音從邊上傳來:「側王妃醒了?」
「我是不是傷得很重?」我只覺得右胳膊抬不起來,「你給了我整整兩千兩,這麼多錢……我不會是要截肢吧?」
「大夫說,」他措辭了一下,「大夫說你這傷……」
「你這傷再晚點就……」
我插話道:「再晚點就沒救了?」
「不是,這傷再晚點就……」
「再晚點就小命不保?」
「再晚點就愈合了。」
「不可能。」我左手指著自己的右胳膊道,「我右手都抬不起來了!」
「那是你睡覺的時候手壓麻了。」他側過頭去,似乎有些嫌棄地把一個藥罐子丟給我,然后揮手叫來一個丫頭,「寒術,給側王妃上藥。」
9.
寒術,函數?我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公式,一時頭大。
「你是不是還有個兄弟,叫幾何?」
「側王妃怎麼知道奴婢有個弟弟叫幾河?」寒術掀起我的袖子給我上藥,我一看自己的胳膊,確實只劃了一道小口子。
寒術上好了藥后,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我放下心來,又躺了回去,伸手一探枕邊,摸到兩包用油紙包好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