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不是,那日不過是誤會。」
「哈,我想也是,畢竟那妮子從前總是追著我不放。」
另一道聲音沉默一瞬,才道:「可顧小將軍,那已是三年前了。」
竟然是趙禾澈與顧朝謹。
我眉頭微皺,其他人還好說,若是被這兩人發現,倒真是有些麻煩。
腰間的手卻突然一緊,旋即唇便炙熱地覆了上來。
與尋常只輕柔地被動回應不同,林斐之此刻吻得熱烈兇狠,像是要將我拆之入腹般。
他是不是瘋了啊?
真不怕被發現嗎?
我雖然平時好像很瘋。
但也沒這麼瘋啊!
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我頭皮發麻,眼神不住地往一旁瞟。
婢女在一旁瘋狂地給我使眼色。
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你眼睛都快抽筋了。
但是林斐之他主動吻我唉。
腳步聲逐漸遠離。
我松了口氣。
正想和林斐之探討一下關于接吻的各種姿勢。
身旁響起道咬牙切齒的聲音:「楚懷寧!」
我渾身一僵,側頭看去。
趙禾澈與顧朝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一旁。
他們神色冷若冰霜。
有點尷尬。
尷尬到我口不擇言:
「好巧,你們想加入嗎?」
……
論 PO 文女主腦子里都是些什麼東西。
13.
許是宮宴的緣故,顧朝謹并未披甲。
他一襲墨色金邊錦袍,劍眉星目,褪去了從前輕浮的稚嫩,鼻梁英挺身軀挺拔,周身攜著堅不可摧的銳氣,此刻眸子怒氣重重地盯著我,倒還真有分迫人的氣勢。
趙禾澈立在一旁,眸子里沉不見底。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牢房向我走來了。
「我說我只是與林大人在此地聊天你們信嗎?」
顧朝謹冷笑一聲:「公主,你要不要先將林大人唇上的口脂擦干凈再說此話?」
我瞥了眼林斐之,他神色沉靜,白皙如玉般的面孔唯唇上緋紅斑斑。
屬實是有點難糊弄了。
總不能說,好巧,林大人和我用同個顏色的口脂。
還是跑吧,感覺慢一步都在牢里了。
「我先行回席了,諸位大人慢聊。」
但顧朝謹卻緊咬著不放,尾隨在我與林斐之身后幾步,聲音不大不小:「想不到三年前追著我不放的大公主,如今也轉了心意。」
陰陽怪氣是吧。
我嗤笑一聲:「顧小將軍也說了那是三年前了。」
「一月前我追著不放的趙大人都未曾說話,哪輪得到你?」
顧朝謹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趙禾澈也抬了抬眼。
我這張嘴啊,真的不能閉上嗎?
14.
回到席上,我心頭有些煩悶。
應該不會坐牢吧?
不會吧?
我瞥了眼趙禾澈。
我的人形牢房。
他面上不顯,卻在我視線落過去時正好看了過來。
他眸子折著光,修長指尖擒著酒杯輕晃,矜貴風流。
媽媽,這里有人用美貌殺人了。
我別過眼去。
慌亂間又飲了幾杯酒。
正在此時,上首的父皇突然叫到我的名字:「聽說你近日與探花郎求學。」
「朕心甚慰,吾兒終于明事理了。」
不至于哈。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便聽他又道:「難得你如今肯上進,朕便讓趙禾澈一同去教你。」
別了吧我的爹,婉拒了哈。
我坐不住了,連忙起身:「趙大人乃國之重臣,怎能將時間浪費在此等小事上?」
父皇卻擺擺手,看向趙禾澈:「禾澈近日可有空閑?」
會說沒有的吧?趙禾澈,做個人,求你了。
趙禾澈起身,悠悠看我一眼:「有的。」
在做人和做牢之間,他選擇了做牢。
我還沒來得及哀嚎,便見顧朝謹也站起身:「皇上,可否讓臣一同學習?臣在外三年,詩書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準。」
準。準什麼準?
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15.
待眾人都離席后,我求見了父皇,請他收回成命。
父皇笑得高深莫測:「你是不是看上林斐之了?」
「他倒的確有膽識也有才能。」
「但若想站到高處,無論如何也還要磨煉十余年。」
男人撫摸我的頭:「寧兒,他配不上你。」
「但他的臉配得上。」
男人手微微一頓:「所以,朕不是給你挑了兩個臉也好,身世也好的?」
「……」我謝謝你。
但我搞不定,我真的搞不定。
趙禾澈,看他兩眼都半只腳在牢里了。
16.
于是第二日。
林斐之、趙禾澈、顧朝謹三人齊聚公主府。
不知道什麼激起了他們莫名其妙的競爭意識,三人皆認真著裝打扮了一番。
比昨日宮宴穿得還好看。
怎麼回事?
好、好耀眼的美貌!
我看向他們三人。
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一個清貴,一個從容,一個霸道。
美色當前,我又昏了頭,智商急速下降,腦中只剩——拿下,全部拿下的想法。
我真的很懷疑,我的作者當初是不是為了某些劇情能出現,強行給我降智了。
比如現在,我真的很想跳到木桌上。
陰暗地爬行、尖叫、嘶吼,一個人親一口,再扒掉他們的褲子,圍著他們跑來跑去。
見我面色扭曲。
侍女習以為常地將我拉走。
我清醒了,但沒完全清醒。
叫來小侍衛。
小侍衛瞧見我滿臉通紅,慌亂道:「公主,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面色一變:「您被下了藥嗎?」
有沒有可能,這是我的本性?
被他這一問,我頓時失了興致。
小侍衛,真有你的。
17.
從前我與林斐之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