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硯只是女配,關于她的描寫不是很詳細,所以比較難找到她,不過你要找她干什麼?我可沒忘記,前世你和她都脫離了自己的設定,導致了世界崩壞。】
【宿主,我勸你最好還是少和她來往。】
系統冷冷地警告我。
【楚知硯前世不也是岱淵的得力干將嗎?我找她是為了提前和她打好關系,讓她輔佐岱淵上位,助推劇情發展。】我隨口糊弄系統。
幸好系統無法讀取我的心聲,加上它似乎一直將我的修行和救人當作立神女人設的一部分,總是喃喃著:【畢竟是圣母屬性的神女女主,現在為世人做得越多,人設才能越穩,到最后為了蒼生和男主犧牲才能賺得更多的眼淚吧?】
【而且這幾年讀者們不是最愛看心懷大愛的救贖系女主嗎?女主越好,最后她犧牲,才越顯得虐,追妻火葬場才越帶感吧?】
我聽不懂系統口中說的「讀者」「圣母」是什麼意思,也懶得管它左一個「犧牲」右一個「追妻火葬場」,只要它不干擾我的行動,一切好說。
我只知道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楚知硯是活生生的。
前世相處了數百年,她現在這樣渾身魔氣四溢、眼波流轉的樣子,甚至比凡人時期更令我記憶深刻。
「阿姐,你成為魔修是為了保命,求生之舉,我為何要厭棄你?
「我們辰星宗雖是修習仙法,盼望飛升,可成仙歸根結底也是為了更好地保護世人,只要你不成為邪修,人仙魔,又有什麼分別?」
我目光坦然。
前世的楚知蕪從小在仙門長大,未曾入紅塵,觀眾生,空有神女之名,知眾生卻不見眾生。
所謂的眾生皆苦,亦是在師尊的教誨下了解的法則,知其形而不知其意。
這一世我原本心懷怨念,一心復仇,為報答楚知硯而入紅塵,卻見冤魂、見疾苦、見生命,更深刻地領悟到了守護的意義。
神女愛世人,這便是我的道。
我重生一世,辰星宗,我要護,楚知硯,我要護,這世上的蕓蕓眾生,我也要護。
我不想當什麼救贖女主,為愛獻祭,我只知道,我該努力變強,強大到足以在岱淵因私欲而禍及眾生的時候,與之抗衡。ყż
我可以犧牲,但絕不會為了救贖岱淵,渡他成神而犧牲。
況且比起死,我更想活著,去更深切地感受我所守護的世間,去愛我所愛之人,護眾生無虞,護山河無恙。
13
我發現了楚知硯成為魔修后的一個好處,那就是她比凡人時期要勇敢灑脫得多。
聽完我的話,她明眸含淚,反手攥緊了我的手,笑了。
之后楚知硯便和我們同行,一同歷練。
楚知硯靠功法提升修為,便不必殘殺同族。
只是她的功法似乎很蹊蹺,同行不過數日,我便幾次見她露出痛苦的表情,神情也幾次恍惚。我忙問了系統,才知道楚知硯修行的功法本身便是邪修所著。
秘籍中熔鑄了數千修士的冤魂,將他們囚禁其中,化作符咒,為己調用,這功法短時間內確實能助人快速修行,長久下來,卻會蠱惑修行者徹底墮魔,失去心智。
我心下一驚,忙問系統有何解決辦法。
【其實楚知硯和你一樣,天賦異稟,是難得的修行天才,但區別在于,你有女主光環,而她沒有。
】
【所以她因為天賦修行起邪法會比其他人更快,但也更容易失去心智。岱淵的功法與她相通,前世岱淵吸收了她身上大部分的魔力,雖然削弱了她的修為,但也讓她維持住了神志。】
【而且我記得前世她好像得了什麼機緣,有一樣寶物也能幫助她維持清醒,所以岱淵需要她。】系統想了想告訴我。
但這種辦法治標不治本,況且這一世,我也不可能再讓楚知硯受制于人,我皺了眉,問它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幫助楚知硯。
【……劇情設定里好像有一片秘境,里面蘊含的力量非常強大,即使我是系統,到了那片領域也會被屏蔽信號,設定里那里好像有很多了不起的機緣,只要能從秘境中活著出來,都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秘境估計是作者一開始設定出來要展開劇情的吧,不過好像被作者忘記了,后續也沒什麼圍繞著這里的劇情展開。但故事世界,落筆即為言靈,設定還是有用的,可能能幫到她。】
【就是太危險了,不說她沒有女主光環,就算是你這種有女主光環的,進入未知,說不定也會死在秘境里。】
系統依舊是平鋪直敘的機械音,我卻聽出了轉機。
未知,那不就是我一直以來所尋找的,能夠對抗岱淵和系統的力量嗎?
我思考了很久,最后還是覺得,我應該去。
哪怕危險,哪怕可能喪命。
難道沒有了女主光環,我就不能做成任何事了嗎?
我不相信。
14
這一日,我約了楚知硯賞月。
夜晚,我帶著桂花糖和棗泥酥前去赴約。
溫一壺酒,我和她坐在屋頂,肩并著肩,敘敘舊。
我將系統告訴我的事情轉述給了楚知硯,說到如果繼續修煉下去,她便會徹底失去理智,墮魔成為傀儡時,楚知硯倒酒的手一頓,側過頭望著我。