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知道了他對我原本也是有些心思的,但我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原諒他。總歸他做的那些事都是被那東西逼迫著做的任務。
想要我原諒他至少也要發自真心,不是受誰逼迫,自己花費心思再勾搭我一次才行。
祁鈺怔了一瞬,似乎沒料到他都同我表白心意了,我還不想同繼續做夫妻,眼尾泛紅,目光沉沉的看著我。
「是因為祁景嗎,他回來了,有他對比,我便再也不入你的眼了是嗎?!」
我糾結了一瞬,沉默了。有個假想情敵,他是不是會更有危機感,多花些心思挽回我。
祁鈺顯然將我的沉默當成了默認,垂下眼睫,視線落在我放在床邊的湯碗
「不用寫和離書了,那休書我認了,明早便照你的意思同你爹娘解釋清楚,必然讓你滿意。」
我懵了片刻,這跟我想的不一樣啊。
不是說對我是真心的嗎,不該怎樣都不認,然后讓我給他個機會,怎麼連爭取都不多爭取一下,就這般輕易就認了。
不經意間撇見他眸中閃過的暗色,頓時一個激靈。
他娘的,不會是表面答應,暗搓搓打算搞事吧。
二十三
不得不說我的直覺十分敏銳。
第二天早上他同我爹娘談完休書的事,我爹當場就怒了。
我娘也是滿面譴責。
只是惱火,譴責的對象,都是我。
祁鈺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坐在邊上,被我爹娘溫言軟語的輕聲哄著。
「要休也是你休她,你不休她,她這輩子都是你的的世子妃。」
我一口老血險些沒噴出來。
設想了無數種可能,都沒想到祁鈺能如此豁的出臉面。
他竟對我爹娘說,他身體弱,晚上不能讓我折騰的盡興不說,還因這事暈過去,害我挨罵,我想休了他也是應當的。
有他那滿身印記做佐證,我爹娘對他的話沒半分懷疑。
可想而知,對我『這等行為』是何等惱怒,直言讓我立即同他回閑王府,若再敢欺負他,就敲斷我的腿。
我面色漲紅,瞪著祁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畢竟解釋了也沒人信,比起他腦子里有系統,對我騙婚騙心之事,顯然他的話可信的多。
對上我的視線,祁鈺眼睫顫了下,神色黯淡
「我不想勉強她。」
我拳頭捏緊,實在很想按著他的臉在地上磨擦磨擦。
委實不敢想我如今在我爹娘心中是何等形象。
我腦子進水了才會對他有所期待。
「蘇俞渝要你做他的世子妃,勉強你了嗎?!」
我爹沉著臉瞪我,仿佛我若不能讓他滿意,就要脫了鞋底抽我。
我磨著牙
「不勉強。」
吃過早飯,我爹娘親自送我同祁鈺,上了回閑王府的馬車。
車簾放下,我轉回頭來,皮笑肉不笑看著他
「你這解釋還真真是讓我滿意。」
那般在我爹娘面前抹黑我,將我的名聲毀了個干凈,以后我還能在我爹娘面前抬的起頭嗎!
祁鈺坐定如山,半斂著眼簾道
「蘇俞渝,那東西回來了。」
我怔了一瞬,頓時覺的憋了一口氣。
那東西是逮著祁鈺一個人纏了嗎?都完成任務解綁了,還能回來。
祁鈺手指握緊,繃著臉繼續道
「這次的任務是夫妻恩愛,攜手白頭。不管是休棄還是和離,只要我倆解除夫妻關系,都算任務失敗,生命值會清零。
」
我只覺一口氣不上不下。
他問都沒問過我一句,那般抹黑我,半點都考慮過我的意愿,憑什麼這般想當然覺得那東西回來了,我就得幫他,他都沒付出行動挽回我,甚至連好話都沒說一句,我十分懷疑他所說的真心,是不是為了讓我狠不下心拒絕繼續配合他做任務,唬我的。
我心情不爽,他的日子自然不會好過。
雖然礙于他的性命不能同他解除夫妻關系,但不涉及他性命的任務,不代表我不可以解解氣。
盡管這次我聽不到他任務的內容,但左右也就是那些個任務,反正事事拒絕他就對了。
只是很快我就覺出不對勁來
祁鈺竟然毫不避諱當面同我說出任務相關的事,那東西竟也會同意。它的存在可以讓除祁鈺之外的人知道嗎?
還是說那東西已經知道我知道它的存在了,所以對此不在意了。
那還讓祁鈺做的什麼任務,看我倆演戲嗎?
便算是覺得這種情況下,才更有挑戰性,可是完不成任務的懲罰是不是太過于單一了點,除了心口疼,暈倒就沒別的了。
連懲罰的力度都輕了很多,祁鈺受到懲罰臉色都沒多大變化,完全不像以前那般煞白,而且還帶延遲的。
我都將他做的點心賞給下人了,他沉著臉垂眸站在原地,半晌都還沒反應。
還是我提了一句,人才如遭重擊般倒下去的。
我瞇了瞇眼,心跳莫名有些加快,那東西不會跟本沒回來吧。
二十五
祁景同我表白心意后,等了兩日便再度上門尋我,得知我同祁鈺回來后,便派人送了封信,約我在茶樓見面。
我換了身衣服出門。
祁鈺冷著臉跟在我身后,不待我說什麼,便陰沉沉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