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突然心里一酸，再說不出話來。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

顧閱川窸窸窣窣地在桌下摸到我的手，然后分開我的指縫十指相牽。

“你走后，我找了許久，可是那個戲班子就是不見了，我問了一整條街都沒人知道你們去哪了，直到今年我在京城聽聞了江南有位風姿歌喉一絕的美旦，這才循聲而來。”

顧閱川垂眸看我，輕聲說：“辛葚，我……一直都挺想你的，想你到底在哪，過得好不好，到底有沒有懷胎十月生下我的孩子……”

我終于破涕為笑，甩開他的手，故意瞪著他：“所以你找我就是為了看看我有沒有給你生孩子是嗎？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找我！”

顧閱川表情一瞬間有些迷茫，緊接著慌亂地摁住了我的手。

“你真是我的小祖宗，這話……還能這麼理解？”

我冷哼一聲。

顧閱川終于傾身，輕輕地把我帶進懷里，一瞬間檀木香撲面而來。

他同樣有些故意地說：“誰知道呢，沒準兒我就是惦記你肚子里那個無影無蹤，萬一真的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小家伙？”

“顧閱川！”我惱羞成怒地捶了他一下。

他悶哼一聲，抓住我亂動的手，然后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現在能給我一個機會麼？”

我埋頭在他懷里，悶悶地說：“什麼機會？”

“一個……讓我能適應你的步調的機會，這次我絕不會把你忘在路上，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后，看你高歌，看你明媚地笑，絕不讓你難過，行麼？”

“萬一你說話不算話呢？”

“那罰我永……”

顧閱川還沒開口，我就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好吧，看在你心誠的份上，就給你這次機會吧。

”

顧閱川眉眼染上笑意。

他輕輕地拉下我的手，在我的注視中，堅持把那句沒結束的誓言說完。

“如果我再丟下你一次，就罰我永不得所愛。”

我眸光閃了閃。

“你愛誰啊？”

顧閱川笑了，眼里盛滿了如初見時一般的瑩白月色。

“愛那個讓我掏心掏肺記掛了許多年的人，愛她明眸皓齒，比我還要心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