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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位置: 番茄故事會 重生後我勾引了侯爺 第13章

《重生後我勾引了侯爺》第13章

他用力地吻住我的唇,輾轉碾動,血腥味在中間漫開,我吃痛地皺眉。

半晌,他微喘地將下巴抵在我肩上,低聲道:「不要走,清月,我求你……」

他意識到我要做的事,這侯府便是天羅地網,他一面強硬,一面乞憐。何時,鐵面無情的趙衍也學會了這些。

13

五歲大的孩子粉雕玉琢,天資聰穎,早間跟著父親晨起扎完馬步,就跟著夫子讀書,府里上下都將他寵成寶。

從趙霽遠出生那日,趙衍就沒有缺席過,孩子幾歲的時候長到幾寸,重了多少,他都知道。

人高馬大的武將,在夜里學著給孩子換尿布,窩在廚房看著食譜,一遍遍地過問孩子的吃食。

趙衍將孩子教得很好,他活潑跳躍,又懂事明理,嘴巴甜會說話。趙衍說,他自己嘴笨,什麼話都藏在心里,所以容易吃虧,他不希望趙霽遠日后再吃嘴巴的苦。

趙霽遠的父親很愛他,可是他的母親常常疏遠地看著他。

哪怕是這樣,他也日夜想著貼近我,他蹲在小院中,跟地上的螞蟻說話:「爹爹說娘親生病了,阿遠要乖一點,等娘親好了,就可以抱阿遠了。」

趙衍帶了他數年,趙霽遠對他的愛意應當更深才是,可是趙衍卻日日教他愛我敬我,與他說我曾受過的苦,說我是愛他的,娘親是愛趙霽遠。

寒意散盡,陽和方起,滿園子的紅花綠意讓人心生歡喜,池中的錦鯉歡快游蕩,幾瓣海棠飄落,引來魚群追逐。

我坐在樹下,愣神地望著遠處從巖壁上破土而出的綠草,那種從堅硬和擠壓下噴薄而出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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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側不遠處,趙衍父子如往常一般,離我不遠不近的,溫習著功課。

我轉頭望去,小小的趙霽遠趴在石桌上,一邊跟著趙衍的手指念著,一邊偷偷地看向我,見我看了過去,又慌亂地轉過頭。

而趙衍唇角微微彎起的笑,給冷硬的臉龐罩上了一層溫和氣質,他長得高大,為了遷就趙霽遠,低了半天的頭,偶爾抬手揉揉后頸。

我手指在裙擺上緊攥著,低頭良久,而后小聲叫道:「阿遠……」

聲音小得幾不可聞,但那孩子聽到了,立馬直起了身子,眼神發亮地看向我。

他沒有第一時間跑過來,而是不可置信地拉著趙衍的衣袖:「爹爹,娘親……娘親叫阿遠了?」

趙衍轉頭看著我,落花在他肩上停留一瞬,又轉落成泥,他抬起微顫的手,摸了摸趙霽遠的頭:「去吧,去找你娘親,讓她抱抱你。」

院中的青鳥聲音婉轉,池水波紋瀲滟,幾枝桃花欲爭春。

春日和風中,小小的趙霽遠向我跑來,他身后那個高大的男人,踩著一地的春意,也緩緩而來。

-完-

番外:

一、趙衍視角

1

沈長遙見過十三歲的江清月,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聘聘裊裊明媚嬌俏。那樣的江清月,趙衍也見過,比沈長遙還要早。

他第一次見她時,是燕雀回時的春日,她一身鵝黃杏衫立于茶樓座下,青絲披肩,垂于身前的長辮打著珠花。

十三歲的江清月渾身都是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敢在一群男人中間,與那說書人辯駁,直將那人說得啞口無言。

她俏臉冷淡,但語氣始終溫和:“先生以說書為營生,原本要講些什麼都是先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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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先生既靠薄姬生平打出了名聲,可否請先生予她一個公道。百年前,才女薄姬機智過人,文采斐然,曾參與編纂云國史書,也曾廣開善館救濟百姓,更以自身才學教書育人。她并非先生所言,一生只有與云國皇帝的愛恨糾葛。”

那先生面色漲紅,掌下一拍:“女子教書本就是逆行,女子懂得什麼?無非是今日戴哪個首飾,明日繡哪朵花,女子出來教書,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為何要替她宣揚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

趙衍左手捏著一杯酒,憑著欄桿,饒有興趣地望去。

那少女似乎是再也忍不住,氣道:“誰同你說女子只會繡花?薄姬二十三年的時間里,著書無數,她的見解和成就,只怕先生你這個男子都比不上。倘若她這樣算什麼都不懂的,那先生算什麼?先生這是比女子還不如了是嗎?!”

趙衍下樓時,少女擲下銀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一次見她,趙衍只覺得新奇,十三歲的江清月像只炸毛的貓兒一樣,哪怕弱小,也是無畏無懼。

倘若,十三歲的江清月能回頭,她或許會看到他,那是與往后許多年都不一樣的他。

彼時的他,年少輕狂,一身桀驁,憑欄而望滿是少年俠氣。

他第二次見她時,是大軍凱旋。他的北府軍班師回朝,從十里長亭一路綿延至鬧市長街。

那時,他一身玄甲黑衣,高坐于戰馬上,黑色戰旗迎風烈烈作響。

他側首低頭,她的身旁有一郎君正為她簪花,青瓷色的絨花在十七歲的女子臉側,更襯得那張臉明媚嬌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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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衍收回目光,握緊韁繩,打馬往前去。

四年前,戰火突起,邊關急召,他領命出征,萬事都來不及顧。

數年征戰,幾經生死,他不自覺地便會想起她,那是一個有趣的女子。

趙衍在想,倘若他能活著回去,一定也給她辦個學堂,讓她也去當女夫子,誰若嚼舌根,便讓那人背薄姬的生平事。

平亂的幾年里,趙衍有幾次險些去了閻王殿報到,每每那個時候,他都會慶幸,幸好當日他走得急,沒有機會去認識江清月。

他第三次見她時,高朋滿座中,她與夫君攜手而坐,兩相對望,眉梢歡喜,夫妻二人鶼鰈情深。

趙衍高坐上首,抬首望去,笙歌鼎沸中他滿身孤寂。ўz

他原以為他能忍住,可他后來還是悄悄打聽了。

心腹寫的字同他寫的一樣難看,歪歪扭扭的,他在燭火前坐了一夜,勉強將她這幾年的時光看清楚。

她與她夫君年少相遇相識相知,成婚后琴瑟和鳴。她夫君是個溫潤如玉的郎君,官位雖低,但品性潔然,朝中人人稱其是如修竹青玉般的文人君子。

她夫君對她極好,下朝時會特地拐去北城街角給她買桂花糕,休沐時會陪她放紙鳶。

原來她是喜歡那樣芝蘭玉樹的郎君,他伸出粗糙的手掌細細觀摩,這只手是武夫的手,做不了文人,寫不了詩也撫不了琴。

趙衍用燭火燃了那疊紙,火焰跳躍在眼前,他與她……準確來說,是他全然錯過了她,終其一生,他趙衍在她生命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一個背影也不會有。

他這一生戎馬征戰,心中除了這國,便只放了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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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總干不來強奪這事,她的郎君疼她愛她,她這一生必然會美滿,她會同千萬個尋常女子那般,到白發蒼蒼,兒孫繞膝。

趙衍嘆了口氣,故作輕松地想,幸好無人知曉他這卑劣的心思,所有不甘和寂寥都不曾影響到她。

后來,趙衍沒再見過她,唯有一次他從朝中下來,見她夫君不知因何被人踩著手掌,他路過順手替他解了圍。

他臨去邊關前,曾暗中交代人多關照著她夫君。想著便是,她夫君坦途,于她也是好的。

2

他再次回京時,她的夫君與他赴了同一場宴。

夜黑風高時,酒意醉人,他醉臥于梧桐樹上,黑衣黑發隱入樹中

趙衍是習武之人,樹下二人的對話,他聽得異常清楚,正因為他聽得清,他此刻才怒目圓睜,墨色深眸似寒風掠過。

“沈長遙,你可想好了,你那夫人雖美,但這世上美麗的女子多了去了,況且一個婦人要換那侍郎之位,你也算賺了大便宜。”

“大人,這幾日下來,下官考慮清楚了……”

沈長遙對面的男人肥頭大耳,瞇成縫的眼睛冒著亮堂的精光,是當今國舅爺。

他這一生披甲上陣,算無遺策,卻獨獨算錯了人心。

他以為她看上的夫君,能忠她一生愛她一世。

他手心握出血來,怒極反笑。

江清月,你年少歡喜的人,成了這般令人作嘔的偽君子,你該多難過。

可他得讓她看清,看清沈長遙那長衫下早已腐爛不堪的靈魂,看清他面皮之下早已爬滿蛀蟲的文人風骨。

趙衍用更大的權勢誘惑他,沈長遙伏地跪拜,沒有一絲猶豫。

他抬腳重重地踹在沈長遙心口,直逼得他嘔出血來。

到了那晚,沈長遙依照他自己的謀劃,將她哄了過去。

那是趙衍第一次那麼近地看到她,如花容顏睡得安沉。

他將她安置在侯府房中,將房門從外頭鎖住,沈長遙應當是給她下了迷藥,只要她在這邊安睡一晚,明日醒來,他會告訴她所有的事。

鎖了房門后,趙衍命人守著房間,出了府去。

當天夜里,趙衍一劍斬了國舅爺,將尸體扔入崖底,事后,刑部只查到國舅爺乘坐的馬車失足落崖。

趙衍衣裳染血,一身黑甲玄衣泛著冽冽寒光,踏進府中后,徑直往那房間去。

走到半路,下屬慌張來報,說房中人鬧得厲害,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趙衍命丫鬟進去查看,丫鬟支支吾吾不敢言,他將燃著血的劍尖擲于地面。

府中丫鬟不是一般丫鬟,能入侯府都是經過層層挑選的。

她磕著頭,說里頭的人似是中了媚藥,藥性十分強烈,此刻已經發作得厲害。

趙衍握著手中劍,面色冷峻,雙眸通紅,死死地盯著那扇門,那房門之中,女子嗚嗚咽咽的聲音似在耳邊響起。

他傳女醫為她解毒,素有女華佗之稱的女醫只看了一眼,便言那是來自西域的歡情散,無藥可解,西域的歡情散非歡不散。

趙衍的手被她緊緊抓住,她的鬢邊已汗濕,卻緊咬著唇不讓聲音瀉出。

他將指尖碾進手心,眼睜睜地看著她將臉頰貼在自己手掌,哭喊地叫著夫君。

他錯了,他這一步走錯了,滿屋的抽泣聲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的喉間哽咽著,眼眶中的淚一滴滴砸了下來。

但到了這一步,他做不到將她再歸還那人,他卑劣地低下頭,虔誠地將額頭貼在她手背,他將用一生去贖這份罪。

3

她不開心,趙衍知道。

她伏在膝上咬著唇不敢哭出聲,他在門后,僵直著身體,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她的夫君來時,他腦中空白,只想讓她當面與他決絕,可臨到半路,他后悔醒悟,他不能讓她立于這剝皮去骨般的困境中。

他不是沒想過將那日的事與她說清,可他如何說得清。她會陷入這般境地,是他自以為萬事能周全,是他狂妄自大,自以為能掌控人心,他有罪。

她看似妥協認命,但趙衍知道她骨子里不是這樣的人,無論她想做什麼,他都會應。可在她那里,他不過是個罪人,亦是她不能得罪的人。

他想同她說,不需要那般討好他,他什麼都愿意為她做。可他似乎沒有立場說這話,他對她唯一的用處,大約是為她所用,將沈長遙毀掉。

他自嘲地想,殊途同歸,他二人至少有一樣事想要的結果是一致的,也算是心意相通。

趙衍第一次吃到她親手做的吃食,涼透了的湯和糕點,他吃得一干二凈,身上起了疹子后,他幾日不敢回回府。

趙衍看過她寫的字,簪花小楷,輕靈韻秀,字如其人。他有時會在軍營偷偷練字,寫的都是他初識十三歲的江清月,往后數余年的情意,寫了后他就緊緊地鎖在箱子里。

他嘴拙,十幾年的邊關生活,他只懂得行軍打仗,可女子大約不愛聽這些乏味無趣的,于是他找來那些詩情畫意的東西看,每次一翻開,他都想倒頭睡去。

他每日緊趕慢趕回家,家中總有一人在等他,趙衍覺得心都是滿的。許是這樣的日子太安穩,他沉溺其中,險些忘了她心中其實沒有自己。

她用那樣狠絕的方式將父親支開,她心中想的是什麼,趙衍都知曉。

可他終究不忍,她在敬重的父親心中成了這樣不堪的人。

趙衍對著她父親幾度叩首,帶著大夫候在一旁,將真相與她父親全盤告知。

她父親老淚縱橫地說,他曾經因這事跟沈長遙作揖告罪,為女兒賠罪,可那沈長遙從未說過此事,甚至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一個父親的告罪。

他拒絕了江清月父親要將此事原委告知女兒的好意,只說再等等,有朝一日,他會找到好時機,他會親自認錯。

趙衍骨子里是強硬和偏執的,從前,他不過是她生命里的過路人,她過得順遂安樂有人攜手,他倒也能逼著自己放手。

可如今,他放不了,也許她這一世都不會愛他,可他噬毒入癮,甘之如飴,這一輩子,是他離不開江清月。

二、趙霽遠視角

我爹同我說,我出生那日,我娘親很高興,她很是期盼我的到來。這句話,成了我小時無數次在夜里偷哭后的支撐。

我知道娘親生病了,她的眉間總有一股愁緒,有時常常坐在院子里,一動不動地望著高飛的鳥兒。

娘親不許我靠近她,有時我偷偷靠近她,她猛然驚醒,看著不小心倒在地上的我,手伸在半空中,遲疑著又收回去。

那時,我就大大咧地拍拍屁股,笑著說不疼。

到了夜間,我總覺得有溫熱的手指輕輕地摸著我的臉,風里送來的香味很是熟悉,可我總覺得大約是在做夢罷。

娘親真正活過來的日子,是那年清遠學堂的開放,爹爹說他在履行一個少時的承諾,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承諾。

清遠學堂只招女子教書,也只教女子學問,娘親是清遠學堂的第一位女先生。

這樣的事,原應在朝堂和民間引起大風波的,可是朝堂大臣禁聲不語,百姓也樂見其成。

但我知道,在清遠學堂開放前,我爹就已經奔走許久,從民間言論到政立制度到宮中皇后,他一步步打通,那宮中皇后的支持,為這女子學堂鋪了最后一段繁華大道。

不過,我細細想來,娘親真正接受爹爹時,應當更早。在那個雨夜里,沒人知曉他們在屋中談了些什麼,只知道,爹爹拿著荊條在房門外跪了一晚上。

我十八歲那年,我爹再次披甲上陣,娘親在城郭處目送他良久。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回來。將軍為國而死,死得其所,他的英魂長眠于西沙嶺。

娘親在整理他的遺物時,不知從哪里翻出了一疊書信,上頭的字很是難看,她卻捧著那疊書信哭得泣不成聲。

爹爹戰死后,娘親沒有留下,她的身體本就不好,只陪了我們兩年,便永遠地安睡了。

“哥哥!”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我回頭望去。

妹妹如今十七歲,出落得同娘親年輕時一樣美麗。

她出生后,我爹爹將她寵上了天。

有一日,她從府外回來,說有個江南來的仕子長得很是好看,還送了一首詩文給她。

氣得我爹當場出了府,找到那名仕子,狠狠地揍了一頓。

妹妹出生后,娘親是親自照料她長大的。

可我從不嫉妒,因為我爹臨出征前說,我是男子,一定要保護好娘親和妹妹。

我看著枝頭跳躍的日光,爹,娘,我和妹妹都很好,希望你們來世順遂,不再歷經坎坷。

-完-

瓜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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