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看著他,十分懷疑他是不是裝的,畢竟逼迫他做任務的系統已經跟他解綁了,不會再受到懲罰了,他又不是真的有心疾,身體也不是真的嬌弱,便是被刺激的狠了些,也不可能暈過去才對。
我用腳踢了踢他,很想朝著他的手指踩上一腳,看看他會不會睜眼。
「蘇俞渝!」
還沒等我付諸行動,身后就傳來一聲怒吼。
我爹一身朝服,手托官帽,滿臉驚怒疾步而來。
「你做什麼,他有心疾,他犯病暈倒了你不著急,不將人扶進去,趕緊派人去請大夫,你還踢他,你踢他他能醒嗎?」
我一時不好解釋,畢竟這事太過離奇,便是說了我爹怕也不會相信。
只能垂頭聽訓,看著他喚了人去請大夫,在他譴責的視線里,將祁鈺從地上拖了起來。
他軟噠噠的掛在我身上,似乎真的沒了意識,身體全靠我撐著,我拽著他胳膊的手,用力握緊,暗中下了點狠勁,他若是裝的,這般力道定然受不住會漏出破綻。
可人還是軟噠噠掛著,沒有半分反應,連氣息都沒亂上一分。
我莫名有點慌,他娘的,不會真暈了吧。他身體難不成還真有什麼毛病,或者同那東西解綁后,留下了什麼后遺癥了?
二十一
大夫來的很快,只是看診的結果,屬實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我爹更是臉都青了。遣人送了大夫出門,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蘇俞渝,你干的好事!」
我臉上燒的厲害,盯著地面,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滿腦子都是老大夫那句
「房事太過于身體有損,妄世子妃對世子多憐惜著些,行事且不可太過粗暴。
」
我不就是一時氣不過,行房的時候故意下狠手在他身上留了些印子,照著小本子上的內容多折騰了幾次。
然后甩了他一紙休書,在他找上門來后拿小嬌夫的事刺激了他幾句。
誰知道他會暈過去。
如此看來,他的身體有確實毛病,或者是同那東西解綁后留下后遺癥了。否則怎會如此不濟。
早知道,我昨晚就不在他身上留印子了。
如今倒好,不僅被他騙心騙婚,這下連名聲都因他毀干凈了。
不過因為這種事暈過去,便是沒有小嬌夫這事,祁鈺醒來后若知道大概也沒臉見人了。
想到臉不是我一個人丟,我心里詭異的平衡了些,臉上的燥意倒是褪了些。
「你給我照看好他,好好反省反省!」
我爹漲紅著臉,狠狠剮了我一眼,甩袖出了房門。
我不情不愿的在床前坐下。
看著大夫留下的的藥瓶,心里委實有些憋屈。
對一個對我騙心騙婚的男人,我都自認倒霉,甚至都沒怎麼報復他不說,如今竟還要親自照顧他,這他娘的叫什麼事。
二十二
祁鈺是臨近傍晚的時候醒過來的。
我皮笑肉不笑的將我娘叫人送來補湯遞過去
「醒了,就自己喝。這可是好東西,專門補腎養氣的。我爹特意囑咐我娘給你燉的。」
我臊的無地自容的心情,可得讓他也切身體會一番。
祁鈺面上閃過一絲羞惱,蹙眉看了眼碗里的東西,垂下眼睫
「胳膊疼。」
我略微有些詫異
他聽到這話不該羞憤欲死,覺得沒臉見人了嗎。怎麼就這麼點反應,
難道是我表達的還不夠清楚。
下意識的就想再提醒他一下,只是看到他這幅低眉順眼虛弱姿態,到了嘴邊的話就有些說不出來了。
我才不是心軟,只是人才剛醒,萬一我刺激的太狠,人再暈了,我爹知道了怕是不會饒我。
只是要我喂他,卻是想也別想了。
雖然他胳膊疼應該是因為我試探他是真暈還是假暈時,下了狠手攥出的那五個青紫的指印,但又沒傷到骨頭,便是疼也不會太過,而且一只胳膊疼,另一只又不是廢了,不喝拉到。
我將湯碗放下,決定繼續同他談休書的事
「你已經同那東西解綁了,以后也不需要再做任務攻略我,我也只對你被逼著做出來的那副身嬌體軟會撒嬌的小嬌夫感覺興趣。我倆誰也別耽誤誰。
你將那封休書認下,然后同我爹娘解釋清楚,說明我倆不合適,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日后只要你不惹我,之前種種我便不再同你計較了,也不會拿你做的那些任務埋汰你,怎麼樣?」
祁鈺沒抬眸
「我們已經行過房了。」
我莫名有些不爽,他又不是真的喜歡我,騙了我的身心后,我總不至于因為這事,還要憋屈的做他一輩子的世子妃,日后相看兩厭。
「這個你無需在意,我全當看在兩家交情的份上做好人好事了。我還不至于因著這事就找不到好人家了,更何況真正喜歡我的人也不會在意這些。你若真覺得內心有愧,就認了那封休書,去同我爹娘解釋清楚。怎麼說我也幫了你,這點要求不算過分吧?」
「你打算吃干抹凈不負責,對我始亂終棄嗎?!」
我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屬實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