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
哭的很凄慘。
我求我爹把我帶走。
老爺跟四太太洞房時,砍掉了我的三寸金蓮;
老爺沒跟五太太洞房,又砍掉了我的雙腿。
要是老爺再娶第六房太太,我會沒命的!
啪!
我爹扇了我一巴掌。
他的唾沫星子濺到了我臉上,“沒用的東西!老子養你這麼大就是為了賺錢的,要不到剩下的銀殼子,老子先弄死你!”
我爹罵罵咧咧的走了。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
老爺有錢,又長的好看。
五太太娘家人又替他宣揚了好名聲。
很快就有一頂花轎,將六太太抬到了老爺府上。
很快,就是六太太和老爺的洞房花燭夜了。
只不過這一次,老爺沒讓府上的婆子整天給我泡牛奶浴,也沒喂我催乳藥,更沒讓我準備什麼。
并且,六太太嫁進府的日子,跟五太太失蹤,僅僅隔了五天時間。
我想,六太太一定與之前的太太不同。
不然,老爺也不可能這麼急切的娶她上門。
7.
在婚房見到六太太的剎那,我有些失望。
跟前剛被吃掉的兩房太太比,六太太長的實在有些平庸了。
唯一可取之處就是六太太那雙眼,狡黠、靈動,透著一股子聰明。
跟上兩位太太也不同的是,六太太見到我,沒有驚喜,也沒有嫉妒,而是一下子流出了眼淚,哽咽問我,“阿衍,你一定很疼吧?”
在府上待了這些天,我已經有些麻木了。
看到六太太的眼淚,我一時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阿衍,你別怕,我不會害你的!”六太太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溫柔哄勸著我,“咱們都是女人,在男人眼里,咱們女人天生低賤、命苦。
”
她又問我,“阿衍,你覺得咱們真的低賤嗎?”
六太太問我時,眼里閃著光。
我漸漸麻木的心,忽然就活了。
從小到大,我爹一心拿我當搖錢樹,不管我死活。
這是我第一次被當人對待。
“我們不低賤!”我搖了搖頭說。
六太太笑了,臉上顯出兩個好看的酒窩,“說的對,我們不低賤!所以,我們要相互幫助,從這里逃出去!”
“逃……出去?”我聽了,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六太太膽子太大了。
竟然敢逃?
還要我跟她一起逃?
“對啊,聽說老爺吃人,他的幾個女人都是被他吃掉的!”六太太目光灼灼看著我,“難道,你想被吃掉?”
我趕緊搖頭。 Ꮣ
我不想被吃掉。
也不想死。
只不過,六太太竟然知道老爺吃人的事,這讓我很意外。
“那我們兩個就打配合,一起逃出去!”六太太盯著我,眼里閃著期待的光芒,“阿衍,好嗎?”
我點了點頭。
接著,又搖了搖頭。
“太太,咱們怎麼逃?”我緊張問。
六太太是個弱女子。
我沒了雙腿。
府上又有下人守著。
我們怎麼能逃得出去?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Ƴz
應該是宴請賓客的老爺回來了,要跟六太太洞房了。
六太太也有些緊張,看了門口一眼,湊到我耳邊低聲說,“聽說,老爺有個很隱蔽的秘密,只要找到他這個秘密,我們就能抓住他的把柄,再從這里逃出去!阿衍,待會兒洞房時,我需要你配合我。”
“太太,怎麼配合?”我緊張問。
六太太湊近我耳邊,快速低語了幾句。
我聽的面紅耳赤,一顆心咚咚狂跳。
六太太這法子,也實在太……
“太太,這能行嗎?”我忐忑問。
六太太丟了我一記鼓勵的目光,“阿衍,你是半床妻,有什麼不行的?”
這是六太太第一次提到我的身份。
好像我是半床妻,就一定能做到她剛才跟我耳語的那樣。
我更迷惑了。
半床妻到底是什麼?
竟然連這個都能做到?
正要追問,老爺進來了。
他依舊一身喜服,身姿挺拔,容顏如玉。
怎麼看,都沒辦法跟他和吃人的怪物聯系到一起。
“老爺!”六太太本來還站在我身邊,我正擔心老爺發現我們兩的貓膩,六太太大大方方迎了上去,“天不早了,該歇息了。”
沒有四太太的恐懼。
也沒有吳太太的諂媚。
特別親昵,卻自然。
我之前不明白,為什麼以六太太的姿色能嫁給老爺。
現在似乎隱隱有些明白了。
老爺也有些意外。
他跟六太太說話的語氣都比之前溫柔了很多,“素琴,你忙活了一天,也累壞了吧?”
原來六太太叫素琴。
他從未叫過前兩個太太的名字。
這是第一次。
“老爺,確實該歇息了。”六太太低頭輕笑,恰到好處的溫柔嬌羞,“不過,阿衍剛才說,想跟我一起伺候老爺。”
8.
老爺看向我,目光意味深長,“是嗎,阿衍?”
我的心突突狂跳。
我沒這麼說過。
是六太太這麼安排的。
而且,我總覺得老爺像是看出了什麼。
“老爺。”雖然心中不安,但跟六太太有了約定,我只能漲紅著臉,硬著頭皮點頭承認,“是。阿衍想和太太一起服侍您。”
老爺看著我,目光依舊意味深長。
我很緊張,雙拳緊握,不停的吞咽唾沫。
六太太在笑,但我看出來她也很緊張。
“好啊。”看了我許久,老爺勾唇笑了笑,伸出長臂將我抱上了床,對六太太說,“素琴,你脫掉她的衣服。
”
我的心又是一跳。
上次,老爺就是這麼對五太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