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清楚,一開始就不是真心,被逼著做任務,打著主意對人騙身騙心的是你,我同你行房還是為了幫你擺脫那東西的控制,別倒打一耙,說的我跟個渣女似的。」
祁鈺抬眸看了我一眼,十指緊握,眼尾有些泛紅
「你就怎麼知道我不是真心的。我承認開始的時候,對于那些任務我覺得羞恥,確實有些抗拒,因此受了不少懲罰,一直都被逼著在做任務。
但也不是個人我都會妥協,肯會忍著羞恥去做那些任務對她投懷抱,肯親手為她做點心,肯躺在她身下,任她對我為所欲為的。」
我忍不住打斷他
「你什麼時候為我親手做點心了?」
祁鈺眼睫顫了一下,耳根有些泛紅
「你真以為我喝個茶,我會不小心到隔三差五燙傷手嗎?」
所以依著我娘那方子做的那兩樣點心,不是府上廚娘手生。
只是親手做的又怎麼樣,說的再好聽還不是受那東西逼迫做的任務。
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才不會輕易再上第二次。
「在你沒被那東西纏上之前,你可是處處尋我麻煩,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我有過好感。」
祁鈺沉默了半晌,撇開視線,神色帶著幾分不自然。
我才知道,小時候我竟同他險些訂下娃娃親。
我爹同閑王交好,我同祁鈺出生后,倆人經常在一起拿我倆互炫,炫的久了倆人便都動起了心思,想著肥水絕對不能流入外人田。
第一次帶我登門就是讓我同祁鈺互相相看的意思。
我覺得他倆絕對是抽了,倆八歲大的娃娃能懂什麼。
不同于我爹自始至終沒對我表露半個字。
祁鈺他爹直接告訴他說了想討我給他做媳婦,還提前問了他的意思,因著我爹經常去閑王府做客,祁鈺也沒少聽到我爹對我的炫耀,連帶著被洗腦了,不僅心里沒有半分抗拒,期盼我快些上門做客,還相當用心花了三天時間親手雕了一匹木馬,準備送我做見面禮。
不想祁景那日也去了府上,還失手將他精心準備的見面禮摔壞了,祁鈺氣惱之下,說話自然不會好聽。火將將撒夠的時候,我看不過去進門將人護到了身后。
祁鈺見原本要給自己討的媳婦,居然幫著摔壞他準備見面禮的外人指責自己,心里更覺委屈了,又不肯示弱,我也不是個好脾氣的,最后直接動起手來。
他恨我偏幫外人還同他動手,憤恨的咬了我一口,我惱他陰陽怪氣,咄咄逼人不講道理,還下嘴咬人,撓花了他的臉。
之后更是互相記恨,互看不順眼,娃娃親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二十八
祁鈺半斂著眸子,帶著幾分別扭
「我沒記恨你,我只是討厭你護著祁景,那木雕我刻了三天,手上還因此劃破了道口子,我心里不舒服嘲諷他幾句,你便要朝我動手,你越護著他,我心里越堵的慌。所以才會同你針鋒相對。
后來知道你胳膊上因為我下口太重,落下了疤,我覺得對不住你,還試圖緩解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對你處處忍讓,好不容易你見了我不再同之前一樣處處找我麻煩了,結果祁景一回來,你就又因為他開始看我不順眼,處處針對我!
后來我都不對祁景挑刺了,你依舊不待見我,見了我不是繞道走,就是干脆當作沒看見。我就想著,既然怎樣你都不待見我,我干嘛要自己憋屈,尋你們麻煩,總好過無視我。」
我心情委實有些復雜。
我同祁鈺最開始結仇的那年,有一段時間祁鈺確實對我處處忍讓,我怎麼找他麻煩,他都悶不吭聲,既不回嘴,也沒報復回來,搞的我都不好意再針對他。后來天氣暖了祁景歸京,他不待見祁景,時不時便會冷嘲熱諷幾句,我同祁景交情不錯,自然不會看他欺負人。
只是我每次替祁景出頭,祁鈺就垂著眼睫,啞了火,眼尾紅紅的,搞得我像欺負人。
然后祁景就憂心忡忡的同我說,讓我以后別替他出頭了,不然被人誤會了,覺得是我欺負了祁鈺,會讓人覺得我是個不講道理的姑娘。
我當時就『明悟』了,覺得他這是想的新招數,為的就是讓人誤會,故意敗壞我的形象,覺得他心機實在深沉,為了避免他『奸計得逞』,所以見了他就拉著祁景饒道走,實在躲不開,只要他不挑事,就當沒看見。
躲了足足三個月,祁鈺才『正常』了,又開始陰陽怪氣針對祁景,甚至變本加利處處找我麻煩。我自然不會吃啞巴虧,他踩我一腳,我插他兩刀,愈演愈烈,每次見面不尋他點麻煩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萬沒想到原來祁鈺那時竟是想同我和解。這麼多年同我針鋒相對,找我麻煩竟只是因為我不搭理他,這腦子怕不是有坑吧。
我靜默半晌
「看在你對我并不是全無真心的份上,你若實在接受不了被休,我也可以改寫一封和離書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